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晃瞬间被几名士卒五花大绑了起来,一声不吭,看见杨奉也被绑了,心中叹息一声,这贼真的是当的太憋屈了,若世道清明,自己岂能从贼。 天还未亮,卯时。 郭义押着一千多白波军俘虏,返回城中,一屁股坐在县衙主位上,跟个暴发户一样,大喊道:“啊哈哈,来人,上点酒菜!” 贾诩一捋胡子,笑骂道:“将士们都还未归,你就自个喝上了!你这小子。” 郭义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正笑着,外面张绣,赵新,徐忠等人也进入堂内。 只见杨奉和徐晃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进来。 二人脸上全是泥土,头盔也没了,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但徐晃脸上一副刚毅的表情。 郭义嘿嘿一笑,来到杨奉面前,笑道:“杨渠帅,今日你被我所擒,有何话说啊?” 杨奉冷哼一声,闭嘴不言。 郭义突然想到弘农杨氏,又问道:“你是弘农杨氏族人?” 杨奉继续冷哼一声,沉默片刻,疑惑的问道:“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郭义猥琐一笑,挑眉盯着杨奉道:“若是,本太守则把你押送至洛阳,由董相国发落;若不是,则押着你前往安邑,在郭太阵前砍了你祭旗。” 杨奉闻言大怒:“你…!” “你什么你,反正本太守觉得你也不是什么大才,武力又不行,谋略更差,跟你部将徐晃比差太远了。” 郭义故意戏谑一下杨奉,然后斜眼瞟了一眼徐晃,故意问道:“公明兄,你说是也不是?” 徐晃闻言一怔,他没想到这郭太守这么年轻,但却如此了解自己,之前从张绣口中得知,这郭义对自己夸赞有加,心中一阵感动。 现在对自己的称呼却是以兄相称,这是对自己的尊重,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徐晃忽然觉得自己遇到伯乐了,但如今沦为阶下囚,心中一阵落寞。 只见郭义拔出军刺,利索的割断了徐晃身上的绳索,又给徐晃拍了拍身上尘土。 “公明兄,我郭义仰慕你已久,奈何阵营不同,我为官军,你却是贼。你这一身本领,在这庸才杨奉手下,屈才了,不如跟着咱郭义,建功立业多好,将来封将拜侯也未可知!” 徐晃闻言一阵感动,看了一眼杨奉,杨奉满脸怒容。 徐晃转头对着郭义单膝下跪拜道:“我徐晃愿拜郭太守为主公!” 杨奉闻言,破口大骂:“徐晃,你这苟且求荣之徒,若不是我收你为麾下,你能有今日吗?” 郭义一听,抬脚就踹在杨奉的小腹上,骂道:“你这傻X,瞎嚷嚷什么呢!来人,给老子拉出去砍了!” 立马上来两名士卒拉着杨奉就往外拖。 徐晃立马求情道:“主公,这杨奉乃是吾之旧主,恳请主公饶他一命!也算我还他当年救命之情!” 郭义闻言,饶这杨奉一命,给徐晃还一个人恩情,划算! 于是一把扶起徐晃立马对外面喊道:“把杨奉押进来!” 杨奉又被士卒押了进来,两腿早已打颤,看得出他对死亡还是很恐惧的。 徐晃上前一步,解开杨奉的绳索,抱拳施礼道:“杨头领速速离开此地吧,今日为你求情,算还了你当年的救命之恩!保重!” 杨奉见自己被松绑了,而且可以走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冲出县衙离开了。 贾诩则向赵新,徐忠使了个眼色,二人立马心知肚明,也跟了出去。 此时天色已经微亮,郭义看着徐晃,兴奋不已,又看了看张绣和贾诩,心道:这徐晃拜我为主,乃是良将,有周亚夫之风; 这张绣和贾诩,只是我跟相国借来的,一时半会不会拜我为主。 不如结拜兄弟,把他俩捆绑在我这里。 于是当即正声提议道:“如今公明兄新投于我,然我与公明一见如故,愿与之结为兄弟。 我见东边有一山,名为王屋山。 前有桃园三结义,今有王屋山四结义。 我欲邀请文和兄,伯渊兄一起前往王屋山道观中,我们四人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张绣,徐晃闻言大喜,二人脸上激动不已。 只有贾诩老神在在的,看着郭义笑道:“我说麒麟啊,你这小子脑子不单纯啊!就想把我和伯渊跟你绑在一起啊,我这岁数比你大近二十岁,我都可以当你爹了,你却想叫我一声大哥!” 郭义闻言,与张绣互望了一眼,二人心领神会,一起上前,架起贾诩就往县衙外走。 郭义边走边骂道:“你个老阴货,今儿个,你不去也得去。” 半个时辰后,四人来到王屋山道观中,摆好香案祭品。 四人便跪了下去,先是一起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论字排辈。 贾诩毫无怀疑排老大,张绣比徐晃大六岁,徐晃比郭义大五岁,郭义最小才十九岁。 这下郭义开心了,大笑起来,“哈哈哈,这往后三位兄长可要多帮帮你们的四弟了!” 贾诩佯怒道:“少废话吧你,磕头!”说着一把按郭义的头就磕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