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那男人挟持了苏月牙,刀已经架在了人小姑娘的脖子上,把人吓得直哭,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质救出来才是。 苏月牙从没想过,自己还会经历这种事。 冰凉而锋利的刀尖贴着皮肤划过,引起一阵颤栗,苏月牙无意识的掉着眼泪,脑海中发出尖叫。 她不能死,她不能死在这里! 她才二十一岁,还要去找刘德凯要个说法,她有空间,还有美好的未来! 无论如何,她也要活着去找到刘德凯,得到回答才行。 苏月牙瞥了一眼脖子上的刀,掐着手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别冲动!” “有什么话好好说!” 陆政君和赵云山对视了一眼,把女人贩子提了起来。 苏月牙也紧紧的盯着那两个军人,见他们没有慌乱,便也镇定许多。 她向下瞥了一眼,本来是想看看那刀,结果却发现,背后挟持自己的男人,握刀的手在微微发颤。 他们是人贩子,靠拐卖孩子赚钱,也许,他们两人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 这也许,就是自己的机会。 苏月牙高度紧张,指甲紧紧的掐着手掌,恰在此时,一只蜜蜂嗡嗡的飞了过来,正好飞到了身后男人的眼前。 那男人便躲了一下,下意识的便抬手驱赶蜜蜂。 蜜蜂一叮就是一个大包,谁见到自己眼前有蜜蜂,都会下意识驱赶,男人也是如此。 眼见刀子离开了,苏月牙突然冲了出去,就往前跑。 注意着他们的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这小姑娘这么勇敢。 反应过来的男人,便也开始追赶。 陆政君在同一时刻,也向苏月牙跑着。 苏月牙的心跳加速,本以为自己就要逃脱时,却不知道被谁的行李绊了一下,当即摔到在地。 火车上人多,行李也多,那些放不下的行礼,边堆在了过道上。 这一下,苏月牙摔的根本站不起来。 她抬头,便看到拿着刀子的男人已经追到了身前,那阴冷的笑容,简直是最可怕的东西。 苏月牙心中升起绝望。 难道,她还是逃不过今日一死的命运吗? “好啊你,还敢跑。” 男人没想到,自己只是挟持一个小姑娘,也能被跑掉,恼羞成怒之下,高高举起刀尖,就要扎下去。 苏月牙早已没了力气,站都站不起来,只能缓缓闭上眼睛。 可就在刀尖要落在苏月牙身上之时,陆政君也赶到了。 他先是抓住男人的胳膊,让他不能在动分毫,接着卸掉他的胳膊,把刀子拿下。 他这般三下五除二,直接就将人按在了地上。 “老乡,有没有麻绳借用?” “有有,我给你找。” 旁边的大叔递过来一根麻绳,陆政君直接把人双手反剪,捆在了身后。 此时,早已赶过来的列车人员,还有赵云山,都涌了过来。 苏月牙也被旁边的大姐扶了起来。 眼见两个人贩子都已落网,车厢里爆发了巨大的鼓掌声。 接下来的事情,有赵云山与他们交接,陆政君便过来询问苏月牙的情况。 “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磕伤了?”陆政君关心问道。 苏月牙摇了摇头,哭哭啼啼说道,“我,我没事,谢谢你,刚刚要不是你,我就危险了。” 她没有摔到哪里,只是刚刚太过惊险,现在还回不过神,有些被吓到了,才会一直哭。 苏月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出去远门,就碰到了这样的事,她到底还是个女孩子。 陆政君见苏月牙梨花带雨,又娇滴滴的模样,忍不住有些心跳加速。 看着如此漂亮,美好又娇弱的姑娘,却在发现了犯罪的事,毫不犹豫的向他们举报。 甚至被人用刀子挟持后,也能临危不乱,脱离危险时刻。 陆政君全身上下都是健康的小麦肌肤,即使变了颜色,也不会发现,可耳后最软的那块,却悄悄红了。 “你一个女孩子出门,一定要小心点,快回位置上坐着吧。” 陆政君叮嘱说着,苏月牙也知道,最安全的就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要多管闲事,有事找公安和军人。 苏月牙点点头,正准备走时,想到了刘德凯。 他们都是军人,万一彼此熟识呢? 虽然知道这样的希望渺茫,但苏月牙还是开口问道:“同志,我想向你打听个人。” “什么人?” “他叫刘德凯,是部队里的副营长,今年二十三,不知道你听说过这个名字吗?” 苏月牙眼含期翼,眼眸中的光都亮了几分。 陆政君想了想,自己印象中并没有这个人名,而且,军中纪律,即便是认识,他也不可能随便透露军人的信息。 随即严肃问道:“你说的这个刘德凯,跟你是什么关系?” “如果是失踪,长时间不联系家中的话,我回去之后,可以帮忙调查一番。” 陆政君是团长,家中又有背景,若是想找一个军人,倒也不难。 亦或是找到那个刘德凯后,让他给家里捎个信,也是可以的。 陆政君没有看到苏月牙纠结的神情,说道,“不如这样吧,你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如果我找到他了,就通知你。” 苏月牙就是个小姑娘,也不像是偷奸耍滑之人,若是有联系方式后,这其实也是陆政君的一点私心。 “其实,我是来找我丈夫的。” 苏月牙犹豫许久,还是准备和盘托出。 眼前的军人一身正气,刚刚又同另一个军人,一起抓了人贩子,挽救了一个家庭。 何况,这件事又不是自己的错,她没什么不好说的。 至于陆政君问的问题,苏月牙没有想太多。 前些日子去警察局报案时,警察也细致的问了许多问题。 苏月牙只犹豫了一下,便开口道,“刘德凯是我的丈夫,我是来找自己丈夫的。” “我们俩结婚三年,他也参军了三年,半个月之前,他从部队回来,说是要带我们一起去部队,可是有一天我起床才知道,他已经连夜带着我婆婆离开,他好像不想要我这个妻子了。” “不论如何,我们都是办过酒席的,他就算不想要我了,也该亲口跟我说明白。” 苏月牙有时候的想法就是这样,认真而执拗。 在听到第一句话时,陆政君就呆住了。 她居然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