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高明的偷术! 这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手段! 一道道震惊警惕的视线,全部朝着跪在地上的周凤看了过去! 周姨对上满大厅怀疑的视线,那张凶狠刻薄的脸上,显露出一抹慌乱。 尤其是对面司堰压迫性十足的眼神,更是让她如芒在背。 鹿尔雅本就苍白的脸色,在这一刹那陡然变得灰败。 所有人都震惊地看着屏幕上那个诡异的画面。 很明显—— 这个周姨先是用某种匪夷所思的手段,偷走鹿闻笙的项链,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鹿尔雅的手串,换到了鹿闻笙脖子上,最后再光明正大地倒打一耙,污蔑鹿闻笙偷盗! 如果不是鹿闻笙之前吃过一次亏,请了司堰帮忙,这种令人防不胜防的手段,真得会让她百口莫辩,再经历一次万劫不复! 铁证如山的情况下,就连鹿夫人跟鹿老夫人都震惊地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 森林内的小黑屋里。 鹿青棠一边看着电脑上的监控画面,一边分心听着鹿闻笙低声描绘着那个周姨偷东西的具体过程。 当听到周姨仅仅只用一根透明的丝线,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换掉了鹿闻笙脖子上的项链,鹿青棠漆黑的杏眼里闪过丝沉凝。 这种手段是—— 鹿青棠细白的手指缓缓地暂停了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正准备出声对鹿闻笙交代些什么,一抬头,却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鼻息间传入一抹清冷的暗香,鹿青棠怔了下,这才想起那位宁家这位大少爷还站在她身后。 宁厌看着她突然转身,轻笑着询问,“怎么了?” 隔着昏暗的光线,鹿青棠看不到对方脸上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两人靠得极近。 近到几乎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鹿青棠又闻到了那抹,跟她小老公身上一样,清透薄冷、一闪即逝的暗香…… 似花非花,似木非木…… 他们“亲兄弟”之间……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如此相似吗? 鹿青棠心跳不受控制地乱了一拍,为了掩饰这点儿失态,她连忙从宁厌身边走了过去,“我有点事,打个电话……” 来到木屋门口,鹿青棠背对着宁厌,拿出手机,佯装打电话,对着鹿闻笙,压低声音道,“笙笙,听我说,这个周姨来路不正……” “她偷东西的手段,叫……” —— 鹿家大厅里。 鹿闻笙听完鹿青棠说的,周凤偷东西的原理,漆黑的眼睛里泛起冷光,盯住了鹿尔雅,“需要报警当众调查一下,这门“偷术”具体原理是什么?叫什么名字吗?” 全场一阵死寂。 鹿尔雅面色惨白,咬牙切齿地盯着鹿闻笙,眼底凝着一抹恨意。 周姨看着她恐惧的表情,大概是知道抵赖不掉了,便大声喊叫了起来,“是我做的……跟尔雅小姐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恶狠狠地瞪着鹿闻笙,眼睛里几乎要溢出毒液来,“是我看你不顺眼!” “你这个小贱人为什么要回来,抢走属于尔雅小姐的东西……” 鹿闻笙眸光清淡,看着鹿尔雅没有说话,其他人却是听不下去了。 “鹿尔雅什么都不知道?这种鬼话也就鹿夫人跟鹿老夫人这两个蠢货会信……” “对呀,你的尔雅小姐什么都不知道,但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还当众亲口说出了,是鹿闻笙小姐偷了她的手串这种鬼话……她可真是够无辜够可怜的啊……” “什么叫抢走鹿尔雅的东西!鹿家大小姐的位置,本来就是鹿闻笙的,鹿尔雅才是那个鸠占鹊巢的小偷……” 鹿尔雅面对着无数指责厌恶的视线,浑身颤抖,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如果她没有被鹿闻笙逼着从房间里走出来,这个时候她还可以置身事外,将一切都推到周姨身上去。 但鹿闻笙却逼着她,当众亲口说出了那句话…… 这个时候,无论她怎么推脱、解释,都洗不掉冤枉鹿闻笙偷盗的罪名了。 鹿夫人从震惊中回过神,她一边震惊于周凤竟然会有这样的手段,一边不敢相信,鹿闻笙竟然真得没有偷东西…… 一切都是鹿尔雅跟周凤在陷害她! 她们陷害她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有第二次…… 鹿夫人眼底涌上几丝心疼,又愤怒,又愧疚,眼神通红地看向鹿尔雅,“鹿尔雅!” 鹿尔雅面色慌乱,“妈妈,周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一时糊涂,才帮她圆谎的……” “我本来是打算,私底下向你解释的……” 鹿夫人面色铁青。 “鹿尔雅这话她自己信吗?这又不是这个姓周的女人第一次冤枉栽赃鹿闻笙了,她上次怎么没跟鹿夫人解释……” “理由烂不烂没关系,能哄住鹿夫人跟鹿老夫人不就好了?看看那两个蠢货的表情,她们好像已经信了……” 鹿尔雅眼看着事情朝着不利于她的发展,怕被鹿闻笙挖出更多的东西,慌忙走到鹿闻笙面前,哭着哀求,“笙儿,对不起,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