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意的手指在传递信息的瞬间几乎微不可察地颤抖,但那力道足以让张妈心头一凛,明白了她的意图。 张妈眼神闪烁,迅速接过包子,看似不经意地瞟了一眼监视器的方向。 心里腹诽:我的姑奶奶哟,咋总可着我一人造啊! 唉…虽然心里一万个不愿意,但是还不忍心。 她迅速将包子放入食盒,指尖轻轻划过包子那被咬过的边缘,似乎在确认着什么信息。 确认无误后,她低头轻声说道: “夫人,您先歇着,我一会再来收拾。” 说完,张妈便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地下室,门在她身后缓缓合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声响,似乎隔绝了两个世界。 漫漫,千万要收到,不要回来。 Z国京海北部军区。 夜色如墨,星辰稀疏。 月光勉强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训练场上,给冰冷的钢铁与坚毅的身影镀上了一层银辉。 特战队员们正进行着高强度的夜间战术演练,汗水与泥土交织,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 在不远处的指挥帐篷内,一位身着迷彩服的军官正紧盯着屏幕上的实时战况图,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突然,他手中的对讲机响起,声音低沉而急促: “报告,截取到一条求救信息。” 军官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紧攥对讲机的手指微微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波澜不惊下的暗流涌动。 屏幕上跳动的光点仿佛也在这一刻凝固,与帐篷外微弱的月光形成鲜明对比。 “具体内容?” 他低沉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充满了力量。 “信息源未知,但加密方式疑似…您的女儿出事了。” 对讲机那头的声音因紧张而略显颤抖,却清晰地传达到每个人的耳畔。 所有人的目光落在黎云龙身上。 “首长,要不要出动夜莺小队?” 黎云龙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刃,他猛地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帐篷内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 沉默片刻,仿佛在权衡每一个细微的决定。 他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而坚决:“全员注意力集中,做好本职工作。” 随后,转身对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手说道: “亮子,无论信息真伪,在不影响任何国家事务之外,尝试追踪信息源头。” “我到要看看,是谁敢动我的女儿。” 随着他的命令下达,亮子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屏幕上的数据流如瀑布般倾泻而下,神色凝重。 “查到了,首长。” “小姐前几天去过一场拍卖会,我查了所有参加的人员,里面有能力敢动小姐的只有两个人。” “谁?” “一个是京海太子爷厉宴礼,这人外表斯文矜贵,实则做事凶狠阴鸷,雷厉风行,混迹黑白两道却鲜少露出马脚。” 黎云龙不怒自威的脸,眉头微蹙,嗓音沙哑低沉道:“还有一个呢?” “另一个是傅家长子傅宇宁,他但是名副其实,人称傅疯子,做事随心从不在意后果。” 黎云龙的目光仿佛能穿透部队电网,直抵人心最幽暗的角落。 他缓缓踱步至窗边,坚毅的轮廓,虬劲的手掌拍在阳台上。 提及傅宇宁,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既有女儿要面对的未知威胁担心,也有对这位“傅疯子”行事风格的忌惮。 “傅宇宁……”他低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寒意。 脑海中快速闪过关于此人的传闻: 他行事乖张,不按常理出牌,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扭转乾坤,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黎云龙深吸一口气,转身对亮子下达了更为详尽的指令: “深入调查傅宇宁近期的一切动向,尤其是他与那场拍卖会及我女儿之间的任何可能联系。” “记住,我要的是确凿无疑的证据,而非捕风捉影的猜测。” “是。” “首先,还有一件事就是姜楠可能已经被傅宇宁抓了。” “什么?!” 此话一出明显是“雪上加霜”,让黎云龙脸色越发凝重。 亮子说完眼神看向黎云龙,姜楠是他在边南作战的时候,救下来的孩子。 爸爸妈妈都被毒贩害死了,她便因此入了伍,训练也异常努力,各项能力甚至超越许多男兵。 也成为了黎云龙的左膀右臂。 这么多年过去了,名义上是手下,但实际上早就相当于“女儿”般的存在。 “这两个孩子,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 “亮子,先找到漫漫在哪里,然后去营救姜楠,一个都不能少。” 而此时的姜楠,正处于地下室。 衣衫凌乱,脸上带着淤青,眼神中却满是不屈。 傅宇宁缓缓踱步至他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仿佛在看一只落入陷阱的猎物。 “姜楠,你的主子似乎很在乎你,这让我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