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杀文官是大宋的政治底线之一,文人的笔杆子,可是能把人写死。 “你不能杀我,我是朝廷任命官员,只有官家能杀我。” 徐秉哲一看自己都认罪了,齐王还要砍自己的头,没有这么玩的。 只是偷偷接触一下完颜宗望,啥也还没来的及说,就把我砍了。 按照这个标准,在这里站的一半的大臣都得砍头。 大宋的高官那个没有与金朝官员有来往。你们赵官家自己不也与金人有往来。 此时,众多大臣纷纷站出来给徐秉哲求情,这个先例可不能开。 可以罢官,可以被贬,甚至可以发配,但是不能砍头啊。 张叔夜站在那里没有说话,他是文官转的武将,对这些士大夫的能量在清楚不过了。 就是一般的皇亲国戚也不敢得罪这些人,因为舆论可是全部掌握在这些读书人的手里。 徐秉哲是何栗提起来的人,是主战派,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多人给他求情。 但是今天赵元触犯到了他们文官的政治底线,不杀文官就是他们的政治底线。 至于武官地位低下,你杀一个不过瘾,可以杀两个。 岳飞为南宋立下赫赫战功,不是最后还是以莫须有的罪名杀了嘛。 不管是主战派还是投降派玩的是政治斗争,不是玩命。 这也是文官为他求情的原因,几个武将则默不作声的在那看戏。 “王爷,我建议收押,等官家回来后再做定夺。” 一个大臣站出来说道。 赵元看了一眼高俅,他立马会意小声说道。 “这是太宰兼门下侍郎张邦昌。” 赵元低头想了一下,张邦昌被后世称作社稷之贼。 靖康二年(1127年)东京失陷后,他被金人册立为傀儡皇帝,建国号曰“大楚”。 金军北撤后,他派人奉迎康王赵构即位,前后“僭位”三十二日。 在这三十二天里,张邦昌与华国靖恭夫人发生暧昧关系,并有“语斥乘舆”之事,而被赐死。 这小子公然在皇宫睡妃子,祸害百姓也不是个好东西。 徐秉哲一看这多人,给他求情,顿时也嘚瑟起来,挑衅的看着齐王。 仿佛再说,你这么个庶出的皇子,无非就是一个替死鬼,你有什么资格惩治我。 你母亲还是个歌姬,有什么资格来杀一个文官。 他料定齐王不敢杀他,只是做做样子。 赵元看着乱哄哄的景象,向站在身后的王府亲兵一挥手。 王府亲兵可不管你官有多大,他们只听齐王的。 这些亲兵可都是大宋西军精锐,专门被宋徽宗找来保护李师师。 宋朝重文轻武的情况早就让这些亲兵看不惯,老子们在前线奋勇杀敌,你们在朝廷论功行赏。 明晃晃的刀剑顿时让场内官员为之一愣。 赵元站起来走到徐秉哲的面前,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徐秉哲脸色苍白的看着齐王,这小子太莽了,公然殴打文官。 赵元冷冷的看着他,宋钦宗惯的毛病,他可不惯,你是宋钦宗的臣子,又不是我的。 宋朝的文官什么都有,就是没有骨气。 看看宋钦宗用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不是草包就是叛徒。 现在老子是为了把东京城守一波,然后自己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既然他们怕金人,那自己就比金人更凶更恶。 就问你怕不怕。 而且杀文官,赵元有更深的考量,文官是宋朝的治国之本,只要自己杀了文官,就得罪了这一群体。 远在南边的宋钦宗,就不会怀疑自己要篡位,在宋朝废物皇帝的眼中,文官远比武将要宝贵的多。 只要自己表明与文官势不两立,东京城就还会派来援军,自己就不会独守空城。 毕竟原来是因为皇帝在东京,各地才拼命来勤王,现在人跑了,可能会来,也可能不来。 不然凭宋钦宗的德行,东京城守不守的住,还真没有什么区别。 而且还有赵元的便宜老爹宋徽宗,肯定会救自己,自己的母亲还在他身边,吹一下枕边风还不是小问题。 “本王心意已决,拉下去。” 赵元想到这不再犹豫,自己要给这个东京城换换新气象。 现在民心可用,抗金是大势所趋,我看谁敢对着干。 几个王府亲兵上来抓起徐秉哲,押着向外走去。 大臣纷纷上前阻止,这时围在周围的禁军上前一步。 “哐啷。” 刀剑全部出鞘,顿时齐王府内刀光剑影。 大臣全都呆在原地,喃喃自语。 “礼仪崩坏,礼仪崩坏。” 没了大臣的阻拦,王府亲兵拉起徐秉哲继续向外走去,他突然挣脱奔向齐王。 高俅连忙挡在齐王的身前。 徐秉哲在离齐王不远的地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看来宋朝的文官不是不会跪,是不够害怕啊。 “王爷,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几个王府亲卫连忙上来按住他,五花大绑起来,这下再也没法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