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冲的身影在幽暗的密道中忽隐忽现,如同鬼魅一般。他冲向出口的速度越来越快,心跳声如擂鼓般震耳欲聋。他知道,周首席已经摆脱了人质的纠缠,正以雷霆之势追赶而来。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带着浓烈的杀气,压迫感十足。严冲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一边狂奔,一边将事先准备好的小物件散落在密道各处。这些不起眼的小东西,正是他精心布置的陷阱的触发装置。 “严冲,你逃不掉的!”周首席的怒吼在密道中回荡,如同野兽的咆哮。他身形矫健,速度惊人,在狭窄的密道中依然行动自如。他手中的长刀寒光闪烁,仿佛随时都会取人性命。 周首席一心追赶严冲,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下的陷阱。他一脚踩在一块看似普通的石板上,石板瞬间下陷,触发了机关。一根涂抹了剧毒的尖刺从石板下方激射而出,直取周首席的脚踝。 周首席虽然反应极快,但由于速度太快,惯性使然,他没能完全躲开。尖刺刺破了他的靴子,在他的脚踝上留下了一道细小的伤口。虽然伤口不深,但毒素却迅速蔓延开来,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 “该死!”周首席怒骂一声,他挥刀斩断了尖刺,但毒素已经开始发挥作用,他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严冲趁机拉开了与周首席的距离,他回头看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阻碍,周首席很快就会追上来。但他争取到的这点时间,已经足够他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了。 其他的朝廷高手也在后面追赶,廖公公尖锐的嗓音在密道中回荡:“抓住他!抓住他!皇上重重有赏!” 阎侍卫长带着一队侍卫紧随其后,他们的速度虽然不如周首席,但也非同小可。邬密探则凭借着敏锐的嗅觉和追踪技巧,紧咬着严冲不放。 严冲深知自己不能被他们包围,他必须找到一条出路。他加快速度,在错综复杂的密道中穿梭,不断地变换方向,试图甩开追兵。 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倾听着周围的声音。他听到了脚步声、兵器碰撞声,还有……水流声? 严冲眼睛一亮,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改变方向,朝着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跑去…… “他往那边跑了!快追!”阎侍卫长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 严冲的身影消失在一个黑暗的角落里,只留下了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想抓我?没那么容易……” 廖公公尖声尖气地指挥着:“阎侍卫长,你带人从左边包抄!务必抓住这反贼!”他肥胖的身躯一扭一扭,努力跟上队伍,手里紧紧攥着一柄镶金匕首,更像是装饰而非武器。 阎侍卫长领命,带着一部分侍卫转向左边岔道,试图截断严冲的去路。密道四通八达,如同迷宫一般,回声在通道中交错回荡,更增加了追捕的难度。 严冲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们的意图。他贴着墙壁,屏住呼吸,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一丝冷笑在他嘴角浮现,他猛地转向另一条幽暗的通道,这条通道狭窄低矮,几乎需要匍匐前进,显然不是逃生的最佳选择。正是这反常的举动,让他成功避开了阎侍卫长的包围圈。 “不要分散!都跟紧周首席!”申学士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大喊,他的声音被密道吞噬,显得无力而苍白。局面已经失控,追兵被分割成几股力量,各自为战。 严冲在狭窄的通道中快速穿行,黑暗中,他敏锐地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他猛地转身,一把匕首抵在了邬密探的喉咙上。邬密探吓得魂飞魄散,手中的短刀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别杀我!”邬密探声音颤抖,脸色煞白。 严冲眼神冰冷,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想活命,就告诉我你知道的一切。” 邬密探为了保命,一股脑地将自己知道的一些朝廷秘密都说了出来,包括皇帝病重,皇子们蠢蠢欲动,以及朝廷内部的一些权力斗争等等。他还透露了一个重要的信息:臧工匠知晓皇宫密道的全部构造,但他被软禁在工部,严加看守。 严冲听到这些秘密后,心中有了一些盘算。他放开了邬密探,冷冷地说:“滚吧,今天算你走运。” 邬密探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逃离了密道。 严冲继续前进,来到了一处死胡同。他环顾四周,墙壁由巨大的石块砌成,坚不可摧。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但他并没有放弃希望。他用手掌仔细地抚摸着墙壁,寻找着逃生的机会。突然,他的手指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停了下来。那里的石块颜色略微不同,似乎比其他地方的石块要薄一些。 他深吸一口气,将内力凝聚于双掌之上,然后猛地朝着那处薄弱点轰击而去。“咔擦”一声脆响,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裂缝…… “他在那里!”远处传来了阎侍卫长的声音,越来越近。 严冲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再次挥掌,石块碎裂,露出了一个可以容纳一人通过的洞口……他纵身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