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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应凯想了想说:
“如果凶手真的是对尸体有捆绑放入编织袋子的动作,那么说明他一开始或许没想着放火,因为一放火很容易把村民惊醒,有一个醒了,全村可能就都醒了,他再拎着一个编织袋子,还那么沉,别管去哪都有点麻烦。”
“有道理,你接着说。”
“如果他一开始想的是把尸体带走,可最后没带,我觉着这个人要么当晚没打算杀人,杀了之后有些手足无措,要么就是眼大肚子小,顾前不顾后,脑子不是很好用,人相对来说比较老实,都收拾完才想到没有能力带走尸体。”
罗鸣浩张着嘴琢磨了一下,说: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本村的人?听村民描述,贾如男得有个一百四五十斤,真说拎到某个地方,不现实,我比较赞同你说凶手临时起意杀了贾如男,所以他惊慌之中先是想着放进编制袋子带走,后来发现没有交通工具,带不走,不对,没有交通工具他咋来的?还是本村人,他想到了拖着走会留下痕迹,所以就放了把火,农村家里有点汽油,柴油的很正常。”
唐应凯纳闷的问:“就这些可能性,你们是不是早就研究出来了?你还用来我这一趟?”
罗鸣浩摆手说:
“还是得唠,贾如男啊,太遭人恨了,村里村外的,因为各种原因,恨她的人多了,你说这要是排查起来得排查到猴年马月去?眼下还只是查出来近期跟她有不正当关系的,以前有多少?我们都不敢想,所以跟你唠唠,看看还有啥法子缩小范围,你刚才说凶手人老实?”
唐应凯挠了挠头,问:“你就跟我介绍一下案情,我就得给你画出个画像,我这么能耐还在这儿坐着?”
“那你跟我走,咱们回队里,各种报告照片随便看,然后咱们一块儿再唠唠。”罗鸣浩说完站起身。
唐应凯指了指房门,说:“你觉得她能让我走?”
“要不我先走,在楼下等你?”
“祝你能顺利离开。”
罗鸣浩深吸一口气,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打开门。
“小玉,刚才没注意,你是不是瘦了?都有点嘬腮了。”
“少来!扫码,二百五!”
“你别这么用力,你瞧你那小胳膊,使点劲再掰折了,放手!”
“你扫码!”
“下回叔叔来给你买好吃的,你想吃啥?”
“你少充大辈儿!”
“咋是大辈儿呢?老唐是你舅,我和他曾经是同学,我不也应该是你舅?但舅可没叔亲,你就叫叔,叔下回来给你买薯片,巧克力……”
“全是吃了会胖的!小舅你干啥去?一会儿来人了咋整?”
韩晓玉松开拽住罗鸣浩的手,先去拽唐应凯,但唐应凯出来的突然,跑的也利落,韩晓玉没有抓到。
唐应凯跑下楼,罗鸣浩紧跟着也跑了出来,两个人上了罗鸣浩的车。
等车开出商业街,罗鸣浩纳闷的问:“咱俩跑啥?不是,你跑啥?”
“我不是躲她,我躲我姐呢,昨晚我姐太安静了,我算着今天弄不好又得找上门来训我,你不来,我也得找机会出来,本来是打算去找王兵的,去你那一样。”
“老王那个猫咖店命案还没查明白?”
“估计还得需要一段时间,我等他们给我打电话,到时电话一来我就得走,你理解一下。”
“你现在是红人啊,整的好像我们离开你不行似的,可别膨胀,我们就是想多条思路,你还有本职工作要做,对了,你又干啥了让你姐百忙之中抽空来抽你?”
唐应凯没说话,他想到昨天与石晨的偶遇,想到石晨气哼哼的离开,唐应雪却安静到现在,这不正常。
罗鸣浩见唐应凯没说话,也没有追问,又开始叨叨案情了。
到了队里,唐应凯刚下车,唐应雪的电话就来了,唐应凯本想静音,罗鸣浩看到了说:“你还是先解决了吧,你姐指定很生气,你不接到时得遭加倍的罪。”
唐应凯觉得有道理,走到一旁,接通了电话。
“你给我找出是十个理由来,为啥拒绝石晨?我告诉你唐应凯,你别觉得你天天好吃懒做是天经地义的,我是你姐,不是你老妈子!你今天别管在哪,你跟我说清楚,肚脐眼放炮,到底咋想的?”
“你到底是想知道为啥拒绝她还是我到底咋想的?”
“不是一样吗?唐应凯我告诉你,你最好别再气我,把我保险气生效了跟你也没关系!”
“哎呀,我俩不合适。”
“腌糖蒜还得泡十天呢,你俩唠了两行乘法表你就知道她不合适了?”
“她家是不是挺有钱的?”
“你家也不差!”
