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还没来得及带兵踏平朝越,朝越使团先行进京朝拜了。 容易坐在承乾殿的龙椅上,脸色阴郁的像涂了墨汁一样。 朝越国,真有你的! 前世他没将朝越斩草除根,让这群玩意儿更得瑟了是吧。 朝越国来大夏的使团阵容华丽。 皇太子阮成桂亲自带着妹妹庆善公主阮玫致进京,并携带了大量珍宝贡品。 慕容清音并不意外。 前世,朝越国曾经发动过一场对大夏的战争,是他亲自提兵南下。 大夏打下了朝越三分之一的土地。 朝越王不得不上书求和,割让半数土地,并每岁朝贡。 今生他重生后,更是重整旗鼓,兵镇四合。 虽然还没对朝越动手,但是夏朝边境所囤二十万大军日夜枕戈待旦,虎视朝越。 朝越王但凡不是个傻子,就应该觉出危险了。 显然,朝越王不是傻子,不过也不太聪明。 送礼之前,他似乎没打听明白大夏掌权人的爱好。 鸿胪寺引着使团来到大殿上。 看到那位娇娇柔柔的庆善公主时,容易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慕容清音。 青年的目光恰好停留在庆善公主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容易当场就想把人轰出去。 不得不说,庆善公主的确是个美人儿。 柳叶眉桃花眼,樱桃小口一点点;杨柳肩水蛇腰,肤若凝脂笑浅浅。 满朝大臣,一半人的眼光都腻在庆善公主身上了。 别人他管不着,但是小皇叔看她就不行! 容易往椅背上一靠,气鼓鼓地盯着慕容清音。 看,再看,再看回去就把你吃掉! 似乎感觉到了容易的目光,慕容清音转头。 容易立刻换了一张笑脸,星眸凝露,玉软花娇。 慕容清音笑了笑,回过头去,目光又放在了庆善公主身上。 这个女子的身上有一种熟悉感。 但是如今他知道了自己的记忆是不完整的,也不敢确定到底之前见过这女人没有。 这女子,看起来柔弱,可是方才与自己对视的那一眼,分明是个有主意的。 慕容清音摩挲着指腹的薄茧,对于朝越国使团到来的目的,在心底画了个问号。 慕容清音算计人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勾起笑容。 容易很清楚,但是容易接受不了。 慕容清音这副样子看在他的眼中,分明就是看上了庆善公主。 小公主婀娜多姿,小皇叔眉眼带笑,玉女金童,郎才女貌,可真是一幅养眼的画卷呢。 美色当前,看着慕容清音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容易气的牙都痛了。 少年看着阮成桂和阮玫致起身,忽然一笑,看起来毫无心机,纯真可爱:“朝越太子和公主千里来我大夏,着实辛苦,鸿胪寺定要善加款待。” 慕容清音歪头看了容易一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由着他折腾呗。 反正天塌不下来。 阮成桂拱手道谢,礼节周到:“小王多谢陛下体谅。小王此来大夏,除了纳献岁贡,还有一事,便是小妹和亲。” 容易耸了耸肩,嘻嘻一笑:“朕年幼,这些事宜朝越太子与小皇叔商议就是了。只是朕有些好奇,自来和亲,不应该是以朕为先嘛?贵国的国书中,怎么倒先指定了小皇叔?” 少年眉眼灿烂,笑容温软纯然,像极了地主家的傻儿子。 阮成桂脸上的笑容僵住。 慕容清音看了容易一眼,笑着开口道:“皇上说的是,庆善公主既然是来和亲的,当然应该嫁于陛下。” 青年笑容恬淡,不急不怒,甚至带着些怡然自得的悠闲。 容易立刻急了:“小皇叔!” 慕容清音笑若春风:“臣在,皇上有什么吩咐吗?” …… 容易气鼓鼓的坐直:“朝越太子远道而来,还是先去驿馆休息吧,今晚在重华宫夜宴,还请太子与公主参加。” 少年的口气冷冰冰的,毫不遮掩自己的情绪。 阮成桂满头雾水。 这大夏的皇帝,虽然尚未亲政,但也有二八年华了,怎么还如此喜怒无常? 反倒是庆善公主抬头看了容易一眼,绽开一抹笑容。 朝臣只道小公主展颜一笑,若百花盛开,艳色无双。 容易却在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看到了挑衅。 容易眯起眼睛。 呵,她还真看上小皇叔了? 想都别想! 除非他死! 不,他死了,也要拖着那些情敌都去死! 死也不能将小皇叔便宜了别人。 慕容清音看到了容易表情的变化,笑了笑,只做不知。 小兔崽子,让你胡说八道。 瞧,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吧? 慕容清音倒想看看,他到底要怎么收场。 朝会散去,慕容清音便要回勤政殿。 容易抓住他的手:“小皇叔!” “皇上有事?”群臣还没散尽,还是要装一装样子。 慕容清音的声音淡淡的,没什么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