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星锑与维尔汀就来到了箱子内。 映入眼帘的,就是维尔汀在各个时代所收集的物品,和坐在沙发上的凌依。 维尔汀对星锑说道:“一个安全之所,一艘在暴雨中航行的‘小船’。这里不会出现追兵。是个谈话的好地方......” 凌依站起身,递给了星锑和维尔汀一杯咖啡。 “嗯,看来你成功了,维尔汀。给,刚泡的咖啡。” 维尔汀接过并道谢后,对着星锑说道:“星锑,我知道你现在有很多的疑惑。别担心,我会一一为你解答的。” 随后,维尔汀面对着她的照片墙,与星锑详细解释了自己的身份,十四行诗他们的从属组织——基金会的基本资料,以及刚才的场景意味着什么。 “在一次意外中,我发现我的箱子似乎能隔绝“暴雨”。它能保留上个时代的痕迹——比如这些照片。” 维尔汀看着照片墙,那里满是她曾经的回忆,其中有一些甚至是这个时代的事情。 她轻声说道: “于是我尝试将报纸、蘑菇、魔精都放进箱子......直到尝试着把我认识的上个时代的朋友带进来。” 说到这里,维尔汀停住了。再次开口时,她的声音已经变得有些沙哑。 “我失败了。” “它对普通人毫无作用。或许我应该只记录时间,像基金会所要求的,不对所见所闻投射感情。” 听到这里,星锑按捺不住地开口:“那我们为什么能——” Apple先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因为我们能看到世界的异变?“暴雨”前的那些奇怪的东西——给Apple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想是的。”维尔汀肯定了Apple先生的猜想。 随后,她又与凌依一起,解释了自己找到星锑的原因。 “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和我看到一样的东西。所以......”维尔汀顿了一下,说道:“我想再试一次。” “最后一次。” “......” 星锑还没有说话,突然的一阵震动打断了他们的交流。 “这是怎么了——?是、地震了吗?” 星锑感受着周围的震动,惊慌失措地说道。 “我们的箱子被发现了。”维尔汀已经对这种情况有了经验:“抱歉,我们得暂时离开一下,需要将箱子藏到更隐蔽的地方。” 就在凌依与维尔汀要离开箱子,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的时候,星锑叫住了他们。 “嘿,等一下。”星锑向维尔汀问道:“......你做的这些事,你老板他们知道吗?” 这里的老板,显然指的就是基金会。 维尔汀摇了摇头。 “这是我自己的意愿。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你被十四行诗带走,再在‘暴雨’中失去踪迹。” “除此之外,我还有想要亲自找出来的东西......一个真相。” 星锑看着维尔汀,似乎是在辨别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在一段时间过后,星锑还是选择维尔汀。毕竟她多少和维尔汀、凌依他们有点私交,她刚才看到的东西做不了假。 “我明白了。”星锑说道:“Apple先生,你也去帮帮维尔汀的忙吧~” “我要在这里好好消化一下......你说的这一大段话。” ...... 只是几个小屁孩。凌依很轻易就将他们赶走了。 随后,他们将箱子转移到了附近的森林之中,以防止再次被人发现。 Apple先生负责在箱子外等待一个合适的太阳高度角,来布设隐形术法。凌依与维尔汀则听从Apple先生的建议,回到了箱子中,盯着星锑,别让她捣乱。 “星锑?”凌依进入箱中呼唤道。 屋内空有回声,星锑不见踪影。 维尔汀观察了一下周围,说道:“我没见到人影,灯也没开。是去了别的房间吗?” 窗外的湖泊中隐隐传来了歌声。 “哈哈......”星锑的歌声从湖中央传来。 “星锑——!你怎么会在那里!”维尔汀听出来了星锑所处的位置。 窗外的市场浮现出不同的景致。唯独那个湖泊与半架纺车,是亘古不变的景色。 “呜呜、唱片......不许偷走我的唱片......” 凌依对维尔汀说道:“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得赶紧跟过去看看。” ...... 维尔汀对这个箱子称不上有多了解,而湖中央她更是一次都没有来过。 而今天,为了寻找星锑,维尔汀与凌依一同踏进了这个从未踏足过的区域。 “星锑!星锑——!” 维尔汀与凌依一边叫着星锑的名字,一边在齐膝深的湖水中行走着。 奇怪的是,这个湖水似乎并不像真正的水一样,有着重量与湿度。 “完全看不到她......雾越来越大了......” 他们继续向着星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走到近处才发现,湖中央有着半架纺车,其上面缠绕着奇怪的线。 维尔汀观察了一下这座纺车,得出了一个惊讶的结论:“......这条线是平面的?” 水漫了上来。 水,更多的水漫了上来。 地上浸满了暴雨时的水。奇怪的是,它们没有水的重量,也没有水的湿度。只是缓缓地在流动着——就像时间。 “时间......”维尔汀捂住了额头:“我好像见过这个场景......就在......我——” 凌依看着维尔汀这副模样,关心地问道:“你怎么了,维尔汀?要不我先将你送回去,然后我再来找星锑?” 维尔汀摇了摇头。 她遵循着自己的本能,握住了纺车上的线。不,这个无法带给人任何感知的线状物,在视线中渐现成一条明路。 维尔汀牵着线,转动了纺车。 一道白光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凌依与维尔汀的面前。 “湖水漫起来了,冰凉,就像流动的线一样......不对,这是哪?” 十四行诗看着眼前的场景,有点迷茫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