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阳县衙,云如珏将几名百姓送出衙门,誓信旦旦道:“尔等放心,我四皇兄宁王已在泾阳,我兄弟二人定当查明真相,还你们一个公道!” “多谢恪王!” “多谢恪王殿下!” 等他们走后,云如珏转身换了一副面容,朝里走去,一名侍从上前回话。 “殿下,泾阳那边民声载道。”他将云如璟和师殷殷的所作所为细说一遍。 云如珏嗤笑,“我这个四哥,也不过如此。你亲自去,把这件事办好。” 侍从领命离去。 已入五月,气候更加闷热。这天气一热,人就易燥易怒。 “要我说,这个什么秦参军来了这些天,是一件正经事没干过,只会和他那位夫人逍遥快活!” “可不是嘛!来的那日说得好听,这都将近半个月了,每日就会瞎转悠!” “你们说是不是京城里不想管咱们啊?” “那不可能,京城也有孩子失踪,要我说就是这个庸官领着俸禄不干活!” 泾阳县的一个巷子中,几名魁梧大汉正在交头接耳。 见气氛到位,一个贼眉鼠脸之人提议道:“要不然大伙把他给绑了,捆到府尹那评评理!” 闻言,几人又有些迟疑地面面相觑,另一人附和道:“我看可以!这庸官欺我太甚,我们要为自己、为孩子们讨个公道!” 听他一说,几人开始动摇,纷纷趴在篱笆处探向前方。 只见云如璟与师殷殷又从一户人家中走出,这家人面色不善地关门离去。 这几名大汉的领头之人又怂恿道:“弟兄们,这里只有他二人,正是天助我也!” 于是几人寻来木棍、镰刀等物,冲上前去。 “狗官!快快束手就擒!” 云如璟淡定自若,看着一群人冲过来,师殷殷也知道迟早有那么一日,心中并无意外。 只是戏还是得做做。 “你们……你们这是做甚!”师殷殷怒斥道。 “我还想问你们做甚呢?”灰衣大汉义愤填膺,“我本以为京城派你们前来,孩子们就有救了,谁知你这个庸官只顾着自己享乐!” “还有你!”蓝衣大汉指着师殷殷道,“你一个妇道人家,竟也装模作样办起案来!” “妇道人家又如何?”师殷殷骂了回去,“谁说只有男子可做事?” “那你们倒是做出点事来啊!成日只会吃茶喝酒!”灰衣大汉又斥道。 师殷殷这下不作声了,确实,人家的矛头是他们两个只顾享乐。 “各位乡亲,有话好好说……”云如璟低声细语的,一脸病态,似是一推就倒。 “谁要听你胡扯!你且随我们去京兆府,自有府尹为我们做主!”说着,白衣大汉就要伸手去拉他们二人。 师殷殷花容失色,扑向云如璟怀中,“夫君~妾身好生害怕!” 云如璟嘴角一扯,掐了一把她的腰。 师殷殷抬头瞪他,又回头嗔道:“你们别再闹了!” 眼见黑衣大汉的手要碰到师殷殷,她瞬间变了脸色,反手夺过他的木棍,戳着他的肩膀猛地一推,他应声倒地。 师殷殷挡在云如璟面前,将木棍往地上一摔,沉下脸来,“我说,你们别闹了!” 黑衣大汉连连爬起,有些谨慎地看着她。 可白衣大汉仍然用镰刀指着她,“怎么,京城来的官,就能对我们百姓动手了?” “到底是谁先动手啊?”师殷殷厉声反问,“你们欺我二人独行在外,没带护卫,便想动粗?” “我们不过是想要讨回公道!”黑衣男子躲在身后嚷嚷。 “对!你们光吃饭不办事,欺我百姓至此!”身后几人应和。 “我们并不是不办事,只是此事还需从长……咳咳……”云如璟脸色有些苍白,好言相劝,“从长计议。” “夫君!”师殷殷连忙回头扶着他,面露担忧,眼神却又瞪了他一下。 云如璟轻笑,抚摸着她的脸,“夫人莫担心,无甚大碍。” 后面几人见状更加恼火,又抄起东西冲了上去。 师殷殷瞟了一眼,将云如璟往后一推,拔出怀中的羲和迎了上去。 几人不是师殷殷的对手,被打的有些吃力,转头把目光转向病怏怏的云如璟。 一根木棍即将打落之际,云如璟抬手欲要抵挡。 然而一阵气流飞过,传来木棍倒地之声。 云如璟睁开眼,看见一支箭劈开木棍,落在脚边。 “殿下!” 随即传来秦畚的声音,他默默收起袖中的暗箭。 只见数名秦家府兵将几名大汉团团围住,秦畚的身后跟着县令。 师殷殷收回羲和,跑到云如璟身边,担忧地查看他的衣裳。 云如璟笑着摇摇头,拉下她的手。 “臣来迟,请殿下、王妃恕罪。”秦畚叉手行礼。 “表兄快起,咳咳……本是私自出京,让表兄担心了。”云如璟伸手去抬起他的胳膊。 “下官参见宁王殿下、宁王妃!”县令颤颤巍巍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