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揉慢捻,地转天旋...... 简凡浑身烧了起来,脸红、耳赤,身体像浴在火中。 大手贴在制服后襟,极尽忍耐之下,汗湿了衣料。 “卢槟。” 在理智就要崩线之前,简凡轻轻推开他。 克制地,从那双令他深陷沉溺的唇瓣上移开: “你早点休息。” 卢槟睁着一双鹿眼仰望他,眸中还有迷蒙和湿漉:“你呢?” “我睡书房,我在书房放了张床。”简凡避开那对眼睛。 他怕自己陷进去再出不来。 他怕自己行为太轻佻,动作太莽撞,伤了卢槟。 但他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守住理性逃开,才是真正的伤害。 “好。”卢槟低头,“晚安。” 主卧门被关上,简凡将带浴室的大主卧让给卢槟一个人用。 但他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这不是简凡第一次拒绝了。 上一次在客厅,明明都确认了心意,两人循着感觉往下进行。 但是简凡发现自己是男的,便停止了一切。 这一次,他说不在乎那些过往,跟自己告白,带自己回家。 看到他提前为自己准备的这些,他感动了,他却再次走掉。 卢槟对待感情的态度一直很简单,感觉到位了就做尽快乐的事。 男男间的关系,本就轻易、随性,没有保障。 什么天长地久,爱来爱去的。 复杂又虚妄。 及时行乐,是这个圈子的默契。 但是简凡...... 卢槟倒在床上,将自己蜷曲在柔软的被褥之中。 简凡, 是嫌弃他的吧...... ........ “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出个声啊!” 楚叶坐在地上,拍打着卧室的门。 被那四个人带回骆泽野的房子,他就直接被锁进卧室里。 喊了半天,外面连个响都没有,他嗓子都干了。 房间没有饮用水,楚叶只好去浴室接自来水喝。 解了渴,他顺手推开浴室的窗户。 从窗台看下去,车来车往,灯火如织。 但他所在的顶层距离地面太远了,甚至连马路上的噪音都听不见。 只有顶端的风声。 他的手机、电脑全被没收,又在这么高的地方,连呼救的条件都没有。 楚叶叹了叹气,干脆洗澡,睡觉。 翌日一早,半梦半醒间,他听到房间的动静。 刚睁开眼,只看见卧室门再次被关上,然后是上锁的声音。 楚叶从床上坐起来,闻到食物的香气。 沙发椅边的圆几上,放着一盘早餐。 是杨阿姨做的吗? 她知道自己被关起来吧? 她会不会......? 楚叶摇摇头。 杨阿姨是骆泽野花钱雇来的,外面的黑西装,包括他自己,也都是骆泽野花钱雇的。 他照常洗漱、吃早饭。 早饭后继续待在屋子里,哪里都不去了。 自己不能去上班,蓝银翘又还在住院。那策划组的工作,岂不是全丢给唐璐璐一个人做? 她会疯了吧?! 想到这里,楚叶甩甩头。 觉得自己才疯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操心工作的事?! 先想想自己的处境吧! 没有电子设备、没有书、没有娱乐,他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里,看着窗外太阳升起,太阳落下。 坐牢都没这么难受! 这种磨人意气的日子,他一过就是三天。 楚叶从睡前洗澡,变成不洗澡,不剃须。 虽然他的胡须属于细软型,但三日不刮,也长出了一段青灰。 覆在樱唇周围,跟红粉的颜色,极不协调。 他盘着腿坐在床边,数了三轮日出日落,心却像缺了阳光的草地,枯死了。 终于,身后传来开锁的声音。 他没有转身过去。 晚餐已经在一小时前送过了,所以现在进来的,只会是那个人。 “怎么不吃饭?” 骆泽野看了眼圆几上没有动过的饭菜,有些不悦。 楚叶没有回答,仍背对房间门盘腿而坐,望着窗子外黑漆漆的天。 云层有些厚,一颗星也看不见。 “楚叶。” 骆泽野走到他身侧,见他没有剧烈的反应,在他身边坐下。 “你长胡子了。”他伸手,摩挲覆着短须的面颊,“也不剃,我一不在就犯懒。” “懒就懒,我帮你剃。” 骆泽野起身去浴室拿剃须刀和剃须泡沫。 出来再看窗前那个位置,手上的东西叮呤当啷掉到地上。 “楚叶!” MD!他就进浴室这点时间,这个人竟敢跑! 骆泽野猛地追出去,客厅没有人,入户门大开。 真是后悔一回来就让那些保镖撤,小看了楚叶! 他追到电梯厅,只见一部梯正在下降。 楚叶应该就是乘的这部梯下楼! 骆泽野摁下按钮。 等电梯间,拿出手机。 他跑不掉的。 在房间里一闷这么多天,就当让他活动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