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庄雨眠看向楚珩,满脸疑惑。 楚珩也是满脸惊讶。 她不是在姑苏吗? “请她进来。” 众人看向门外,不一会儿一位蒙着面纱的姑娘撑着伞出现在众人视线中。 “姑娘,请。” 程九鸢微微点头,收了伞,进了房间。 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上首的楚珩,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楚珩有些略微尴尬,她既然来了,势必就会知晓他用的假名。 庄雨眠看向程九鸢:“姑娘,你说有法子解娄东之困?” 他大概是病急乱投医,真相信一个柔弱姑娘能解开此困局。 “我只与五殿下说。”她话语简洁干脆,不带任何感情。 庄雨眠无语,你也知道上面坐的是五殿下,进来连膝盖都不曾弯一下。 山岚和赤璋也暗自皱眉,他们家殿下虽然不受宠,但奈何那张脸长得太过招摇。 京里也有不少贵女芳心暗许。 这样故作姿态的女子他们见得多了。 本以为殿下会拒绝,没想到他家殿下却让庄县令先出去。 庄雨眠看向程九鸢,他承认这个蒙面女子气质独特。 他无奈起身,快步出去。 眼不见为净。 想到他还在受苦受难的娄东百姓,再看看这屋里的,他长叹一口气,准备再次上书圣上。 程九鸢也看见了庄雨眠的眼神,这是把她当做来攀高枝的了,但她不在乎。 她不能暴露裴家,这计划不能让除楚珩以外的人知晓。 她看向楚珩一左一右的二人。 “山岚、赤璋,你们去门口守着。” “是,殿下。” 第二人出去,楚珩才起身。 “裴姑娘怎么来了?” “为娄东百姓而来。” “我的身份姑娘也是知晓的,至于那个名字……” 程九鸢打断了他的话:“无所谓,我今日只为救灾而来。” “娄东粮仓的粮快见底了吧?而城中富商有余粮,却不肯拿出来。赈灾款有限,如此坐吃山空,很快就会山穷水尽。” “你分析的很对。”楚珩点头。 “所以,当务之急,就是要运粮食进娄东。” “关键在于现去找粮食,难解燃眉之急。” 百姓都饿了这么久了,不能在拖下去了。 “那就让粮食自己来娄东……” 门外,山岚小声道:“这姑娘是何人?殿下为何要单独跟她说话?” 赤璋抱着手臂,目视前方,充耳不闻。 “你说这姑娘真有法子解了娄东之困?除非她能变出一座粮山。否则,就是有银子也无用。” “赤璋,你说句话啊。” 赤璋冷声道:“殿下自有思量。” “无趣。” 不大一会儿,房门打开。 里面传来楚珩的声音:“备下一间房,让裴姑娘在县衙住下。” 程九鸢随着县衙的官差离去。 山岚和赤璋进去,山岚迫不及待问:“殿下,那姑娘有什么法子?” “传令下去,明日起,全城粮价上涨五倍,且不再施粥。” 山岚和赤璋大惊。 “殿下,这不是要逼死百姓吗?” “殿下,您这样会被言官的唾沫淹死的!” 楚珩一个眼神,山岚二人顿时不敢再多言。 二人也猜到了这是那位姑娘的法子。 “殿下,那姑娘是谁?” “你家殿下我的救命恩人。” 山岚和赤璋闻言,对程九鸢那点不满消失得一干二净。 “难怪我看裴姑娘气质不凡。”山岚开口道。 楚珩伸手点了点额头:“姑苏裴家,嘶,好生耳熟。” “殿下,您忘了?几年前,相府夫人三起灵、棺不动的事?那相府夫人正是姑苏裴家的。” 楚珩一拍脑袋:“忘了这茬儿了。” 赤璋皱眉思索:“裴姑娘是姑苏裴家的?我怎么听闻裴家只有三位公子?” “去查查。” 这件事离开裴家可办不成。 “是。” …… 程九鸢第二日一早就收到了舅舅传来的消息。 得知她来了娄东,自然免不了一顿训斥。 看到舅舅已经把事情办好,程九鸢松了一口气。 不出意外,最多再过两日,娄东百姓就有粮了。 用过早膳,她去找楚珩,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争吵的声音。 “五殿下,你这是想要我娄东百姓的命!你如此做,良心不会不安吗?” “百姓受灾,本就缺衣少食,你还让全城涨价,你还有心吗?” “本官这就上奏圣上!哪怕拼了我头上的乌纱不要,我也要将你的恶行上达天听!” 庄雨眠急得直跳脚,而上首的楚珩则是轻飘飘道:“庄县令以下犯上,先关进大牢冷静冷静。” 话音才落,就有官兵上前押着庄雨眠。 “干什么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五殿下,你如此行事,我定要告到圣上跟前!” “天哪,谁来救救我娄东百姓啊……” 庄雨眠被人拖出房间时,看见了程九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