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这到底是为什么? “呵呵,堵大人,你是不是心中充满了疑问?一方面是好奇我们的身份,另一方面是好奇我们为什么要冒险搭救你。”年轻男子说道。 “旅座,弟兄们全部就位,没有发现官兵任何异动,我们暂时很安全。”年轻男子话还没说完,一个跟他差不多打扮的精干汉子进来抱拳禀报道。 年轻男子挥了挥手,“好,你先下去休息吧,把受伤的两个弟兄照料好。” 男子转身对堵胤锡道:“堵大人,你的两个手下,正在下面养伤,我这个壮人兄弟韦龙,会把他们照料好的。” 男子说的韦龙,自然就是这个壮民寨子的寨主,韦龙上前抱拳道:“堵大人,你放心,我会给他们用壮民最好的草药。” 堵胤锡起身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弟,哦不,多谢寨主,今日我堵胤锡落难,得到壮民兄弟搭救,感激不尽,此等大恩大德,来日我回湖广,必定报答。” 韦龙指了指年轻男子道:“堵大人,可不是我们壮民救的你,而是这位陆将军。” 堵胤锡这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男子姓陆,还是个将军,方才听他手下人叫他旅座,堵胤锡也是饱读诗书的人,当然知道旅是一个军事单位,只是华夏大地早就不用这个单位了,但不管怎么说,这人掌管一旅人马,如果按照大顺军的标准来对标的话,至少是个旅帅,那么手下人马少不了。 男子坐下来,也示意堵胤锡坐下,然后开口道:“好了,堵大人,我也不绕弯子了,跟你直说了吧。我叫陆涛,是谅山府兴华军新成立的特务旅旅长,今日奉统帅部的命令,下属一个连队在广西开展活动,没想到有战士打听到湖广一个大官被追杀的消息,所以特地飞鸽传书请示上级命令,我同意立刻展开营救行动,多方打听之下,才知道官兵围捕的是你堵大人,我们这才安排人手搭救。” 他顿了顿又道:“你在新兴镇遇到的那个矮个子兄弟,就是我麾下战士,这小子挺机灵,干掉了几个明军骑兵,这才发信息让柳州分部的将士们知道,后面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们柳州分部派了几个人连夜赶过去,指引你们来到了这个壮民寨子。至于韦龙,他是我们的人,进入广西之后,我们跟不少壮民寨子取得了联系,因为壮民寨子有其特殊性,地方官府都不好管辖,我们给他们银子,换取合作,所以,这里也是我们的一个落脚点。” 陆涛一口气说完,堵胤锡云里雾里,首先兴华军是什么他就一点概念都没有。事实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很简单。就在一个月之前,统帅部对哨探部队进行了调整,高衡本来就出身南方神剑,当然知道特种战争的威力,既然陆涛已经带领哨探队四处活动,那么干脆,将整个哨探队整编成特务旅,目前特务旅仅有一千余人,但没关系,架子只要搭起来,后面填充就比较简单了。 特务旅成立之后,陆涛对广西的事务一直非常关心,并且给了广西连队自主权,但凡是发现有利战机,那就动手,不需要请示。高衡对特种战是非常了解的,敌后作战,任何突发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如果还要请示,黄花菜都凉了,这也是对战士生命的不负责。所以陆涛直接让广西连队放手干,这堵胤锡就是个黑天鹅事件。 谁能想到堂堂湖广巡抚竟然被湖广总督派兵追到了广西境内,桂林的特务旅将士得到讯息之后,立刻行动,别管他是什么人,只要是个大官,把他带回兴华军总部,那就是大功一件。在他们看来,堵胤锡就是自己建功立业的砝码,大家自然非常上心。 至于堵胤锡在新兴镇碰到那个侏儒战士的事情,只能说是运气。广西连队也不知道堵胤锡他们会走哪条路,会出现在什么地方,所以只能广撒网,比如在新兴镇放一个人蹲点,碰碰运气。谁知道还就成了,只能说这就是缘分。 堵胤锡打了个暂停的手势道:“等等,等等,陆将军,本官不明白,什么兴华军,什么特务旅,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没关系,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堵大人如果不嫌弃,就请跟我去安南看一看,去看一看我们兴华军的基地,我们的大帅非常有兴趣跟您谈一谈。”陆涛说道。他们一到那龙寨,陆涛就发了鸽信到统帅部,想必现在高衡已经接到了鸽信,虽然没有回复,但是不用说,堂堂湖广巡抚,高衡是必然有兴趣见见的。 “安南?你们在安南?”堵胤锡道。 陆涛点点头道:“不错,我们是由华夏人组成的队伍,攻下了安南东部地区五府之地,目前控制区已经跟云南接壤。前段时间的沙定洲叛乱您应该有所耳闻,就是我们帮助沐王府打赢的。另外扬州之战,我们兴华军也参与了,并且是大帅亲自领兵,在扬州城下痛击建虏。” “什么!”堵胤锡惊得站了起来,什么安南,什么云南,什么沙定洲他倒是不感兴趣,但陆涛竟然说这个什么兴华军参加了扬州之战,这就让堵胤锡不得不重视起来了。扬州十日、嘉定三屠,听闻这个消息的堵胤锡曾经在府衙内痛哭流涕,发誓要为惨死的百姓报仇。可是无奈,明军节节败退,眼下根本不可能是建虏的对手。所以堵胤锡也只能望洋兴叹,湖广自己都自身难保,又何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