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是南锣鼓巷?” 看着街口的路牌,江夏嘴角抽了抽。 “李副厂长,你别跟我说原来的那个四合院还有个啥东西跨院之类的。你帮我找的就是东跨院?” “叫李叔!” “不要” “那你告诉我,你要木材厂他们做的那些小玩意是不是装在你那个啥锅上面的?那个锅就是你在百货大楼里给首长说起的那个?” 江夏想了想,也就爽快的承认了,毕竟这玩意瞒不住,也不需要瞒。 李怀德点点头,没说什么,把车停在巷子口。 “走吧,那院子本来是个五进的。昨天开了会,过来看了眼,不知道哪个单位占了前四进。” 说到这,李怀德有些咬牙切齿。 娘嘞,把院子占了还没接到通知,等下高低去街道办找找他们麻烦。 跟着李怀德在巷子里左拐右拐,原本的土路也变成了青石板路。 沿着石板路,来到一个不大起眼的小门前。 “就这了!” 李怀德没用钥匙,反而拿着个细长的钎子从门缝里插了进去,轻转复摸挑,居然把门打开了。 江夏看得头皮发麻,一个劲的后悔咋没拉着王奎出来。 看着李副厂长熟练的样子,这种事估计没少干啊。 左手伸进挎包,在空间里摸着马振东送自己的大圆规,才安下心来。 一寸长,一寸强,半米长的圆规就问你怕不怕! 李怀德对着江夏招招手,江夏退后两步。 “李叔,这不是正门吧?前面那百顺胡同,我可是知道干嘛的了!” 李怀德老脸一红:“瞎嚷嚷啥,前面不是被占了?只能从这进,咱先看看房子,你满意了再去找街道办的算账!” “咋?怂了?” 李怀德嗤笑,指指江夏的手表:“有那玩意,脑子有坑的才会对你肉体毁灭。” 江夏耸耸肩,也是:真有个三长两短,估计王奎都能追他到天涯海角。 把刚才的怂样抛到脑后,不对,怂什么怂,这叫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推开小门,入门就是个影壁,上面还画着海棠。 穿过影壁,后面就是正院。 院里的地上铺着看起就挺厚重的青色石砖,和原来的四合院不同。这个砖是方形的,一块块的砌得极为平整,像是个棋盘一样。 院里一侧还有颗枣树,树下落了一地的枣子。 树下还摆了个小石桌,石桌旁边有展斑驳的躺椅。 树的不远处,还有口水井。 江夏一看就喜欢上了,要不要再种一颗枣树? 一间正房正对着影壁,正房两边东西厢房各两间。 李怀德指了指西厢房旁边的小屋子:“那是厨房,独立的!” 又指指东厢房延伸出来的一块区域:“那是厕所,也是独立的!有条道接到了公共厕所那边,不用担心掏粪的事。” 说完,李怀德有些意兴阑珊的挥挥手,“自己去看房子吧。” 说着一屁股坐到躺椅上,随手捡起两颗枣,洗也不洗就往嘴里扔。 江夏好奇走进东厢房,里面的东西不多,略显单调。 木床,木柜,简单的四角桌椅。 就是地方挺大,足足有个40平了。 正屋也是如此,就是靠墙的地方摆了两张太师椅,中间放了张大圆桌子。两边零碎的堆着几个大橱柜。 看着江夏兴奋的钻来窜去,李怀德得意的眯上了眼睛。 对着回到院里的江夏喊道:“行了,甭看了。就凭着这两样东西,满京城就没一个四合院子能比得上它!” 说着指了指那个独立厨房和厕所。 江夏停下脚步,寻思了下,好像还真是这个道理嘿。 那个厕所刚才也看过,虽然是旱厕,但还是十分难得了。 没看90年代,那个住四合院的天后,早上起来第一件事不也是倒尿桶? 只是~~ 江夏看了看东厢房后面垒起的水泥墙,灰扑扑的水泥墙足有两人高,上面还拉着铁丝网。 “李叔~~” 江夏这声李叔叫得极为顺畅,有些事吧,好像有了第一次,那后面的很多次就显得顺理成章了一样。 “这后面到底是弄的啥?别是看守所吧!” 看着那高墙,李怀德也是脸一黑。 “不知道,久了没来看。咋就起了个墙?算了,待会去街道办问问。” “诶,到底看上没?没看上,咱也不去折腾了!” 江夏寻思了下,没听师娘说起要在南锣鼓这边弄看守所吧。 反正不是看守所,其它的功能建筑,好像都能接受。 当下也是点点头:“看上了!您看我补您多少钱?” “钱?”李怀德嗤笑一声,“你个小崽子能有多少钱。再说,现在是有钱就能办事的时候?你当是前朝?” 李怀德从皮包里抽出张纸,放在小石桌上:“签了吧!” 江夏拿起一看:“借款协议?” 啥玩意?狗日的李副厂长要放印子钱了? 继续看下去:“兹,借款人李怀德向债务人江夏借款1000元整。期限一个月,以南锣鼓巷66号偏院为抵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