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鉴于胡二的到来,身为尊贵的客人,适当买些酒以示热情似乎在所难免。 不说别的,单凭胡二带来的那些物品——面、肉等等,价值不菲,远远超过了一瓶酒的价值。 有了这些物资,他们可以勉强撑到下一次贾东旭领取工资时。 这样就能稍微挤出一些钱来买酒待客。 “就买便宜点的,我们家目前的日子,想必这位叔叔也是清楚的。” “买些最便宜的酒吧,胡叔了解咱们家的困境,或许还能多帮咱们一把。”秦淮茹心里想着。 思来想去,她决定买那种掺水的酒。 她们家过得不容易,秦淮茹手里的钱本来就不多,根本买不起好的酒。 何况酒差一点也不要紧,胡叔显然是位贵客,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大概他已经尝遍各种美食美酒了。 若是喝点掺水的酒,反而能体会到她们家的艰辛。 这样一来,老友的家人生活如此艰难,胡叔一念及此,肯定会多施以援手。 “哟,贾家媳妇儿,还买酒回来呢,你们这日子过得还真自在。”秦淮茹买完酒回来,碰到在院子里面闲逛的阎埠贵。 阎埠贵看到秦淮茹手里的酒,眼睛顿时一亮,咽了口唾沫,语气中充满了羡慕。 他也喜欢喝酒,但实在是舍不得花钱买酒,哪怕是那种最便宜的掺水酒,一斤也要将近五千块钱,几乎和肉价相当。 阎埠贵一辈子节省,哪舍得花钱买酒。 基本上都是蹭这蹭那地喝上几口,每年只有过年时才舍得买几两掺水酒。 即使这样,买回来的酒他还得再掺些水,为的就是多喝几天。 现在看到秦淮茹提着满满一瓶酒,阎埠贵馋得快要流出口水了,心想着贾家还真是有钱,居然买得起酒。 四合院里能这么豪气买一瓶酒的家庭没几个。 要是院子里的人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贾家,要求贾家赔偿。 不过阎埠贵并不在乎,毕竟即使贾家赔钱,钱也轮不到他这里来。 “三大爷,您可别这么说了,咱们家哪里喝得起酒啊。”秦淮茹连忙解释。 院子里有些人喜欢挑别人的毛病,尤其是嫉妒人家有的时候。 更何况因为古董的事情,院子里的人本来就对贾家有意见。 虽然有王卫国从中说情,再加上贾家确实条件不好,所以才不用赔钱。 如果让大家知道贾家其实这么有钱,还能买得起酒,肯定又会闹腾,给贾家添不少麻烦,因此秦淮茹赶紧解释说: “这次来的是一位多年未见的长辈,是我公公的老朋友。” “我们自然要尽一些礼数,表示尊重。” “这已经是店里最便宜的酒了,买了酒我们家连吃饭都会有问题的。”阎埠贵听完点了点头。 “原来刚刚那个鬼鬼祟祟的家伙是老贾的朋友,我还差点报了警。”阎埠贵住在前院,平时又不爱在家待着。 没事的时候就喜欢在四处闲逛,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 阎埠贵看见胡二走进来的时候也在场。 见到这张陌生的脸庞,他本打算上前询问一番,但紧接着就看见胡二直接朝中院走去。 那副熟络的模样让阎埠贵以为他是中院或是后院某户人家的亲友。 因此,他也没多加理会,免得多管闲事。 毕竟是邻居,真若是哪家的亲友,他这样一盘查说不定还会招致不满。 再说,王卫国就住在后院,而且他还是东城分局的局长。 哪个不开窍的蠢货或是 ** 会冒犯到这种地方来,这不是找死吗?“你说哪儿跟哪儿啊,哪里显得鬼祟了。” 秦淮茹稍微有些生气地反驳道。 那可是她们家尊贵的客人,还带了这么多东西来访。 就冲这一点,秦淮茹觉得那位胡叔比院子内任何人家都更为友善。 最起码人家登门来访还惦记着带来些礼物,而院子里的一些邻居们, 在她们家庭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要想着让他们家出钱赔款,真是不地道。 四合院里也就数王卫国人不错,愿意为她们说句话。 “这是我说错了,这是我说错了。”阎埠贵意识到自己的言论有些不合适。 尽管他对这位来者的确持怀疑态度,觉得其行为举止不大正派。 然而既然秦淮茹称这位胡叔是家中老朋友, 在她面前这么说确实是不够合适,尤其是人家带来了那么多礼物登门拜访。 如果换成是他有朋友拿着礼物来访,结果被人背后议论是鬼祟之人,他自己肯定也会非常生气。 这样的客人,绝对不是见不得光的人。 “提到这个客人,真是出手阔气。 那块肉至少有两三斤重吧?”“还有其他的一些礼物,估摸着价值也不菲。 想不到老贾还能认识如此有钱的朋友。” 阎埠贵试图探听这位贵人的底细。 “我对胡叔了解也不多,不过管他有多少钱呢,关键是他是老人家多年的老友,就是咱们东旭的长辈。” “来一次不易,当然要热情招待才是,钱不钱的并不是重点。” “带来这些礼物,是因为他们与老人家的关系非同一般,据说还有生死之交的情谊呢。” 秦淮茹解释着,随后抬头向中院方向望去,对阎埠贵说道:“三大爷,不跟您聊了,家里人还等着我回去做饭,我先走一步啦。”“您去忙吧,您去忙吧!” 阎埠贵点头回应道。 “这贾家真是走了狗屎运了,为何我就没有这样的朋友,能带着这么丰富的礼品来访?” 待秦淮茹走后,阎埠贵喃喃自语道。 他有不少朋友,但从未有人像这样带来许多昂贵的礼物到他家。 阎埠贵一向十分小气,平时送出去的人情并不多,因此收到的回礼也很少。 “三大爷,谁带着这些东西来看您了?” 王卫国和白玲刚从外面回来,听见阎埠贵的话,王卫国笑着问道。 他在心里暗想:阎埠贵向来不肯给别人送东西,别人怎么会特地带这么多东西来看他呢? “卫国,你下班回来了。”阎埠贵打了个招呼,然后回答:“不是我的,是贾家的,老贾的朋友。” “老贾?老贾不是几年前就去世了吗?”王卫国有些惊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