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亲的队伍带着周兰一路吹吹打打,到了桂花坞,进入家门拜了堂,送到房间,周兰抬手摸了摸身上的簪子,心中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着一会儿可能发生的事儿,还有昨天晚上她娘和她说的那些,她的脸就止不住的发烫。 夜幕降临,新郎官被他大哥送进了房间, 这场婚事因为徭役,蒙上了一层暗影,大家都没啥心思闹洞房,敬酒的时候,新郎官也没有被多灌, 回到房间的时候,吕生黝黑的脸上泛着红光,不只是不胜酒力,还是别的什么。 看着端坐在床头的周兰,他伸手关上房门,亦步亦趋的走到自己媳妇儿跟前, 在烛火的照映下,周兰浑身泛着暖黄的光晕,格外迷人, 吕生瞧着自己新娶的媳妇儿光彩照人,搂着她的身子,倒在床上, 这对新成婚的年轻夫妻,探索着各自身躯的奥妙和滋味...... 第二天,周兰早早醒过来,瞧着窗外的天色,她没有立刻起来, 男人的大手搂在她肩膀上,回忆起昨夜的事儿,她脸上还是止不住的发红,轻轻拉了拉被子,盖住自己,她瞧了瞧身边的男人。 两人订亲前见过一面,订了亲之后,秋收这男人去家里干了两天活,还偷偷送了自己头花和头绳。 脑中正胡思乱想着,男人醒了过来,看着怀里的媳妇睁着大眼睛,魂游天外的样子, 很是可口,他之前相看的时候,就一眼相中了周兰,后面心心念念娶回家,终于得偿所愿了,心中异常满足。 看着媳妇裸露着的白皙透红的肩膀,念及昨夜的滋味,他翻身压了上去,堵住了媳妇儿的惊呼,开始了新一轮的挞伐。 好不容易两人结束,天色也开始放亮了,周兰止住男人任然不老实的手,软声道: “一会要给爹娘进茶,还要准备早饭,你饶了我吧!” 吕生晓得规矩,听了媳妇的抗议,乖乖收手了, 两人起床收拾的时候,周兰把昨天自己趁新房里无人,偷偷放进嫁妆的银簪子拿出来, 盯着梳妆台,拿着簪子,扭头对吕生道: “相公,这根簪子是我的嫁妆,本来今日进茶我是想带着的,但是因为租税和徭役的事儿,我觉着不好太招摇,免得招小人,簪子太贵重了,我今日就不带了,你觉着怎么样?” 吕生听到媳妇的问话,走过来一眼看见媳妇手里拿着的银簪子,心中也是一惊,没想到岳家这么厚道,给媳妇儿添了这么大一根簪子,思索了一下媳妇的话,他觉得有道理, “媳妇儿想得周到,就听你的,” 说着还啃了周兰两口,周兰闻言乖巧的把簪子藏好, “还有簪子的事儿,相公可以和爹娘说,但是回娘家不要提起,免得我哥哥嫂嫂们对咱们有想法。” 吕生还以为是丈母娘悄悄给媳妇儿,照样点头应了。 进了茶,周兰在大嫂的陪同下去给一家子做早饭,吕生的老娘趁机也向儿子打听了一下儿媳妇的压箱钱和嫁妆。 吕生如实交代了周兰的嫁妆,尤其是银簪子的事儿,也提点了自己娘亲。 晓得了儿媳妇的嫁妆的虚实,吕老娘的心中十分满意,后面对待自己这个儿媳妇自然是和颜悦色。 加上吕生又喜欢她,她的日子倒过得比在娘家还滋润。 刚进十月,周村长就带着瑶塘村的村民去服徭役了,村子里还有不少人,但是最多的还是老弱妇孺, 服役的人走了,村子里的生活仍然还在继续,看起来仿佛与原先没有什不一样,但是村子里确实是更加的安静了,人们脸上的笑容也更加少了一些,面容更加愁苦,偶尔在村子里遇见人,大家聚在一处,感慨家里去服役的兄弟或者老人,愁一愁他们会不会吃不饱、生病或者是被监工的衙役鞭打。 就像大石头投入水面,刚开始的汹涌波澜过去,水面也渐趋于平静了。 赵大成一行人,独独缺少了一个周大刚,他和林兰华依然三天两头的带着周二刚和林家三兄弟一块儿进山, 因为之前遇到野猪,林长山还受伤了,腰养了不少日子才缓过来,他们之后进山时,都谨慎了不少, 一行人小心翼翼的一点一滴的往深山里探去,没有再遇见过很大的风险,收获却节节升高,林兰华和赵大成看着众人在深山里越来越如鱼得水,欣慰不已。 十月份过了,地里的红薯早已经熟透了,种得多的人家带着一家老小一天到晚在地里忙活, 周二刚和林家三兄弟这几天也在帮着家里挖红薯去了,他们一行人进山的进程就停了下来。 叫大家先在家里忙活过这一阵子,他们再继续进山。 赵大成家里的红薯少,一家子慢悠悠的忙活就行了,他们早早起来,吃饱了早饭,等天色大亮了,才牵着骡子慢悠悠的往地里去, 今天赵大成带着林兰华和赵大娘挖红薯,小石头负责在后面跟着捡,偶尔小石头捡腻了,也跑去挖几锄头, 一行人悠闲的挖了一个上午不到的时间,就把地里的红薯全部挖出来了, 林兰华看着差不多一亩大的地,瞧着小石头捡在箩筐里的红薯,这时候的红薯不算大个,最大的也就拳头大小,大部分都是成人两个拇指那么大的,这红薯烤吃和蒸食,大小适宜, 亩产也不似现代那样,亩产几千斤,这些红薯没有经过现代技术的改进,种子不算很好, 虫洞也不少,长得不大,亩产不算高,但是林兰华根据家里的收获,估量了一下一亩地差不多也就产五百斤左右的红薯, 算不上高产,但是对比一亩田最好的也就产三百斤左右的粮食,红薯在这饥荒的时代,还是为百姓活下去,做了很大贡献了, 村子里的人家,只要家里有多余的地,都乐意种上一点儿红薯和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