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闻言心中一股暖流直冲脑门,突然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我吕奉先戎马半生,要抱外孙了。哈哈哈,好,过几日定要亲自前往河东见一见玲绮和吾的外孙。” 李儒也被吕布的性情大变,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道:这吕布果然是没心没肺,没头脑。 “奉先啊,可现在你与麒麟还属于敌对阵营啊,说不定明日一早又要厮杀在一起了。” “呃。。。”吕布被这一提醒,一拍脑门,骂道:“娘希匹的,文优,你不说,我倒差点忘了。这该死的王允,让老子左右为难。” 顿了顿,又问道:“文优,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啊?” 李儒撇了撇嘴道:“奉先啊,我可不敢帮你拿主意,一不小心被你一剑砍了,这可不划算。” “呃。。。哈哈哈!文优,说笑了,本侯岂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之人,你说,你大胆的说,本侯绝不砍你。”吕布心情大好。 李儒嘿嘿一笑,露出奸诈小人的鬼脸,低声道:“敢问奉先跟王允什么关系?” 这一问,吕布顿时一愣,然后脱口而出道:“我纳了王允的女儿为妾,按理是我岳父啊!” “胡说!”李儒秒回答,脱口而出。 “呃。。。这?”吕布被李儒的回答说的一脸懵逼。 李儒“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义正言辞道:“奉先啊,你所娶,乃是王允养的数个义女中的一个,就连你女婿还纳了一个王允的义女为妾,难道你们都是王允的女婿吗?王允的义女只是他的工具,就是用来迷惑他需要的人,难道你自己看不出来吗?” 吕布听完李儒的话,如当头棒喝,一时脑子里清醒了过来。 “怪不得,义父被杀前一日晚上,我被王允的义女灌醉了,按说第二日早上定会醒来,结果到中午我才慢慢醒来。这贱妇,定是在吾酒中下了迷药。” 李儒见吕布的头脑逻辑的很好,接下来好像都不需要自己发挥口才了。 忙又加了一把火,笑道:“吕玲绮乃是奉先的亲生嫡女,你与麒麟才是真正的翁婿关系,你和那王允算哪门子的翁婿关系?若你迷恋官职,据消息,你只是个奋威将军,而那董承已经是车骑将军了,那王允给你个无足轻重的奋威将军,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温侯,你就成了他们的工具,任他们摆布,率大军来与自己的真正女婿为敌?” 吕布被李儒说成任他们摆布,心中小火苗瞬间点燃,“嘭”的一声,一掌拍在案几之上。 “我吕奉先生于天地之间,岂能任人摆布,此非大丈夫也!” 李儒看时机成熟,忙又道:“麒麟都夸奉先,吾之岳父乃当今大汉第一猛将,无人能敌。” 吕布闻言心中大喜,脸露兴奋,忙问道:“我那女婿当真如此说?” “千真万确,不信,你现在就随我回坞堡当面问他。”李儒斩钉截铁的拉着吕布就要往外走。 “哈哈哈!”吕布听了之后大笑不止,一推李儒的手,说道:“文优之言,吾信。就是今日麒麟这小子不讲武德,竟然以多欺少。” 李儒忙笑道:“所以呀,麒麟说你是大汉第一猛将,无人能敌,肯定得以多欺少,才能逼退你,实则他不想与你为敌。” “嗯。”吕布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可,同时心中也很舒畅,刚才还一个人喝着闷酒。 “文优啊,明日一早,我与麒麟便合兵一处,杀回长安,宰了那王允老狗,我吕奉先岂能成为他随便摆布之人。” 李儒闻言,心中嘿嘿直笑,小样,拿捏你吕布还不是手到擒来。 当即说道:“既如此,奉先还是不要着急,暂且就这样在此安营扎寨,不要轻举妄动,待我回去与麒麟商议一番,再杀回长安也不迟。” 吕布一听,点了点头,“好,带我向麒麟说,叫他放心,有我这个岳父在,就没人敢欺负他,老子可不想玲绮成寡妇,更不想那还没出生的外孙没父亲。” “如此,那我就先回去,奉先在营中,等我们的传信。”李儒当即正声道。 吕布将李儒送出帐外,目送着李儒离去。自己又坐回主位上,拿起酒樽一饮而尽,心中再没之前的烦恼,嘴里骂道:“这王允老狗,居然敢设计陷我于不义,又想让我们翁婿自相残杀,哼,待老子回了长安,就先将她的义女宰了,杀进他的府里,一戟砍了这老狗。” 李儒回去的时候,没有再骑骡子,而是跟之前那军侯要了一匹马,军侯的眼力劲还是有的,看见吕布有说有笑的把李博士送出大帐,就知道怎么个回事,立马牵来一匹战马,还把李儒扶上马。 李儒对这军侯很是满意,笑眯眯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军侯连忙回道:“卑职,秦宜禄!” 李儒点了点头,笑道:“我记住你了!”说完一拍马,向郿坞策马狂奔。 秦宜禄目送李儒远去,心中兴奋,心道:日后能出人头地,还得靠李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