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居高临下,摘下眼镜仿佛坠落天使路西法,正思索着如何惩罚误入他领地的小羔羊。 猩红透着死气的眸光,让书意瓷白肌肤每一寸细小的肌肤汗毛都竖起来。 她害怕,从心底里,甚至骨髓深处都在颤抖恐惧。 高压下书意强撑着从床上坐起身,有趴下缓缓向厉宴礼爬过去。 距离半米的时候,停了下来。 心脏剧烈的跳动,寒意从背脊不断冒出,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 “别去,他是魔鬼!” “再往前就会被吃掉!” 她逐渐感受到男人身上独有的檀香,味道越来越浓烈。 湿热的气息环绕耳畔、脖颈… “没良心又撒谎的小孩,弄死算了!” 锦书意浑身禁不住地颤抖,呼吸剧烈起伏。 “嗷呜!” 厉宴礼突然向前,凌厉冷峻的脸猛然放大。 吓得书意应激似的,往后躲试图与他拉开距离,可对方根本不给一点反应机会。 欺身而上,将女孩彻底禁锢在身下。 骨节分明的指尖掐住书意一张一合的樱唇。 薄唇微勾嗜血一笑。 “闭眼。” 她不敢违抗,只能认命似的听从。 “乖。” 男人满意地为女孩将脸颊的碎发,别至耳后。 对方越听话害怕,他越兴奋,呼吸甚至都因此在颤抖。 随着书意因抗拒而不经意发出一声呢喃,排斥的动作,让厉宴礼眸子闪过一抹狠唳。 恨不得释放出他全部欲望,没有半分怜惜、同情。 当一只宠物,就只能对他厉宴礼摇尾乞怜。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雨来。 水滴打在窗户上奏出优美和谐的乐章,却不知路边的小花正在狂风中哭泣。 天空乌云密布,仿佛被一只大手死死掐住,透不出一丝光。 书意逐渐失去意识… 梦里好像化作一朵云,飘在空中,自由的可以想去哪,就去哪。 “爸爸,妈妈,是你们吗?” “你们来接我了!” 她欢快地跑过去,对方却又在更远的地方出现。 当再次过去的时候,发现什么都没有了,连太阳都消失不见,只有无尽地黑暗。 “书意好害怕…别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呜呜呜…” “我好想你们…” ~~~ 男人见情况不对,也恢复了些理智,马上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一到就发现女孩脖颈等处,大大小小的红色印记,已经大概判断出是怎么回事。 但并不敢多问,因为来的时候,厉宴礼手下特意嘱咐过,对方也知道雇主是谁。 京海太子爷做什么,任谁也不容置喙,跟何况是个小小的医生。 可亲眼见女孩虚弱的样子,也不由得心惊。 感叹豪门媳妇不好当啊。 “厉总,夫人是惊吓过度,在加上忧虑成疾产生了幻觉,并伴随高烧。” “我先给她打一针退烧药,估计一天后能醒,不过…醒来千万不能再刺激她,要不很有可能换上惊恐症,也就是通俗意义上的精神疾病。” “嗯。” 待医生退出去,男人走到书意身旁。 你真的那么怕我? 这对时间对你逼的太紧,忘记小书意还只是个刚成年的孩子。 厉宴礼温柔的用勺子给她一点一点喂了些水,之后又轻轻擦去额头上渗出的汗珠。 将女孩抱在怀中,唱起妈妈曾经给他唱过的催眠曲。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书意浑身的抖动逐渐减少,眉头也逐渐褪去… 直至第三天中午。 脑袋像炸开一般,剧烈疼痛,缓缓睁开眼,周围一片安静。 环顾四周,厉宴礼并不在这里。 桌子上满满登登摆着她爱吃的菜肴、糕点以及各种果汁,一应俱全。 可现在书意并没有什么胃口。 只觉得浑身酸痛难耐,脑袋晕晕沉沉。 她记得自己惹大叔生气了,之后被束缚在床上,后面发生什么就记不起来了… “咚咚咚!” “谁!”书意下意识以为厉宴礼来了,立马缩在墙角。 “是我,张妈。” 一听不是男人,双臂逐渐放下,打开房门。 “夫人,这是退烧药,医生说还得再吃次巩固一下,那我走了,有什么事随时叫我。” “好。” 监视器中,厉宴礼将刚刚女孩细小的反应,尽收眼底,眉头轻蹙。 这几天,白天都忍着没有去见小书意。 只不过每天都有人向他汇报,老婆的日程,大到去了哪里见谁,参加什么活动。 小到笑了几次,没有哭,发呆时间多久,都详细到骨子里。 可到了半夜… 越发想念娇软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