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宴礼从车子隔层拿出一个东西,圆弧状,慢慢打开遮盖在外面的黑色手绢。 种水极好,肉质细腻温润,透过光线可以看到清晰的纹理,上面冰飘花半山半水,灵动异常。 和锦书意的气质很像。 “喜欢吗?” 手镯在修长的指尖把玩,男人慵懒地靠在座位另一边,睨着她。 “如果想要,用你父亲的医书来换。” 书意抱着《金寒杂病方》的胳膊紧了紧,垂眸,潜意识里的紧张袭来。 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医书绝对不能给他,以大叔的实力,应该很快就能发现她和父亲之间的暗语。 可厉宴礼现在手上拿的,是母亲的玉镯,她该怎么办? 只见玉镯光滑温润的触感,似乎让男人很喜欢,翻过来又转过去,表面上是在欣赏。 实则无时无刻不在观察女孩的反应,连最细微的表情都没有放过。 “宝宝,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不能既要又要,我借给你钱医治妹妹,你也该遵守一个妻子该做的。 “别有什么其他的想法,否则…” “啪!” 车子一个急刹车,书意听到东西掉落碎裂的声音。 玉镯!妈妈的玉镯! 她急忙蹲下去查看,却只发现杯子滚落,破掉的白色玻璃碎片。 手因为着急,不小心被割破一个小口子,书意快速用嘴吮吸,鲜血沾染到肤如凝脂的唇边。 美得令人心颤。 “宝宝,为什么总把自己弄的遍体鳞伤呢。” 说完屈身吻上她的樱桃小口,将所有血液拭去,书意本就充满恨意,这一刻借机胡乱咬上男人。 疼痛感让厉宴礼眉头一蹙,放开她:“小狗学会咬人了?” 锦书意不知道的是,浓重的血腥味只会让面前这个男人,更加兴奋。 似乎是闻到美味的吸血鬼,手掌一寸一寸抚上纤细脆弱地脖颈,似笑非笑。 “厉宴礼,羞辱别人很开心吗?” “还行,不过对象是宝宝的话,会格外兴奋。” “疯子!” 她将头拧过去,不想再和他说话。 “哎呦,这次凑巧,玉镯掉到沙发上,可很难保证,我的手一直能拿得那么稳。” “说不定,下次它就被摔得四分五裂,再也拼不起来了。” “厉宴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们一家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锦书意觉得很无助,她势单力薄,唯一帮助自己的学长,还被连累,以至于折磨得体无完肤。 她要怎么才能为父亲“报仇”,然后带着妹妹逃离这个地方。 撑着胆子,坚定回头对上男人如鹰般凌厉的眸子,清澈见底的杏眼,再次蒙上怨恨、痛苦、无助的情绪。 果然,小书意想杀我,和他亲生父母有关。 厉宴礼嘴角泛起苦涩,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毕竟被人误会,他已经习惯。 “宝宝,什么时候能学聪明一些。” 看了眼将沙发上的玉镯,再次拿起来:“果然好东西,不过对我来说并没什么用。” 书意以为他要真的把玉镯摔碎,急忙问道:“你想做什么?” 厉宴礼挑眉,薄唇轻启:“宝宝既然喜欢,不如…就送给你吧。” “当做今天没有帮你拍医书的补偿。” “真…真的吗?!” 书意还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眨巴着杏眼。 男人无奈,握住她白嫩如瓷的小手,将镯温柔的套进腕处。 光滑圆润的玉紧紧贴合肌肤,仿佛在诉说着她们之间的机缘。 书意也有些许恍惚。 厉宴礼虽说对待敌人阴狠残忍,可和自己相处,确实偶尔能感觉到,这个男人的宠溺温柔。 不!别被他外表迷惑! 野外越漂亮的植物,往往带有剧毒,能将人一击致命。 如果大叔真是害父亲之人,她肯定会亲手… 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