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素衣很快就被慕容亲得迷迷糊糊,她凭着仅剩的一点意志推开他,气喘吁吁地道:“去床,床上……” 慕容冷嗤一声:“晚了。” “换地方,不然别想碰……”楼素衣话没说完整,就被男人堵住了嘴。 她欲哭无泪,暗骂这都什么变态啊? 她猜想今晚会很难熬,事实也如她所料,她被皇帝翻来覆去地折腾,差点没把她的老腰折断。 事后,她有气无力地问:“我是不是得罪陛下了?” 他要这样把她折磨?就她这样的小身板,经得起他几次这样折腾? “还想要?”慕容的一句话,吓得她闭了嘴。 临睡过去前她还觉得不对劲,今晚难道她要在秋水居过夜?那慕容呢? 但她太累了,不管不顾地睡过去。 翌日她再醒时,浑身酸软无力,腿都不是自个儿的。 她颤颤巍巍下了床,就见锦书进来,笑得像是偷了腥的猫:“姑娘昨儿辛苦了,奴婢伺候您更衣。” “我都成这样了,你怎么还笑得出来?”楼素衣咬牙,“去拿避子丸过来给我服下。” 这回锦书早有应对法子:“傻姑娘,您的体质是不可能受孕的,那避子丸伤身,可不能再服了。” 楼素衣想起柳御医说的话,觉得自己确实没必要多此一举。 “但若不小心有个万一呢?”她讷讷道。 锦书这回笑得更夸张了:“姑娘觉得可能吗?就姑娘现在的身子,就算陛下夜夜诏寝也不可能怀上。” 楼素衣这一来也笑了,正想说慕容可能就是个不中用的,但一想锦书是慕容的人,便不敢这般放肆议论皇帝小子。 在洗漱后,她自个儿用早膳,才问起慕容:“陛下何时离开的?” “昨儿姑娘才睡着陛下便连夜离开了。姑娘放心,不会有人知道陛下和姑娘的事儿。”锦书忍着笑意道。 楼素衣突然有点郁闷,皇帝这样算什么呢? 有事没事睡她一下,虽然她也享受到了,但这样她是不是有点亏?凭白无故侍寝,居然什么赏赐都没有。 据她所知,只要侍过寝的都会有金银珠宝之类的赏赐吧?可她为什么啥都捞不到?还这般辛苦操劳。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值,不能再这样被慕容白白占便宜。下回他如果再找她侍寝,她一定要严词拒绝,道出自己的立场。 可问题是,人家是皇帝啊,找谁侍寝都是一句话的事。他的话是圣旨,她一个尼姑怎么跟这样的恶势力斗? 想要摆脱这种困境,是不是只有离开皇宫一条路可以走? 有了前车之鉴,这回她特意往自己脸上了抹了粉,确定让人看不出什么,才打算离开秋水居。 谢知节一早就在打听楼素衣的消息,但除了陛下的近侍,无人知道楼素衣在何处,连锦瑟也不知道。 不过锦瑟告诉他,昨夜楼素衣没有回乾清宫,而陛下是近子时才回来。 不知为何,他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总觉得有些古怪。 新皇的作息一直很规律,很少临近子时才歇下,为何两次跟素衣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么晚才回乾清宫? 他在南书房前来回踱步,不时探头张望。 不想还真被他看到了熟悉的人,他大喜过望,连忙迎上前:“素衣……” 楼素衣一看到谢知节这张脸就烦,她假装没看到,快步往主殿而去。 谢知节还想追上来,锦书连忙喝止:“谢大人请止步!这是乾清宫,而空尘大师是陛下的贵客,谢大人请适可而止!” 她这番话的功夫,楼素衣已经快步入了主殿。 锦书见楼素衣进了乾清宫,正想也跟过去,谢知节却突然问她道:“昨夜素衣宿在何处?为何陛下会那么晚才回乾清宫?!” 锦书闻言看向谢知节,沉下了脸:“谢大人竟敢打听陛下的动静?这是想以下犯上?!” 谢知节自知失言,他缓下语气:“可否告知本官昨夜素衣宿在何处?” “这不是谢大人该打听的!”锦书说完,快步走远。 其实不只是谢知节想知道慕容为何会这么晚才回乾清宫,德嫔和梁太妃也想知道。 最可疑的是,两次慕容晚归都是和楼素衣在一起,而楼素衣又是翌日才回到乾清宫,这不免让人浮想联翩。 长秋宫内,云莓打听一番无果才回到德嫔跟前复命。 “什么都打听不到?”德嫔心下微沉,“陛下不会是宠幸了楼素衣吧?” 云莓忙摇头:“不可能!陛下不是对梁太妃娘娘感兴趣么?既如此,又怎会去宠幸一个姑子?而且这么大的事,定有彤史记录在册……” “你莫忘了,无人知道陛下的行踪,彤史自是也没跟在陛下身边。若是陛下有心隐瞒,就没人知道此事。”德嫔打断云莓的话,“但愿是我想多了。” 云莓觉得主子杞人忧天:“奴婢觉得不可能。若空尘师太被陛下宠幸,陛下没理由不给她名分吧?空尘大师还是陛下的恩人呢。” 德嫔觉得云莓的话有道理,她讥诮勾唇:“只怕楼素衣也没脸做这种事。” 一个尼姑爬上龙床,那得闹出多大的笑话? 但前有梁太妃要入慕容的后宫,再发生尼姑爬龙床这种事,似乎也不是什么离奇事。 那厢梁太妃的人也没打听到消息,梁太妃听后也没深想。 当务之急,还是她得尽快侍寝,可若慕容不来找她,她要如何侍寝? 而且陈太后还把楼素衣安插在慕容身边…… “下午你去乾清宫请陛下过来我宫里用晚膳。”梁太妃很快有了决定。 墨兰领命。 下午她去到乾清宫面对,并道明来意。 “朕晚些时候过去。”慕容欣然应允。 不远处站着都能睡着的楼素衣得知慕容又要去全福宫,就知道自己苦日子还没到头。 她回乾清宫后,慕容也不知又抽什么风,居然时刻让她在身边候着,连她打个盹儿,他都要叫醒她,也不想想她为什么会这么困。 “陛下,我能不去吗?”楼素衣打了个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