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 闹钟声响。 躺在床上的瓷言生无可恋的睁开双眼,眼底无一点睡意,想必是醒来有一段时间了,只是不想起。 她偷偷的将脚伸出温暖的被窝,就被外面刺骨的寒意给打了回来。长长的打了一个哈欠,打开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小声吐槽道“被窝是人的第二个故乡,我愿意与我的故乡生死相随,半分都不想移动。” 瓷言站在衣柜前,望着挂在里面的秋衣秋裤,又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温度,还是决定老老实实的穿好秋衣秋裤。 刚一出门,就被外面的冷空气差点没有打回原型。刚坐在板凳上,就被它的凉度差点没有蹦起来。抬头见只穿一身正装安心享受美食的北辰,“老师,外面这么冷,你就穿一身单衣。” 北辰迟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又看了一眼差点把自己滚成球的瓷言,疑惑道“冷么?还行吧。” 外面不是正常温度?也就几度而已,也不冷啊! 瓷言点了点头,吃着还算温热的早餐。 刚出大门,一阵冷风扑面而来。 “嘶。” 瓷言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幸好车开了过来,里面开着空调拯救了她。透过车窗看着走在外面露着大腿的美女,帅哥,闭上了眼。 走进公司,瓷言发现好像就自己一个人是一个另类,因为整个公司就她自己穿得厚,也就她自己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北辰察觉到瓷言的不自在,冷眼无声扫视一周,又替她挡了不少的视线。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回到办公室。 瓷言端着一杯泡好的咖啡走了进来,见北辰往嘴里面扔了两颗药片,又就着凉水咽了下去,顿时感觉胃一抽一抽的。 “老师,你感冒了么?” 北辰双手接过咖啡,解释道“止痛药。” “止痛,止哪里的痛?” 瓷言一边说一边视线往下移,最后对方落在冻得通红的脚踝,无语住了。 北辰察觉到瓷言的视线,面色有点尴尬,轻轻咳了两声,示意对方注意一点。 瓷言也发现自己的不对,默默地收回视线。 “老师,你既然觉得腿疼,就应该穿上秋裤,而不是任由它裸露着。” “止痛药就行。” 瓷言见说不动对方,翻了一个白眼,“老师,你知道你为什么腿疼么?那就是你只要风度,而不要温度导致的。” 北辰咬了咬唇,有点羞愧的解释道“腿上又没有器官,而且阴雨天腿疼是遗传。” “去尼玛的遗传。” 瓷言气的差点爆口,此时的她就像一个称职母亲教导着自己不听话的孩子,“老师,腿确实不像上身一样有五脏六腑,还有其他的器官,可是你忘记了它本身就是一个器官么?你们腿疼就是你们应得的,这么冷的天,腿都冻红了,还只穿一个单裤,你们不腿疼,谁疼。” 北辰被瓷言的一顿说教差点找不到方向,这是他第一次见对方情绪外露的这么厉害,看来真的是气狠了。 “明天,明天就穿?” 瓷言闻言声音微微向扬,“明天?” 北辰连忙给自己找补道“现在,老师现在就给助理打电话,让他给老师送衣服过来。” 他算是知道为什么东方那个国家喜欢称女子为“母老虎”了,原本他还以为是贬义词,没有想到竟是写真派。 瓷言见对方听自己的意见,满意的点了点头。满意还没有坚持两秒,一眼看过去又差点炸了。 “老师,你都感冒了,你还在这里喝凉水?” 北辰手一抖,杯子差点没有拿稳掉在地上。 “啊!” 瓷言没有好气的从北辰手上夺走杯子,当着对方的面将凉水倒在旁边的绿萝里。接了一杯热水递给对方,顺便又说了一句至理名言“老师,感冒了你要多喝热水,这样对你身体有好处。” 北辰愣愣的看着手上的杯子,感受着杯子传递给自己的温度,迟迟讲不出话来。 “砰。” 办公室的门硬生生的被一脚踹开,益卿戴着墨镜走了过来,“哟,你在啊?” 北辰:“……” 瓷言:“……” 两个人相视一眼,皆在对方眼中读到了无语。 益卿见没有人搭理自己,弄了一下墨镜,轻门熟路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指着瓷言命令道“去,给我倒一杯水。” 瓷言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拿着一次性的杯子离开。 益卿见对方离开,目光移到冒着热气的水杯上,“这里已经有一杯咖啡了,你手上怎么还有一杯咖啡。” 北辰抿了一口,语气略带有一丝炫耀,“不是咖啡,是热水。” 益卿不可置信尖叫出来,“热水?你喝这?” 接完水回来的瓷言正好听到这一声,反问道“益卿先生要是想要喝的话?我也可以给你倒一杯。” 益卿看了一眼北辰手上的杯子,鄙夷道“谁喝那东西?” 低头又看了一眼冰块差点塞满整个杯子的可乐,不解道“怎么这么多冰块?” “先生不是一直说可乐配冰块是绝配,现在有了冰块,先生还是不满意。” 益卿气的差点没有把杯子扔到瓷言脸上,“老子是说冰块配可乐是绝配,可是有没有说冰块跟着可乐的比配是五比一。” 瓷言问道“那先生要不要再换一杯?” 益卿气的牙痒痒,可是对方脸上仍没有太多变化,顿时觉得无趣,“不用。” 话锋又转到北辰那边,“南斯都感冒了,你怎么没有感冒。” 北辰怼道“外面还有人死了呢?你怎么没有死?” 益卿咬着牙站了起来,敌众我寡准备离开,路过瓷言的时候,讥讽道“这是胖成球了,一个人占了两家的路。” 瓷言“嗯”了一声,一副你说什么都是对的样子。 益卿剜了一眼瓷言,瞪向北辰,“都这么胖了,往后怎么上镜,你也不管管。” 北辰笑着讲道“我倒是觉得胖一点好看。” 益卿目光重新落到瓷言身上,质问道“你的老师不懂事,你不会懂事,你的演员基本素养去哪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瓷言也没有继续让着,怼了回去,“哪像先生你啊!瘦的跟猴子一样,一阵风都能吹倒,一个词倒是很适合先生,弱不禁风。” 益卿冷哼一声,戴上墨镜离开。 瓷言望着对方的背影,轻声道“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