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时候,萧振岳再一次猛地抬首看向了萧韫,问道,“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娘恢复正常了?疯……病恢复好了?” 萧振岳此时的神色十分激动,紧张地看着萧韫,有些想要再一次确认一下,是不是真的如同儿子说的一样。 她真的恢复正常了? “是!恢复了,我娘的脑子里一直有个血块压着她的神经,这才会变得那么不正常。”萧韫说道。 他今天之所以愿意把这些事情告知萧振岳,其实还存着试探的意思。 他想看看,萧振岳会不会借机找机会对廖英华出手,毕竟现在廖英华在什么地方,只有萧韫知道。 如若萧振岳真的那样做,是不是就可以说明,自己的父亲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其实一直都在找机会想要除掉她的母亲。 他的目光一直盯在萧振岳的脸上,想要看看萧振岳是不是真的如同自己所想的一样,其实真的存着那样的心思。 萧振岳轻叹了口气,“这些年是为父对你母亲的关心不够,如果早些发现,你母亲可能也不用病这么长的时间,不过好在现在你母亲的身体得到了看护,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你母亲的身体能够恢复的。” 萧韫有些意外,突然有些困惑,萧振岳对自己的母亲,到底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他是真的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伤害自己的母亲? 还是说,其实他只是隐藏的太好。 “是!”萧韫没有再多说,这些事情他会去查,早晚有一天也会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深吸了口气,看向了萧振岳,说道,“父亲,军中还有事情,我先去忙了!” “去吧!” 目送着萧韫离开,萧振岳轻叹了口气,他何尝看不出来,儿子对他的试探,也一直都对他有所怀疑呢? 只是,有些有些事情,自己当年没有跟萧韫说清楚,就已经萧韫对他心存了怀疑,如果自己不说个清楚,按儿子的心思,估计是一直都不可能会原谅他。 萧振岳叹了口气,多了一丝无奈。 “大帅,当年的事情为何不与少帅说清楚,少帅明显对您有误会!” 一个老人家走了过来,他在萧振岳的身边站定,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早一些跟萧韫说清楚,其实可以看得出来,萧韫还是很介意当年的事情的,如果说清楚的话,或许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也能够稍微好一些。 “那件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楚的,以前不愿意告诉他,也是害怕让他受到伤害,现在不愿意告诉他,何尝不是想让他过得开心一些,不要被过往的事情给困住吗!”萧振岳也颇有些无奈,自己有自己的想法,也害怕会让儿子因为当年的事情,从而怨怪他们。 他害怕他知道太多的真相,到时候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就更疏离了。 “大帅,您这样不说,反倒让少帅对您的怀疑更深,其实属下也看得出来,少帅是在怀疑您的,如果不是因为大夫人的事情,少帅这些年也不可能跟您这的关系这么冷淡。”老人家说道。 萧振岳轻叹了口气,“找个时间再跟他说吧!” “这就是了吗!您与少帅这些年关系那么冷,就是您不愿意把当年的真相告知少帅,少帅的性子或多或少也都跟当年发生那件事情有关的。” 萧振岳看向面前的那些箱子,说道,“把这些收起来,让人运去军库中吧!这个家……有心思的人太多了。” 萧振岳能在那个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哪儿是什么单纯的人,有些事情他只是不想那么早的拿出来说,也是希望这个家可以平静一些,大家不点名,或许就能当成有些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可实际上,哪儿是这样! 不过是他自欺欺人罢了。 “大帅!”老人有些担忧。 萧振岳摆了摆手,“淘叔,这些年如果不是有您听我说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该跟谁说。” 陶叔听到这话的时候,笑道,“您是我看着长大的,说句大不敬的话,您跟我的孩子也是一样的。” 在淘叔的心里,何尝不是把萧振岳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呢。 而今,陶叔在督军府也不是下人,反倒是家里的老爷子,萧振岳还专门请了人照顾自己。 就在这样的情况下,自己何尝不是在享福呢。 现在,听到萧振岳的话时,陶叔也十分心疼。 “陶叔,要不是您的话,我也长不到这么大,在我的心里,您也像是我的父亲一样的。”萧振岳笑道。 陶叔闻言,也有些感动,伸手在萧振岳的肩上轻轻地拍了拍,轻声说道,“父子没有隔夜仇,只要把这些事情说清楚,少帅能明白的!” 萧振岳点了点头,直至他的人将那些钱箱子全部都搬上军用卡车后,由军方的人护送平安放到了军务库中,萧振岳便命令人小心的盯着。 这里面毕竟有那么多钱,这些钱每一笔都是要花到刀刃上的,绝对不能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