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知道我刚刚碰到谁了吗?”香兰买了菜回来,便一副神秘兮兮的跑到了沈朝颜的身边,一脸期待地看着沈朝颜 。 沈朝颜手里拿着毛笔,站在那儿画画。 纸张所呈现出来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萧韫。 沈朝颜的绘画水平极高,将萧韫的模样,呈现的至少有八分,所无法呈现出来的,显然是萧韫身上的那股子戾气。 画中的萧韫,面色温柔,眼中仿若盛着满天星辰。 “谁?”沈朝颜头也没抬,无非就是那么几人,倒也没什么可猜的。 但绝对不是萧韫。 “我见着宋翠枝了!”香兰说道。 “来找孙文渊了?” 若真是如此,那如今的宋翠枝倒是沉不住气了。 香兰摇了摇头,“不是,宋翠枝如今在知味斋做事,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宋翠枝的卖身契还在小姐的手里吧,结果她却背着小姐出去找私活,这可犯了大忌。” 宋翠枝若只是受雇于孙家,又或是沈朝颜,宋翠枝被赶出去后,想做什么都行。 但如是宋翠枝和卖身契在沈朝颜的手里,那么宋翠枝就不能背着主家在外找活干,这是规矩。 沈朝颜挑了挑眉,“知味斋?” “是!”香兰点了点头。 沈朝颜的唇角微微勾起,“有点意思,找个人盯着知味斋,盯紧她!” “是!” 宋翠枝这是被孙文渊和张红英赶出去后,活不下去了啊! 既然如此,她总得盯紧一些。 “小姐,那孙文渊被抬回来了!” 沈朝颜轻笑了一声,“只要没事都不是事!” 显然,萧韫没有对孙文渊下死手,否则就孙文渊干的那些事情,萧韫哪里会放过。 不过,孙文渊这一世还能活多久? 她倒有些好奇。 “小姐,这要送去少帅府吗?”见沈朝颜已经画完,香兰有些好奇地问道。 “不必,上赶着送,哪儿有让某人自己见着,更有冲击力!” 她看着书桌上的画像,闭了闭眼,眼中情绪翻腾,一滴泪水自她的眼眶中滚落,滴在了宣纸上,纸上的墨在瞬间晕染开来,一颗颗有豆大的泪珠滚落。 很快便在宣纸上留下一摊泪痕。 香兰和觅影看得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 她们家小姐,这也太棒了吧! 这泪说来就来,比水龙头还要强。 见差不多了,沈朝颜这才拿着帕子擦去眼中的泪水,说道,“晚上锁好门,觅影去歇着,让香兰守着。” “小姐!”觅影有些担忧。 香兰虽然功夫不差,可是却不能算是太强,所以觅影有些担忧。 “不会有事!” 见沈朝颜这样说,觅影也便应下,“小姐,若是出事您记得喊我!” “知道。” …… 少帅府,萧韫坐在书房内。 “少帅,已经查出来那些私货出自何处,不过那些人……” 饶良军正在给萧韫汇报着今日抓到的那群瘾君子,所进私货出自何地的情报。 结果,他一抬头就看到萧韫正坐在那儿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面色冷沉。 “少帅,您这是怎么了?”饶良军问道。 然而,萧韫坐在那儿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饶良军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在萧韫的面前晃了晃。 “做什么?”萧韫声音冷漠,十分不悦。 “少帅,您没事吧!”饶良军问道。 男人沉了脸,“本少帅能有什么事情?” 饶良军见他这个反应,心中隐隐有了猜测,问道,“少帅,您……您是不是在想沈小姐啊?今日在街上属下好像看到沈小姐,她好像是哭着离开的。” 饶良军见他没有回答,便又说道,“少帅,其实属下觉得,少帅若是想沈小姐了,何不去看看他呢?若是有什么想说的话,倒不如说个清楚,也好过你们那个在这儿担忧,您说是不是?” “谁说我担心她了!”萧韫面色一沉,面露不悦。 饶良军看着萧韫嘴硬的样子,颇有些无奈。 他如今倒想看看,他们家少帅能够嘴硬到何时,心里明明在意沈朝颜,却是一句话都不说。 “让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萧韫问道。 饶良军都被他突然的反应弄得有些莫名,但还是说道,“查到了,是由南洋码头,刘家的私船进来的……” 萧韫专注的听着,好像刚刚走神的那个人,并不是他一般。 饶良军偷偷打量了萧韫一下,见他听得格外认真,也就猜到他已经将沈朝颜的事情,放到了一边。 “盯着,一有消息,一网打尽。” “是!” 萧韫伸手捏了捏鼻梁,看起来十分疲惫的样子,“下去吧!” 饶良军应了一声,看了看萧韫后,这才抬脚退了出去。 萧韫靠在那儿,好似睡着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突然睁开了眼,起身离开了少帅府…… …… 清晨,沈朝颜睡醒的时候,四下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