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 茅山明感谢的说道。 接过林凡递过来的酒坛，一脸感激的模样。 还以为会给这两师徒教训一顿，没想到…… “都是同道中人，多的我就不说了。” “茅山的第一戒令，想必明道长是知道的吧？” 九叔朝茅山明认真的说道。 “当然，正邪不两立，终身搏斗。” “吾辈自当以祖师爷为楷模，斩妖除魔。” 茅山明一脸正气，开口回道。 想当年，自己也就是因为这句话而加入了修道一列。 如今再从九叔的嘴里听到，好似又回到当初。 那刚拜入门下，听师父们的训诫一样，可真是正气凛然。 “既然知道，为何你还要违背祖训，养两只小鬼呢？” 九叔不解开口问道。 虽是同意放了大小宝，可茅山明这一做法。 还是得劝诫一番才是，否则他日碰上别人。 那就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肯定是无可厚非的。 但是这靠养小鬼来制造机会，那可万万使不得。 这绝非正道所谓，被人识破了还得丢这一脉的脸面。 “就是，还好意思说，这不还养了两只。” 阿强蹿了上来，开口说道。 好像找到了一丝契机，能敲打一下茅山明一般。 话音落下，只见九叔凶利的瞪了阿强一眼。 阿强瞬间哑口无言，再次躲到了林凡的身后。 旋即只见九叔打开了门帘，走了出去。 “我也是为了那两餐罢了，实在是……” 茅山明稍有歉意的回道。 声音好似都低了些许，不难看出。 这些年应该是吃了不少苦头，也没混出个名堂来。 饶是茅山明这类，既无傲人的天赋。 又无特别的过人之处，还没有大宗门撑腰。 若非走投无路，谁又愿意干这骗人的买卖呢？ “天大地大，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那一口气。” “若真能放下身段，别说两餐了，就是三餐一宿，也不会太难。” 九叔缓缓说道。 走到了大堂之中，回头问道：“这大小宝没跟你之前，你又是如何过的？” “很难过，我本事你是知道的九叔。” 茅山明闻言，低头回道。 当年那些艰苦的日子，如历历在目。 一股痛感，瞬间涌上心头，整个人低迷了起来。 “那么养了大小宝之后呢？” 九叔继续问道。 似乎有意点醒一下茅山明。 “那就难上加难了，你看了也明白了九叔。” 茅山明肯定的答道。 似乎也察觉到了，九叔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那不就对了嘛，鬼本就是不祥之物。” “集贫贱，悲哀，衰败，灾祸，耻辱，惨毒，霉臭，伤痛，病死。” “十八个灾祸于一身，你跟他们天天在一起，日子怎么可能会好呢？” 九叔开口解释道。 字字句句好似都在劝解着茅山明放手。 毕竟早日投胎，那才是大宝小宝的最终归宿。 “我明白，可是……” 茅山明顿了顿，开口回道。 九叔说的自己也都懂，可是这世间孰能无情？ 虽说这大小宝跟了自己之后，生活确实也没提升多少。 可日子总算也过的下去，一日三餐温饱不成问题。 也并非什么大恶之鬼，陪伴的也有许久了。 难道我这么做真的错了吗，也耽误了他们吗？ 一瞬间茅山明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好似心中的那根弦。 被拨动了一般，竟产生了一个从未想过的想法。 “你好自为之吧，想想到底如何才是对他们是最好的。” 九叔开口说道。 事已至此，劝也劝了，说也说了。 也算仁至义尽了，毕竟每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 “好吧，我茅山明再此谢过你师徒二人了。” 茅山明一声应道。 委委屈身，忽然跪拜了下来。 只见林凡快步走来，一个闪身，来到了茅山明面前。 双手连忙将其搀扶而起，旋即开口说道：“明道长，言重了，我师父说的话，你多思量思量吧。” 茅山明抬头望去，看着这眼前的少年。 想到之前在那谭府之事，还打算利用大小宝。 来吓唬这师徒俩，就产生了一股愧疚感。 他们不但没有计较先前的事，反而还放了大小宝。 还好心的劝解了自己一番，实乃仁道至极了。 若我茅山明也能有这么一个弟子，是否就不用沦落至今。 茅山明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却是没再多说半句。 旋即便抱起酒坛，头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瞬间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哎，为什么世界这么不公呢？” “鬼随随便便就能看到我们，而我们就怎么都看不到它。” 阿强哀叹一声，不满的说道。 “想鬼看不到你，还不简单。” “你去把锅灰涂身上，它就没办法看到你了。” 九叔没多想，便解释道。 “那假如我想看到它们呢？” 阿强接着问道。 一脸好学的模样，瞬间来了兴趣。 “你去拿片柳叶，沾点水涂抹于眼就能看到了。” “可别乱用，看到了些不该看的，可没人救得了你。” “好了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待会记得帮我把门关上。” 九叔摆了摆手，吩咐道。 旋即往一旁走去，却也是没有想到。 阿强究竟问这些是图什么，并未理会。 “哈？真……真的吗，九叔？” 阿强喜出望外，强调了一声。 只见九叔没再回答，才终于确信了下来。 旋即便快步走向灶台之前。 “这家伙，还真是死性不改。” 林凡呢喃了一声。 看着阿强那欣喜若狂的样子，就知道没好事发生了。 想必接下来就该到，去找茅山明麻烦的戏份了。 这家伙真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不能守规矩一点。 不过也好，若非阿强去报复这大小宝，也不能引出那女巫。 地师么，呵呵，也是时候再碰一次面了。 高低也要检验一下，我这先天五遁光提升后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