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严冲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如今我已成瓮中之鳖,他们下一步,怕是要置我于死地了。” 江谋士捋了捋胡须,面色凝重,“王爷所言极是。潘奸臣和宋皇子狼狈为奸,如今王爷兵权被削,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找到证据,证明王爷的清白。” 严冲苦笑一声,“证据?他们既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陷害我,又岂会留下蛛丝马迹?更何况,如今我在京城,他们耳目众多,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 王府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抑,空气中似乎都夹杂着血腥味,那是之前府兵抵抗宋皇子带来的禁军时留下的痕迹。残破的院墙,倒塌的假山,无一不在诉说着刚才的惨烈。 江谋士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王爷,或许…我们可以从萧太医身上入手。” 严冲疑惑地看向他,“萧太医?他与我素无来往,如何能帮到我?” “王爷,萧太医胆小怕事,贪财好色,正是可以利用之人。若是能从他口中探听到什么……”江谋士没有说完,但严冲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天夜里,江谋士乔装打扮,潜入了萧太医的府邸。萧太医的府邸与严冲的王府相比,简直寒酸至极,但对于一个太医来说,也算是小有资产。 江谋士并没有直接去找萧太医,而是先找到了萧太医的管家,一个嗜赌如命的家伙。用一些银两,便撬开了他的嘴,得知了萧太医最近收受了潘奸臣一大笔钱财。 有了这条线索,江谋士便有了底气。他潜入萧太医的书房,找到了潘奸臣给萧太医的信件,信中明确指示萧太医要污蔑严冲曾购买过毒药,意图谋害皇帝。 江谋士将信件小心地收好,正准备离开,却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连忙躲藏起来,屏住呼吸,透过门缝,看到萧太医走了进来。 萧太医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神色慌张,自言自语道:“潘大人许诺我的好处太多了,我……我一时鬼迷心窍,才答应了他。可是,万一事情败露,我岂不是要掉脑袋?” 江谋士心中一喜,看来萧太医已经开始后悔了。 第二日清晨,严冲收到了江谋士带回来的信件。他看完信件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好一个潘奸臣!竟然想出如此歹毒的计策!” 他立刻将江谋士叫到书房,吩咐道:“先生,你立刻将这封信送到宫里,交给皇上。记住,一定要让皇上相信,这是潘奸臣的阴谋。” 江谋士领命而去。 严冲站在窗前,看着渐渐升起的太阳,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他手中的茶杯,再次被他捏碎,碎片散落一地,如同他此刻的心情,支离破碎却又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他紧握双拳,低沉的声音在大厅里回荡,“潘奸臣,宋皇子,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与此同时,皇宫内,皇帝正听着潘奸臣的汇报,潘奸臣绘声绘色地描述着严冲如何购买毒药,意图不轨。 突然,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进来,“陛下,江……江谋士求见,有要事禀报!” 皇帝听闻小太监的禀报,龙颜大怒,猛地一拍龙案,“岂有此理!他严冲竟然还敢派人来求见!让他进来!朕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可说!” 潘奸臣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他躬身说道:“陛下息怒,严冲狼子野心,如今已是昭然若揭,还请陛下早做决断,以免夜长梦多啊!” 片刻之后,江谋士被带了进来。他神色平静,手捧一封信件,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说道:“陛下,臣有重要证据呈上,可证明王爷清白!” 皇帝一把夺过信件,迅速浏览了一遍,脸色由愤怒转为疑惑,又由疑惑转为震惊。潘奸臣见状,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这…这是怎么回事?”皇帝指着信件,语气颤抖地问道。 江谋士不慌不忙地解释道:“陛下,此乃潘大人写给萧太医的信件,信中明确指示萧太医诬陷王爷,说王爷购买毒药,意图谋害陛下。臣已经查明,萧太医贪财好色,收受了潘大人大量贿赂,才答应做伪证。” 潘奸臣脸色惨白,连忙跪下辩解道:“陛下,这…这是污蔑!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无此意!” 皇帝将信件狠狠地摔在潘奸臣脸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来人,将潘奸臣拿下!” 禁卫军立刻上前,将潘奸臣五花大绑。皇帝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的怒火,对江谋士说道:“江先生,你做得很好,朕会彻查此事,还严冲一个公道。” 江谋士叩谢皇恩,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稳住了局面,要想彻底洗清王爷的嫌疑,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江谋士想象的要复杂。虽然潘奸臣被抓,但皇帝心中对严冲的疑虑并没有完全消除。他始终无法相信,一个从战场上厮杀出来的武将,会如此轻易地被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