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商推开门去,嘴上得意的笑容逐渐消失,外厅并没有人。 “人呢?” 难道在里面? 曹商看向内厅的屏风,“咦,皇姐和姐夫商量事情怎么不在外厅,难不成皇姐和姐夫在……” 没等曹商说完,薛兮琼就迫不及待跑了进去。 外厅的人见薛兮琼进去没动静,也跟着进去了。 “皇姐!你真是太不像话了,怎能与……” 曹商绕到屏风后,眼前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呼吸几乎停滞。 薛兮琼瘫倒在地,浑身发抖。 曹商看向床上,只见床上躺着一男一女,女子衣衫不整,发丝凌乱,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晕,显然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云雨之事。 而男子就半坐在床边,看着她们。 与曹商四目相对时,曹商瞬间僵在了原地,身体如同被冻结一般,无法动弹分毫。 “父……皇……” 皇帝浑身散发的威严让曹商感到无比的恐惧,他不敢直视皇帝的目光,只能低下头,颤抖着站在那里。 皇帝从床上缓缓坐起,他只单单穿了一件里衣,在那一站,威严的身影带着无尽的压迫感朝着曹商一步步逼近。 曹商惊恐地往后退着,她被皇帝那强大的威慑力吓得浑身打颤,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此时的她,只觉得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无比沉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逆子!谁准你们进来的!” 皇帝怒目圆睁,扬起手掌,狠狠地一巴掌扇到了她的脸上。 曹商脸上一阵剧痛,身体失去平衡,重重地跌到了地上。 那清脆的巴掌声在寂静的宫殿中回荡,仿佛是一记重锤,敲打着在场每个人的心脏。 皇帝龙颜大怒,愤怒的气息如同汹涌的波涛,向四周扩散开来。 在场的宫女太监们见状,纷纷跪倒一地,大气都不敢出。他们低垂着头,身体瑟瑟发抖,生怕皇帝的怒火波及到自己。 “父皇,儿臣不知是父皇在此!求父皇恕罪!” 曹商将所有责任推到曹鸢身上。 “是皇姐骗我们来的,儿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曹商委屈地捂着涨红的脸,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的声音颤抖着,充满了恐惧和懊悔。 虽然是她设的计谋,可她根本不知哪个环节出了纰漏,怎会引来了皇帝。 “还不赶快滚出去!” “是!” 众人全部退到了门外,等着皇帝的最终判决。 此时薛兮琼才发现,罗雪梅不见了。 她隐约记得刚刚进屋的时候,好像就没见到罗雪梅。 没过多久,皇帝和里面的女子就穿戴整齐地走了出来。 这个时候,众人也没人敢猜测,究竟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幸运,得到了皇帝的恩宠。 “父皇!儿臣错了,请父皇责罚!” “儿臣只是与阿姐无事在宫里闲逛才到了此处,后来又有人看到皇姐与范大人在此,我们才好奇进来的!” “这才碰见了父皇,一定是皇姐故意设计我来此地!请父皇明查!” 曹商跪在地上解释。 “你这逆子,到现在还居然想着推卸责任!” 曹商本还想说些什么,曹鸢与范青离正好从长廊的尽头赶来,后面跟着罗雪梅。 “儿臣参见父皇!” “微臣参见陛下!”范青离下跪行礼。 “父皇这是发生何事?”曹鸢一脸无辜地看着曹商。 “皇姐,你们刚刚去哪了,为何里面的人会变成父皇!” “父皇,儿臣没有骗您,您看她的侍女还在这里呢!儿臣怎会骗人!肯定是皇姐与范大人在此私会,设计了儿臣和父皇,儿臣冤枉。” 锦竹还被安平扣住,她见里面的人竟然是皇帝赶快行礼,“奴婢叩见陛下!奴婢来的时候锦竹一直拦着不让华丰公主进去,想必是有猫腻!” “皇妹为何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又如此诋毁我?” “我哪里有诋毁你,你敢说你刚刚没有和范大人在一起吗?” 曹鸢看着眼前的宫殿问道,“你是说我刚刚头晕去的宫殿?我与范大人在这里私会?” “父皇,皇姐在薛宅养面首就算了,与范大人还有染,都不知道朝中还有多少人是她的面首!简直有损皇家颜面!”曹商火上浇油道。 “面首?商儿说的是真的吗?”皇帝起了疑心。 曹鸢愣了一下,原来她是想借姑母养面首的前车之鉴置她于死地。 “父皇,方才儿臣在宴会上喝了酒有些犯困就来了此地休息,片刻后儿臣就离开了。儿臣并不知道父皇为何也来这里。更不知皇妹为何要这么说!” “狡辩!分明是你和范青离在这里私会!” “皇妹,你休要胡说!我只是喝酒犯困……” “哦我明白了,难道是你在我的酒里下了药?我就说好好的一杯酒怎会犯困!我平时酒量很好的!” “我没有!”曹商矢口否认。 “那你为何会在此地出现?你刚说我与范大人私会,难不成你一直派人跟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