“但我俩的生活习惯和目标不一样啊,她,她至少还天天工作上班,别管在哪上,我的目标是不饿死就行,没有啥宏图大志……”
“说实话了是吧?根本没想过回公司帮我对吧?你这辈子想的就是混吃等死,开心理咨询室都是个幌子,你到底想干啥?!”
听着唐应雪语无伦次的话,唐应凯知道这回唐应雪是真生气了,他赶紧哄到:“你先别生气,内啥,我忙完回去请你吃饭,咱俩好好聊聊好不好?”
“你现在马上给我回来!”
“现在不行,我是真有事,你等我电话,我这边完事了就回去,我说话算话。”
说完,没等唐应雪回答,唐应凯果断的挂断了电话,然后长舒一口气,看向站在不远处的罗鸣浩。
罗鸣浩哼了一声说:“要我说你姐生气真是一点都不怨,我要是有人给我张罗相亲,不知道该多高兴,你可倒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有啥隐疾或者其他偏好。”
“快走吧,秦队他们该等急了。”
“就秦队一个人在,都下去摸排了。”
……
秦队也差点不在,领导着急知道案情进展,他也是刚汇报完,知道罗鸣浩带着唐应凯来了,就等在办公室里。
唐应凯到了办公室也没客气,先看了各项报告,又看了不少现场照片,然后低头想了想问:“凶器找到了吗?不是说死者脑袋都快被砸烂了吗?”
罗鸣浩说:
“法医的报告上说,死者头部被不同硬物打击过,头皮虽然烧焦了,通过检测发现,有花盆,木凳,铁锤,有些脆片粘在头皮的伤口上,经过高温后,虽然看不见,但成分没变,还是能检测出来的,就是木凳这一项是通过伤口形状判断的,这也是为啥说现场被收拾的很干净,这个是其中一个原因。”
唐应凯点点头说:“死者家里有花盆,砸了一个指定会满地土渣子,还会有花花草草的躺地上,但现场没有。”
“痕检在院中的水槽里发现了没有清理干净的血迹,在水槽旁也发现了好几块沾着血迹和脑组织的抹布。”罗鸣浩说。
“按理说,死者要是晚上想约谁来,手机上应该会留下线索,你没说这个,那就是手机上没有这方面的信息。”
罗鸣浩点头说:“没有,不仅案发当日这个贾如男没约人,案发之前两天都没约人。”
唐应凯笑了笑说:“看样子之前是要排班的。”
秦队皱眉说:
“这女人太不检点,而且贪心,之前有过这样的事,男的想分手,她要分手费,男的没给,她就拎着菜刀到人家家里闹,那家人报了警,民警到了,她说她是来自杀的,说自己的感情和身体都被玩弄了,哎呀,当时那话说的要多难听有多难听,那男的也有媳妇,实在是丢不起那人,就给了她两千块。”
“就这样了,还有人敢找她?”唐应凯不可置信的问。
罗鸣浩冷哼一声说:“那你看,不争气的男的还不少呢!”
唐应凯摇了摇头说:“所以说,跟她接触过的人,都有杀人动机。”
秦队点头说:
“她爹妈要不是走不动了,一样有作案动机,养大这么一个闺女真不如养条狗,老两口有十几亩地,早几年就种不了了,租出去给别人种了,你说老两口也没有别的进项,儿女们每个月给个三头五百的,再加上租地的费用,一年也能对付的过,贾如男可倒好,钱是一分不给,到日子还要去分租地的钱,老两口不给,她就把米面啥的拉走,还说她爹娘偏心。”
“不是断绝关系了吗?”唐应凯问。
“是断了,但要钱的事她一样很积极,之前她姐姐家拆迁,她还去冒头,被她外甥打跑了,她弟弟家娶儿媳妇,没请她,她跑去婚礼现场,跟她弟妹掰扯礼金得有她一部分,为啥呢?因为她闺女结婚没办婚礼,亲戚呀老邻居啥的礼钱肯定是都随了弟弟这儿了,那她弟妹能干吗?婚礼现场就吵起来了,她差点把婚礼给搅合黄了,就这样的人,要不是亲眼看到听到这些事,别人说给我听,我都不信!”秦队说着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说:
“是真气人啊!女婿受伤,按理说她这个丈母娘还不得表示表示?哼,她倒是去了,去盯着闺女不能把钱都花在女婿身上,耽误每个月给她钱,大医院他们小两口去不起,就在镇里找了个中医看了看,中医开的药拿回来她就扔了,说吃这些白花钱,还威胁她闺女再买还扔。”
罗鸣浩解释道:
“她闺女结婚是偷出户口本跟老公登记的,贾如男一分钱彩礼没要到,听说差点就气死了,可她不是个吃亏的主,一次次上女婿家里闹,不给钱就不走,她这女婿家里本来就不富裕,谈彩礼的时候她张嘴就要五十八万,谁给得起?她闺女才想出了偷户口本,本以为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妈也就消停了,但这个闺女还是低估了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