他目光紧盯着急救室那扇紧闭的大门,仿佛能穿透门缝,看到里面正被医生们全力抢救的人。 眼神在这一刻变得复杂而深邃。 “亮子哥,平时见你训练楠楠最狠,没想到她出事,你比任何人都着急。” 他仿佛被一道闪电击中,脑海中浮现出与姜楠相处的点点滴滴。 那些共同度过的日夜,无论是欢笑还是泪水,都如同电影般在眼前快速回放。 ……… 亮子的心跳莫名加速,一种前所未有的情感在他胸中涌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紧握的拳头,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也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挣扎与混乱。 亮子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发现自己已无法再将姜楠仅仅视为一个“妹子”。 经过漫长的三个小时。 抢救室的灯终于灭了,护士从里面出来,一边摘白手套,一边问道:“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 “你是她丈夫?” “不…那个,我是她战友。”亮子摸着头一时间有些尴尬和语塞。 “战友可不行,必须是直系亲属。” 黎云龙见状走过来,对护士说:“楠楠是个孤儿,从小就跟着我生活,视同亲父,您跟我说就行。” 护士看了一圈,无奈道:“好吧,病人已经抢救过来了,但还不稳定,需要留院观察。” “只能一人陪护,你们这些人肯定不行,让留下的家属,过来缴费并签下字吧。” “爸爸,让亮子哥去吧。” “嗯。” 黎云龙点头的瞬间,亮子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他几乎是本能地向前迈出一步,却又在半路停住,似乎不敢相信这突如其来的“许可”。 黎漫漫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眼神中满是鼓励。 亮子喉头滚动,最终坚定地走向护士,接过缴费单和签字笔,手微微颤抖,却异常认真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那一刻,急救室外的灯光似乎都柔和了几分,映照着亮子坚毅的脸庞,以及他心中那份悄然生长、无法言说的情感。 黎漫漫也看出了他的不对,对黎云龙道:“爸爸,等漫漫好了,就让她跟着亮子哥一起行动吧。” “她保护我那么久,也该回归到正常的生活,找寻自己的幸福。” “那你呢?” “谁来保护你?” 黎云龙关切地看着女儿。 “我……我已经长大了,爸爸。” 黎漫漫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成熟的光芒。 她轻轻抚了抚胸前的吊坠,那是一个小小的护身符,里面藏着与楠楠姐共同经历的无数回忆与勇气。 “我也想成为像他们一样的战士,经历过这次我打算去参军。” 说着,她挺直了腰板,仿佛真的已经准备好迎接未来的风雨。 “真的?!!” 黎云龙又惊又喜。 从黎漫漫小的时候,他就一直希望女儿能够当兵,和自己一样保家卫国,可毕竟孩子当时还小,并不理解。 每次格斗都是被他逼着练习。 可现在女儿竟然主动要求,黎云龙欣慰不已。 而且到了部队,就算傅宇宁有天大的本事,也动不了黎漫漫一丝一毫。 “我的宝贝女儿长大了。” 黎云龙眼眶微红,粗糙的大手轻轻抚过黎漫漫的发顶,那份慈爱与骄傲在眼神中流转。 他哽咽着,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漫漫,爸爸一直以你为傲,但这条路很苦,你确定准备好了吗?” 黎漫漫抬头,眸光坚定如星辰,她用力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无畏的笑: “爸,我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楠楠姐时刻保护的小女孩了。我想用自己的力量,去守护更多的人,就像你们曾经守护我一样。” “前几天我还看到征兵的消息,等救出书意之后,我就去报名。” 说着,她轻轻握紧了胸前的护身符,仿佛从中汲取了无尽的力量与勇气。 “好,我的女儿真棒。” “潘子,快速查查傅宇宁和厉宴礼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是。” 潘子迅速离开,很快便有了消息。 “首长,二人飙车情况异常激烈,开始不分伯仲,不过后来…” “后来怎么了?” “后来听说厉宴礼的车突然失控,差点掉落悬崖,最后重进密林,那辆迈巴赫基本报废。” 潘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击在黎漫漫的心上。 “人呢?” “至今没有厉宴礼的消息。” “爸爸,如果他失踪了,我们正好有机会可以去营救书意。” 黎漫漫有些急切地说道。 黎云龙闻言,目光瞬间变得凌厉,经历过无数战役和历练的他,又也怎么会轻易相信。 那个男人不是这么容易死掉的,一切都有些不同寻常。 不说厉宴礼心思城府都极深,这样的人离奇失踪,本身就跟奇怪。 他并没有急着答应女儿,而是接着问道: “那傅宇宁呢?” 潘子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咽了口唾沫,似乎接下来的消息并不轻松: “傅宇宁……他赢了比赛后,独自驱车离开了现场,去向不明。” “但有人目击到,他离开前曾接了个电话,脸色阴沉得可怕。” 画面一转,黎漫漫仿佛能透过潘子的描述,看到那个夜晚。 傅宇宁孤身一人坐在疾驰的车内,窗外夜色如墨,车内灯光昏黄,映照出他冷峻而深邃的轮廓,那双眸子里闪烁着不为人知的决绝与狠厉。 看出女儿的“紧张”,黎云龙伸出手臂抱住她,安慰道:“别怕,有爸爸在。” “嗯,我不怕,只是…” 傅宇宁是个疯子啊,他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坏人往往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和“突如其来的危险”。 往往令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