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清野终于被接走了,他来云飞书院将近一月,听课没几日,竟是倒霉事。 整个书院都流传着他的神奇事件。 小以宁躲在门后看着隔壁搬家,暗暗叹息,说到底都是被他姐坑的,本来此人是个顶顶好的一青年,变成了贼不说,还将自己搞成快死的模样。 “这纳兰公子昨日又没有在涵秋院,怎会气急吐血?”张凉川拍着折扇不解道,“昨日与隔壁婆子对骂的师兄弟回去都能大口干饭,他竟出事了,怪哉怪哉啊!” 王,林二人瞥他一眼,皆缄默不语。 这人昨日一直和小厮躲在屋内,轰轰烈烈的对骂声一字不漏的听着,又被晴姐儿一激会气吐血太正常了。 他俩又看向小以宁,到底小了,方法简单粗暴直击人心,干的……漂亮。 “我家公子这些日子承蒙诸位照顾了。”这时过来收拾行李的婢女随着青松来到观望的人群拜谢。 众人纷纷拱手还礼。 青松的目光一直盯在罪魁祸首身上。 小以宁察觉到眼神,立马小跑到他面前问道“大叔,纳兰公子以后还会来吗?” 青松眼角一抽,面无表情道“不知。” “虽然纳兰公子不肯陪我玩,但我还是会想他的,我俩可是好朋友呢。”小以宁继续说着,还从袖子里拿出一片柚子叶举到他面前“此乃神器,你让纳兰公子带着,就会好的快。” 这片柚子叶是刘珍英还回来的,有点干巴。 “多谢。”青松硬着头皮接过,估计主子见到这个又得吐血一次。 “你便是我家小姐嘴里常提的林以宁林小姐吧?”那名婢女也将目光转向旁边的小娃娃,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我小姐听闻你的药被窃了,很是担忧,所幸不是贵重的药,这也是温和的润喉丸,和什么药都能配着吃。这药便是小姐让我带来给你的。” 小以宁盯着瓷瓶,大声疑惑道“我从来没有见过纳兰小姐呀,她为何要提起我还要给我带药?” 林玉瓒也上前推拒道“我家小女的药已重新配上,劳纳兰小姐挂心了,这药我家不能收。” “爹,我没见过纳兰小姐,她为何要提及我。”小以宁又大声问了一遍。 “客气话罢了。”林玉瓒将女儿拉到一旁,还尴尬的笑了笑。 婢女:…… 她讪讪的收回瓷瓶,在几束怪异的目光中离去。 涵秋院重归宁静,声名却已远播。 林玉瓒见外头无人,赶忙低声问道:“赵嬷嬷可将你的药藏好了?” “爹爹放心,藏好啦!”小以宁也如地下党接头般轻声回应。 下一刻,她的头上便挨了两下。 “人小鬼大。”林玉瓒和王诚不约而同地说道,随后二人不禁掩嘴偷笑起来,笑得身子都有些站不稳,需得扶着桌子。 小以宁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两个大人自顾自的笑完,又紧接着说了一句“下次不可胡闹。” 小以宁?_?∶果然没一个正常人。 … 纳兰姐弟的接连离开,最高兴的人非颜可莫属了,且不说前者,后者可是让她丢尽了脸面。闹出的笑话像长了翅膀一样,从那头飞到这头,昨夜的话题好不容易变了,今早又被变了回来。 “希望我舅爷爷这次回去就别再回来了。”颜可嘟着嘴说道。 小以宁则若有所思:这可不好说,今早那个婢女的出现,她觉得这事还没完。 这时,刘珍英一脸沮丧地拿着大字回来,哀嚎道:“洛姑姑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不想再去郡主那罚大字了。” 众人纷纷抬头看向她,只见她目光呆滞,仿佛生无可恋般坐在位置上。 洛乐知这把刀虽然狠,但罚过就过了。不像郡主,如涓涓细流,时不时地冒出尖刺,盯着你,让你防不胜防。刘珍英就是深受其害,每当休息时就得跑到郡主那报到,连八卦都没空聊了。 “你们谁知道洛乐知住哪里?我要去看她。”刘珍英问道。 陈娇仪直接把书盖在她脸上,说:“行了吧你,日日管不住你这张破嘴,还想换个人罚你。” “你晓得?”刘珍英直起身子问道。 “不晓得。”陈娇仪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不再理她。 “你们呢?”刘珍英的眼睛扫过每一个人,不出所料,每个人都是一副“我不知道,别找我”的表情。 至于小以宁和虞可,直接被她略过了,她们俩都不是燕京本地人,肯定也不知道。 小以宁:好巧啊,我刚好知道。 虞可:我爹送过礼,也晓得。 刘珍英站起身,来到一直低着头的小姐姐面前,小手一拍桌子“你也不晓得,你爹不是左使卫吗?” “英子,你别……”陈娇仪焦急站起,可惜已经迟了,那人已经开口。 “我我我我我……我爹爹爹爹爹爹……是是是是……” 刘珍英:…… 众人纷纷扶额,此人与陆佳宜一样说话有着问题,陆佳宜是失语症说不出话,此人说的出话却是个严重的结巴,名叫许念念,也是个小透明,凡事跟着大家后面跑,有苦一起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