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电话,郑连松表情格外忐忑,甚至都不敢去看萧远,就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的。 杜玉林也是一样。 不过他除了尴尬之外,还有几分愧疚和畏惧,一直心虚的低着头。 现场沉闷的让所有人心里发慌。 终于,始终一头雾水的玄灵道人忍不住喊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些事,都是你俩计划好的?” 杜玉林也有些忍不住了,他嗫嚅着开口:“萧大师……” 萧远淡淡摆手,从口袋里拿出了那块红铅血玉,轻笑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白天把这东西给我,不就是为了请我出手吗?” 杜玉林彻底服了! 惭愧之余,还有一种从内到外被人看穿的无力感。 “大师心眼通明,杜某无地自容!” “无论是什么理由,杀人夺命都的恶举!” “杜某愧对天地,实在是十恶不赦啊!” 萧远再次随意摆手:“当父亲的为了女儿,不要名声,不惜宝物,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当女儿的为了父亲,不惜魂飞魄散!” “这么有情有义的父女,再恶又能恶到哪里去?” 说到这里,他本以为不会再有任何波澜的心,突然泛出一丝刺痛。 同时,脑海里也冒出了这么一个疑问:“如果我只是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而不是什么所谓的豪门,会不会也有这样一个父亲……” 杜玉林听到萧远的话,知道任何语言都已苍白无力。 他郑重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朝着萧远恭恭敬敬的深深鞠躬:“大师道行高深,德才兼备,玉林深感钦佩!” 萧远微微点头,转头看向郑连松:“郑大哥,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附身郑连林和他老婆的那两个,应该就是你的……” 被他这么一看,郑连松眼中泪水瞬间滑落,眼里溢出浓烈的悲伤。 “大师您说的没错!” “他们一个是我母亲,一个是我儿子,我儿子死的时候,才十五岁……” 说着,他便格外惨淡的笑了起来:“大师,我不是心思歹毒的人,可我的母亲和我的儿子,全都是因为他们一家而死啊!” “这事儿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让小篷把您接过来的人是我,怂恿杜大师来给他们招来恶诡的也是我!” “除了我爷爷的坟是个意外,从始至终都是我在利用您,请您千万不要怪罪杜大师……” “不,是我利用了所有人!”杜玉林没等他说完,就抢过的话头:“萧大师之前不是说,那个小畜生之所以丢魂,最大的原因就是在被阴气侵蚀之前,接连行过几次房事吗?” “那个小畜生,他从始至终就是个恶魔啊!” “我的女儿……” “都怪我,都怪我非要送她去城里的私立学校读书,都怪我这个当父亲的没用啊!” “那个畜生,他把我女儿……” 说到这里,杜玉林已经是蹲在地上捂脸嚎啕大哭了起来:“郑连林是学校里的老师,而且还是个副校长……” “学校那边不仅没给我女儿主持公道,还说是她行为不检,骚扰污蔑同学。” “不仅直接将她开除了学籍,还将那份颠倒黑白的处理通知贴在了公告栏里……” 虽然有些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众人哪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玄灵道人闻言顿时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该死,像他们那种畜生,就该死一千次一万次!” 说话之际,他见萧远始终都没有露出任何意外之色,突然就瞪大眼睛问道:“萧……萧大师,难道……您早就已经洞悉一切了?“ “啊?” 郑连松和杜玉林这才反应过来,无比惊诧的看向了萧远。 “您……早就知道了?” “您……您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