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的分红不感兴趣,但是我会借你两百万。” 停了停,李源解释道:“你也知道,我曾经疯狂的喜欢过知夏,她是我青春时期的白月光,如今她的公司上市遇到了困难,我理应出一份力,就当弥补我年少时爱而不得的遗憾。” 说着,李源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里面有苦涩,有无奈,有幸福,还有释怀。 那些或美好,或遗憾,或悸动的青涩时光,此时俨然成了我们这一生浓墨重彩的一笔。 我理解李源的心情,于是说道:“那我谢谢你,也替知夏谢谢你。” “客套的话就不说了,你留个银行卡号,明天早上我把钱转你账户上。” 我将卡号留给李源后,算是筹到了第一笔资金,虽然只是一个亿的冰山一角,也算有个好的开头。 随后,我们六人将四箱啤酒喝完之后才结束了这次聚会。 我买了单,足足花了九千六百块钱,人均消费三千二。 放眼这座灯红酒绿的城市,许多人还在夜晚为生活忙碌,他们奔波一个月,也只不过挣个三四千块钱。 这个社会的阶级差异,依旧大的令人咋舌。 送走李源之后,我对身边的冯曜说道:“哥们,谢谢你。” 冯曜很随意的说道:“你都说了是哥们,再说谢谢就显得有些矛盾了。” 停了停,他又说道:“明天中午来我家吃饭。” 我问道:“是有什么说法吗?” 冯曜带着坏笑说道:“咱们看能不能再敲我爸一笔钱。” “你小子还真是无孔不入,不过我喜欢。” “老爷子不差钱,帮衬帮衬应该的。” 我有些感动,虽然冯曜没能借我钱,但他间接的帮助了许多。 或许,他手里的钱真的被他挥霍掉了吧。 我说道:“感谢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全在心里。” “不矫情就对了,走了。” 冯曜刚走两步,回过头来又嘱咐道:“明天来的时候记得穿那件粉红色的小西装。” “你小子不会真的有那种癖好吧?” “吆,既然被你识破了那我就摊牌了,明天来的时候洗一下屁.股。” 冯曜的这句话就像一根棍子,伸进我的胃里不停的搅拌着,让我刚才喝的酒不停的翻涌着。 我扶着旁边的一棵行道树,差点吐了出来。 “你没事吧?”冯曜一边关切的问着,一边向我走来。 我强压呕吐的感觉,赶紧制止道:“你别过来,你要过来我真就吐了。” 冯曜露出一抹坏笑,这才说道:“不和你闹了,回了。” 随后向路边的代驾招了招手,随着发动机的一声轰鸣,逐渐消失在了夜色当中。 我也叫了一名代驾,开着方杞的那辆乔治巴顿回到了幸福巷。 将车停在路边,回幸福巷的途中,在巷子口光秃秃的银杏树下,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坐在长椅上,她失神的盯着马路对面的理发店看着。 是程知夏。 我走了过去,问道:“天这么冷,坐在这干嘛呢?” 她侧过脸,看了我一眼,没什么情绪的说道:“想在这里坐坐。” 蓝威上市受阻,程叔又为此病倒,想必她的心情不好吧。 我在长椅的另一边坐了下来,问道:“程叔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现在又多了一样病。” “什么病?” “心病。” 我明白程知夏的意思,程叔所谓的心病,无非就是蓝威的上市。 倘若这次上市失败,或许程叔这辈子真的就没有机会见证蓝威在纳斯达克挂牌了。 我问道:“你怎么不在医院陪你爸?” “我妈在,我处理了一些公司的事情,就回幸福巷了。” 我想开口安慰程知夏两句,但此时好像所有的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于是只能沉默着。 有些烦躁的我,摸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默默的抽着。 突然,另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身边响起:“北山,回家吃饭吧。” 停了停,方杞又对程知夏说道:“程总,一起吧,我晚饭做的有点多。” 本以为程知夏会拒绝,没想到她却说道:“好啊,正好忙到现在,晚上还没吃饭呢。” 于是我们一起回到小院,围在桌子前吃着方杞做的饭菜。 期间,我们聊了一些方正集团和蓝威外贸之间的事情,我也将自己成立信托公司,以股东邀请制的方式入资方正集团,以此来增资扩股,稀释杨晴股份的计划告诉了她们。 她们虽然对筹集一亿的资金没有丝毫信心,但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吃过饭后,程知夏回自己家的小院休息了,她从美.国飞回来,没来得及倒时差就在医院与公司之间来回奔波。 方杞收拾完碗筷,又帮我冲了一杯牛奶后也回了曲江大境。 我简单的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心里盘算着该如何筹措这一亿的资金。 ...... 次日早晨,我来到旅行社,与陈芸商议了一下,暂停了旅行社向北扩张的专线建设,将方正给我的那笔投资款,还剩下的一千万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