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看了看,是蒋南溪打来的。 我找了个相对僻静的角落接起电话。 电话那头的蒋南溪没有说话,我以为是信号不好,便问道:“南溪,能听得到吗?” 蒋南溪刻意压低声音说道:“北山哥,我......姑父来西安了。” 我心中一紧,急忙问道:“他现在在哪?” “华都宾馆8306房间。” “你怎么跟你姑父说的。” “我就说我今天很忙,等下班了过去找他。” 我嘱咐道:“今天下班你先别回幸福巷,等我去大高原接你。” “嗯。” 挂了电话,跟同事们打过招呼之后,便匆匆向华都宾馆赶去。 我盘算着该如何处理这个棘手的问题,毕竟蒋南溪姑父手里握着一些不好的照片。 万一处理不当,他跑去大高原大闹一场,即使朱大昌这个当老板的不介意,同事们的流言蜚语也会将蒋南溪赶走,并对她的心理造成一定的影响。 当下只能用谈判的方式,试图用钱买下蒋南溪姑父手里的那些照片了。 相信对于蒋南溪的姑父而言,金钱对他的诱惑更大。 此刻我很庆幸有能力用钱去处理这件事情,不然我真的没有更好的办法去保护被人捏着把柄的蒋南溪。 下了出租车,向华都宾馆门口走去的路上,一辆路虎揽胜以极其熟练的方式停进了宾馆前面的车位上。 只瞥了一眼车牌号,我便认出这是韩晓冬的车。 他来这里做什么?来不及思索,我便匆匆向另一边走去,想着他待会走开之后我再去宾馆。 我不能让他看见我,因为这涉及到蒋南溪的隐私。 “北山。” 正在我猫着腰逃离韩晓冬视线的时候,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回过身,挤出一抹笑容,假装很意外的问道:“晓冬,你在这干嘛?” 韩晓冬用早已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我,说道:“我过来找南溪的姑父。” 我心中一惊,试探性的问道:“你怎么知道南溪的姑父在这?” 韩晓冬答道:“南溪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我有些不解,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上次你找到南溪的时候,给我发消息说南溪只是感冒了,联系不上是因为她手机丢了,我当时就觉得很蹊跷,南溪感冒了不可能藏起来。早上我和知夏过去看南溪的时候,虽然她用的药是感冒药,但我发现她有个下意识捂腹的动作,出了你家之后知夏也觉得不对劲,她说南溪的症状不像是感冒。于是,知夏又联系了她在宁夏的朋友帮忙打听了一下,在南溪姑姑家的邻居跟前听到了一些不好的传言,我们就顺着她姑父这条线查到了南溪做手术的那家黑诊所。之后我托朋友监控了南溪姑父驾驶的那辆大货车,得知他今天来西安了,所以就跟过来了。” 我摇了摇头感叹道:“我以为我这个谎撒的天衣无缝呢?” “你爱撒谎,但不擅长撒谎。” 当我还在揣摩韩晓冬这句话的意思时,他接着说道:“走吧,进去一起会会这个禽兽。” 我与韩晓冬来到8306房间,假扮酒店工作人员敲开了蒋南溪姑父房间的门。 蒋南溪的姑父因常年酗酒,身形消瘦,皮肤皱褶,眼窝深陷,地中海的发型让他看起来更加猥琐。 我和韩晓冬夺门而入之后,蒋南溪的姑父惊恐的看着我俩。 韩晓冬对我说道:“你先还是我先?”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嘴里只蹦出个:“啊?” 韩晓冬自言自语道:“我比你年长,还是我先吧。” 说着,一脚踹在蒋南溪姑父的腹部,将他踹翻在床上,然后用拳头狠狠的砸在他的脸上。 一顿爆锤之后,韩晓冬对我说道:“北山,你来。” 我酝酿已久,既然韩晓冬用拳,那我就用脚,我将蒋南溪的姑父从床上拽了下来,然后狠狠的踹着他。 蒋南溪的姑父只是双手抱着头,一个劲的求饶着。 如果不是生在法治社会,我真的想把这个畜牲活活踹死。 韩晓冬从卫生间洗完手出来后,这才制止了我。 他让蒋南溪的姑父坐在床上,我俩搬了两把椅子与他相对坐着。 韩晓冬开口问道:“刘建宏是吧?” 这个名叫刘建宏的男人连连点头,随后怯怯的问道:“你们是?” “我们是蒋南溪的朋友,小的时候咱们应该见过面。” 听到蒋南溪这个名字,刘建宏脸上胆怯的表情瞬间消散,他挺了挺胸说道:“原来是跟南溪一起长大的几个小崽子啊?” 停了停,他接着说道:“你们知不知道惹了我的后果很严重。” 韩晓冬很随意的说道:“知道,但是你惹我们的后果更严重。” 说着,他拿出手机播放了一段视频让刘建宏看。 视频中一个人拿着一小袋白色粉末状的东西往一辆大货车的车底下塞着。 韩晓冬接着说道:“现在你大货车的备胎里有管控的违禁品,此时我只需要给缉.毒.大队打一个举报电话,这些量不多不少,正好可以让你在大牢里安度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