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心肠歹毒、心术不正、一次又一次,用各种阴毒的手段,污蔑暗害笙笙,该死!” 砰—— 鹿尔雅整个人都被这一下,给砸懵了。 她满头是血、虚弱至极地倒在地面上。 足足过了十几秒钟,鹿尔雅才从晕头转向中回过神。 她挣扎着抬起头,看向前方,正在跟阿树交手的、神情凶戾身手恐怖的少女,脸上的表情却不是意料之中的愤怒与怨毒,反而像是终于确定了某个在心底藏了许久的秘密,神经质地笑了起来。 果然……如此! —— 阿树在确定了鹿青棠不是普通女子,鹿尔雅又快死在她手上后,终于毫无顾忌地出了手。 他一手紧握成拳,五指青筋凸起,邃然挥向鹿青棠的心脏。 鹿青棠冷笑一声,手上长鞭如蛇般风驰电掣袭向对方的喉咙。 阿树的拳头还没来得及碰到鹿青棠,整条手臂就被捆住,拧成了麻花,紧接着便是少女修长笔直的腿,对准他的头猛然踹了过来。 阿树反手一把抓住鹿青棠的鞭子,触电般一抖挣脱了束缚,飞速后退避免了被当场踢爆脑袋的结局。 两人一招过后,各自停了手。 鹿青棠盯着对方那个长相凶狠的男人,慢慢勾起嘴角,漆黑杏眼中的光,只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阿树盯着鹿青棠,眼中同样闪烁着嗜血的暗光。 难怪鹿尔雅会被处处压制。 这样的人物留在鹿家,只会坏先生的事—— 鹿家这个真千金……得死! 想到此处,阿树手臂筋骨暴起,身上的肌肉在一瞬间绷紧到极致,面沉如水,一拳头朝着鹿青棠的心口袭来。 鹿青棠眉目清绝,裹一抹冰冷的阴寒,手上长鞭一甩,势如利箭兜头朝着对方劈下去。 咣!!! 两人身手对撞,造成的气势与动静,惊得鹿家人满脸惊恐,尖叫着慌乱往后躲。 鹿夫人看到这一幕,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她正要张口喊鹿闻笙的名字,鹿尔雅突然断断续续地开了口,“妈妈,我疼……我好痛……” 鹿夫人低下头,就看到鹿尔雅血淋淋躺在地上,继上次受的枪伤后,再次被打成了重伤。 鹿夫人霎时间忘了正在跟人交手的鹿青棠,眼眶通红,心疼地去看鹿尔雅,“尔雅……医生!快去找医生!!” 轰隆一声—— 阿树被鹿青棠当胸一脚踹飞了出去,撞塌了半边墙。 同一时刻,鹿青棠也被对方的拳锋扫掉了脸颊上的创可贴,刚有丝好转的伤口再次被撕扯后,渗出了鲜红的血色。 鹿青棠舌尖舔了下唇角的血色,紧接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笑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状,分明是美的,可看着却极不正常,令人心生惊悚。 下一秒,她丢下手上只剩下半截的鞭子,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刀,纤细的身体猛然冲了出去,雪亮的刀光,冲着对面的阿树直直地劈了下去。 阿树站在坍塌的墙壁下,一手拭去嘴角的血痕,满怀杀气地盯着鹿青棠。 他嗜血一笑,骤然从身上掏出一把枪,对准鹿青棠就要扣动扳机。 鹿夫人无意中抬头,就看到了这一幕。 她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刹那间尖叫出声,“住手!!!” 然而她制止的已经太迟了。 鹿尔雅看到这一幕,眼底闪烁着一抹极致的恶意,激动地整个人都在发抖。 鹿青棠冷笑一声,手上长刀凌厉果断地,对准了阿树的颈脖狠狠横劈下去。 想要她的命,就得拿命来换! 同一时刻,阿树森冷一笑,扣动了扳机。 眼看着就要血溅三尺,二楼一把匕首突然闪电般打旋而至,电石火花间,打飞了阿树手上的枪。 当啷—— 黑色的枪支重重落地。 鹿青棠手上的刀狠狠刺入阿树的肩膀,鲜血四溅。 如果不是阿树在最后关头,就地一滚,及时躲开了鹿青棠的刀,那被砍断的就是他的脖子。 没等现场其他人做出反应,狼狈滚地的阿树仿佛做错了什么事似的,连忙爬了起来,对着二楼的方向,恭敬地跪了下去。 鹿青棠摸着手上沾血的刀,慢条斯理地转身,面带微笑地,朝着二楼某个方向望去。 她黑色的长发如海藻般披散在肩膀上,半边脸颊上都是血,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致命的攻击性与诱惑力。 鹿尔雅眼看着鹿青棠躲过一劫,气得狰狞了脸色,脸上表情既震惊又愤怒。 同一时刻,二楼上传来一道雷霆般的怒吼—— “你们在做什么?!” 鹿父怒气冲冲地从二楼上冲下来,看看满身杀气的鹿青棠,浑身是血的鹿尔雅,狼藉的宴会现场……缓缓地将暴怒地视线,落在脸色惨白的鹿夫人手上,“你们做了什么?!” 鹿夫人按着后怕不已的心脏,对上鹿父质问的眼神,颤了下,心虚地挪开了视线,“都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