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圣女被调包后,昨夜便悄悄去找长老并告诉他们,不料那冒牌货竟识破我的动机,将我关起来。万幸的是,那地牢早被我研究透了,若非如此,我也没法在她眼皮子底下顺利逃出来。” 白巫沉吟片刻,语气凝重。 “那冒牌货隐藏得太好,扮起圣女来滴水不漏,又有那实力高深莫测的护法近身保护,我打不过他们,而长老们又看不出破绽,方才我看到你们,无奈之下,便只能寻你们帮忙了。” 提到此处,白巫脸色有些失败。 听他将事情原委全盘托出,洛苓和玱诀恍然大悟。他们与白巫和灵玉仅有一面之缘,倒是没料到,再次见面竟是这般,一人被困,一人则下落不明。 对于白巫的请求,二人很快答应下来。 “那二人会是穿书者吗?”待白巫离去,玱诀立马询问洛苓。 洛苓翻着手里的红封书,停留在某一页,其中一个名字,闻言,她喃喃说道:“大概是了。” 圣女殿。 深蓝色纱帘随风轻舞,银铃铛与之轻晃。 软榻上,女子微闭着眸子,手肘撑在榻上,手背顶着脑袋,另一只带有铃铛手链的纤细玉手慢慢放置腰上。只见其身着蓝色服饰,身上同样挂有银铃铛,乌黑长发编成麻花辫垂落于肩膀两侧,长至腰间,那抹微微勾起的红唇,透着几分妖冶。 听完下属的汇报,她猛然睁开眼睛,眼里透露寒意:“老东西,我跟他们好好说话,他们竟如此不识抬举,怕不是嫌命长了,想提前投胎?” 她语气平平,任是如此,还是能听出几分怒火。下方二人连忙跪倒在地上,低着脑袋,大气不敢喘一口。 “请圣女息怒。” “罢了,是他们自己作死,怪不得你们。”女子抚额,“我要找的人应该到了,你们速速去找,无论用什么办法,残也好废也罢,只要还喘着一口气,就必须给我带回来。” 她寒声道,美艳的双瞳充斥着杀意。 “是。”二人颔首,迅速起身退去。 待房间只剩下女子一人时,她起身走直窗前,望着远处方向,面上挂着一丝忧愁。 “既然来了,就不必躲躲藏藏的了,这里又没有别人。”这时,她忽然开口,声音极淡。 “唰——” 话音刚落,一抹黑影凭空闪现,站立在她身后。 他望着她的背影,眉峰微凝:“你此番作为,未免太过招摇。” “那又如何?”女子转过身,望向面前的人,语气漠然,“他们掌管圣物多年,如今岁数大了,早该把东西让出来。” 说罢,她眼底划过一抹阴霾。 男子眼神闪了闪,似乎是猜到她接下来的打算,不禁冷声提醒:“你别忘了,昨日就是那圣使险些将你抖出来,以后做事,还是要再小心谨慎,否则,我也帮不了你。” 闻言,女子侧眸盯着他,眼眸眯起,迸射出危险的信号:“你我不过是合作关系,我做何打算不用你教我,做好你该做的事。” 下一刻,她的手腕徒然被他紧紧锁住,旋即,一记掌心朝她袭来。 “碰——” 女子被击飞出去,狠狠撞在墙壁,一口鲜血喷洒而出,侵染深色的地毯。 面具男子收回手,眼底闪烁着嗜血的杀机:“是不是我这些天的妥协,让你以为我是什么好惹的人?” 话音一落,他形化作残影,瞬间消失在原地。当他再次出现之际,已经掐住女子脖颈,手指逐渐收拢。 感受到脖颈间越来越窒息的感觉,女子眼底闪过慌乱的神情,她想要逃脱他的桎梏,却毫无作用,男子的手臂宛如钢铁铸造,死死扣住她脖颈,任由她如何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涨红着脸,艰难地发出沙哑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当初,是……你……主动找我……合作的,我若……成为圣……女接管圣物,你就……” 听着她断断续续的话语,面具男子手掌松了松,盯着她挣扎得红了的眼睛,手倏然一放。 挣脱束缚,女子摔在地上,手抓着脖颈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不要面具戴久了,就忘了自己本来的身份,以为自己是圣女了。” 上方响起男子的声音,凉薄又森冷,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阴森森道:“别再挑战我的底线。” 留下最后一句,他便退至暗处,隐去身形。 待他离开,女子才缓过劲来,擦拭掉嘴角的鲜血,她眼底泛起一抹幽暗的光芒。 “来到这个破地方,谁不是为了活命,待找到那两个人,你以为我真会老老实实,将其中一人交给你吗?” “痴人说梦。” 她咬紧牙关,眸子散发着浓郁的恨意,双拳握得咯吱作响。 冒牌货用特殊办法取代灵玉成为圣女,白巫在族中未寻到灵玉,她只能是被转移到城中某个地点。这些时日,洛苓和玱诀每日变换不同容貌,进入各个不同地方探寻灵玉的踪迹。 街道上,行人川流不息,每一处都透露出喧嚣的气氛。 洛苓和玱诀行走在街道上,忽的,前方响起一阵吵嚷声,二人互相看了眼,朝着声源处走去。 与此同时,一座大门前,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孩被一个泼辣的妇人拉扯着往门里拽。妇人的手劲特别大,双手拉拽着女孩,任凭她如何挣扎尖叫,就是不撒手。 “娘,你就让我去试试吧,你相信我,我真的可以……” 女孩看起来只有七八岁左右,穿着青色短裙,身上跟周边人一样,同样挂着银铃铛,她满脸惊慌失措的神色,眼泪哗啦啦地往下掉,哭喊着。 “呸!” 可惜,妇人不仅没有听进去她的话,还狠狠唾弃一口,她死死地拽着女孩,嘴里还振振有词:“死丫头,就你制出来的那没用的蛊,还妄想圣女大人能看上你,我都替你丢人!跟我回去!” 妇人像个疯婆子一样拽着女孩的手臂拼命的拖她进去,不管她如何哀求,妇人始终无动于衷。 这一幕,就连一旁的路人都看不下去了。 “这位妇人,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