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紧紧拽着锦书意纤细的胳膊,她的身体在厉宴礼有力的掌握下,显得格外柔弱无骨。 “你放开我,爸爸救我!” “啊!!魔鬼!” 走廊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却照不亮锦书意眼中的恐惧与迷茫。 “魔鬼,你在说我吗?”厉宴礼带上金丝眼镜,瞳孔幽深如枯井。 “这里没有爸爸,只有老公哦。” “乖,把这个吃了。” 厉宴礼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白色药片,递到小书意的嘴边。 “呜呜…不要,我不吃药,爸爸我不吃药。” “宝宝,我不是你的爸爸,我是老公,听老公的话,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不!!!!” 她疯了似的推开厉宴礼,看准开着的门,心一横,光着脚就想往外跑,用了全部的力气。 厉宴礼单手扯了扯领带,几步就追上锦书意,一把就拉到怀中。 “就知道你还想逃,怎么不装了?” 那人被她突如其来的反抗弄得一愣,随即眼神更加阴鸷,却仍保持着嘴角的微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放开,我要出去。” “宝宝别闹,吃了药,就带你出去好不好?” 锦书意拼尽全力挣扎,双手紧紧抓着厉宴礼的手臂,指甲几乎嵌入他的肌肤。 她的眼中满是绝望与恐惧: “放开我,你让我觉得害怕!这不是真的,你不是我的谁!”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 厉宴礼的脸色阴沉,眼神中闪过一丝怒意,却仍强忍着没有发作。 他一手紧紧箍住锦书意的腰,防止她挣脱,另一手拿起药片与水杯,强硬地递到她的嘴边: “喝下去,一切都会好的,相信我。” 他的语气近乎到了隐忍极限,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病态。 “不!!” 她一把打翻厉宴礼手上的药瓶。 男人眉头微蹙,捏住小书意的下颌:“宝宝,确定不吃吗?” “不吃!死也不吃!” 谁知道那是什么,她是真的不敢吃。 厉宴礼出奇地放开她,拿起电话:“杨特助,叫张妈过来。” 听到张妈的名字,她心里一惊:“你想做什么?” “宝宝平日不是最喜欢和张妈来往,不如就叫她来帮你,怎么样?” “别,我吃,大叔,我吃还不行吗?” 锦书意泪水顺着下颌滴落,隐忍着委屈和害怕,如同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床单上,形成斑驳的痕迹 她不想连累张妈,如果把她叫过来,厉宴礼不知道会如何惩治。 他眼神温柔而冰冷,低声呢喃: “早这样多好。” 他缓缓伸出手,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对不起,是大叔吓到你了,不过很快,宝宝就能全心全意都是我了。” 厉宴礼甚至希望小书意彻底疯了,这样他就能永远珍藏。 言罢,他缓缓抬起手,怀表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微光,映照出他脸庞上一抹复杂的柔情与决绝的阴影。 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仪式,将过往的阴霾与未来的希望一并封存于这小小的怀表之中。 好似将小书意牢牢锁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复古的“怀表”,表盘上的指针仿佛凝固了时间。 锦书意被半拖半拽地带回楼上房间。 厉宴礼粗鲁地将她扔在床上,随即欺身压上,眼神中满是复杂与挣扎。 锦书意无助地瞪大眼睛,泪水无声滑落,打湿了枕头。 她双手紧紧抓着床单,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别过来!别过来…我已经听你的话,把药吃了,还想怎么样?” 厉宴礼的目光在她脸上徘徊,最终停留在她颤抖的唇瓣上,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 他俯身,用唇瓣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动作温柔得仿佛怕弄疼了她。 “还想怎么样?” “看来宝宝,真的没有学会如何讨好我。” “不过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见时机成熟,厉宴礼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猛地抓住锦书意的双肩。 心里医生曾经告诉他,应激性精神障碍很难痊愈,除了吃药还有一个比较有效的方法。 那就是“催眠”。 右手举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表带,左右晃动… 小书意混浊的目光逐渐被表盘吸引。 瞳孔不自觉跟着它得到频率,左右移动… 滴答滴答的表声,让其慢慢失神。 “宝宝,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我是锦书意。” “不,你是厉宴礼的老婆,你很爱他,甚至可以为她付出生命。” 那怀表如同有魔力般,让锦书意的眼神愈发迷离。 表盘上精细的纹路在昏黄灯光下闪烁,每一道光芒都像是在编织一个古老的梦境。 厉宴礼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如同夜色中的迷雾,缓缓侵入她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