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廖摇摇头,眉眼含笑,嘴里说道,“这不应该啊。” 两个人一起从二楼的窗户往下面看过去,就看到那三个人还坐在大厅里,胖子正伸手拍着无邪,嘴里还说着什么。 两个人对视一眼,解雨辰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刚要让伙计喊他们上来,就有伙计邀请他们三个人上了二楼。 解雨辰双手抱臂,看着那三个人上了二楼,直奔对面的包厢而去。 廖廖看向解雨辰,“那个包厢是?” 解雨辰的眯了眯眼睛,回到包厢内坐了下来,然后示意廖廖也坐下来,“那边是霍家的包厢。” “霍家,秀秀家?” 解雨辰微微笑了笑,“这种活动也说不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前都是霍仙姑来,这几年有时候是秀秀自己来,如果是秀秀自己的话,他们过去倒是也无妨,如果是霍仙姑的话……” 廖廖坐在另一张椅子上,“霍家不也是老九门的吗?这算起来,霍仙姑不应该是你们的长辈?” 解雨辰放下茶杯,“长辈是没错,仙姑是从长沙过来的,只是……” 他压低了声音,“仙姑跟五爷关系不是特别好,他们俩有些……旧怨。” 旧怨?廖廖看向解雨辰的眼睛,看到解雨辰冲着她眨了眨眼睛,意有所指,“就是男女之间的旧怨。” 廖廖点点头,算是放过了这个问题,她来过几次新月饭店,张日山也介绍过这个问题,新月饭店的服务员都是当年隶属于尹家的听奴,棍奴等等。 如果放在旧社会,那就是家生子,这群人耳朵都十分好用,在这里说话的时候,还是要注意一点为好。 她不知道对面包厢里发生了什么,但是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对面包厢看起来不是很安静。 廖廖本来想起身去看看,就听到一声锣响,整个新月饭店都安静了下来,解雨辰伸手拦住她,“拍卖会要开始了,根据规矩,现在已经不能到处走动了。” 二楼的四个包厢围栏全部打开,围栏内的门帘也被挑起来,解雨辰给廖廖指了一个位置,然后自己坐上了其中一把椅子。 他边坐下边跟廖廖开口说道,“等拍卖会结束再去找他们好了,应该不会……” 解雨辰边说着话边转过头,拍卖会正式开始,然后他就看到无邪一屁股坐到了霍仙姑旁边的那把椅子上。 他的话戛然而止。 廖廖看向他,“怎么了?”然后顺着他的眼神方向看向对面,开口问道:“他坐的那个位置有什么不对吗?” 廖廖看了一眼解雨辰旁边的位置,每个包厢的这个位置都有把椅子,不过都没人坐。 解雨辰这会儿已经顾不上廖廖了,他在疯狂的跟二楼对面的无邪做着表情,试图让他理解,那个位置不能坐。 在表情示意无邪的同时,他给廖廖回到一句,“还记得我跟你讲的张大佛爷点天灯的故事吗?当年的张大佛爷,就是坐在那个位置上。” 所以,无邪这是要,点天灯? 廖廖看向一脸茫然的盯着解雨辰表情看的无邪,得,看起来无邪根本不知道这个故事。 廖廖有些无力的闭上眼睛,无邪这个制造麻烦的本领,真的没得说,今天确实同她离开的时候,无邪说的那样,没有涉险。 但是让钱包涉险也不是回事吧?无邪全身上下到底有多少家底子,她还是知道的,这种拍卖会不应该要验资吗?无邪他们三个人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 廖廖跟解雨辰眼睁睁的看着,服务员走到无邪身侧确认他是不是真的要坐在那个位置上,看着服务员离开,看着对面包厢点起了天灯。 两个人无力的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疲惫和同情。 廖廖的位置在解雨辰的后面一排,她这儿瘫在椅子上,已经不想去看这幅画面了。 太残忍了。 她听着报价的声音不断提高,开始还算着无邪要付多少钱,后面就干脆放弃了,打电话让吴家来送钱吧,顺便让吴奶奶抽无邪一顿。 她摆烂以后,看了看身侧桌子上的点心,捏起一块,吃起了点心。 一块点心刚下肚,前面突然嘈杂了起来,伴随着阵阵惊呼,和一些中文英文的呼救声。 廖廖顺着声音看过去,就看到张启灵已经从二楼跳下去,落到了一楼。 等等,她不就是吃了块点心吗?这又发生了什么啊? 她扯了扯嘴角,略带着些干涩的声音响起来,“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解雨辰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有些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们想要拍卖的那个东西。” 廖廖深吸一口气,“然后就开始明抢了吗?” 解雨辰抽了抽嘴角,睁开眼睛,在他转头就要看向廖廖的同时,他们俩眼睁睁的看到无邪跟胖子也从二楼跳了下去。 整个一楼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三个人抢了东西,正在以三敌多。 解雨辰和廖廖站在二楼,注视着楼下的战局。 无邪、胖子和张启灵三人身陷重围,但他们身手矫健,配合默契。 只见张启灵般穿梭于敌人之间,每一次出手都干净利落;无邪则利用自己的机智和灵活,巧妙地躲避攻击并寻找机会反击;胖子则凭借着强壮的身体和过人的力量,与敌人正面交锋。 如果不考虑他们三个人打人的场所跟时机,三个人的身手确实称得上一声夸赞。 只是一来,这里是新月饭店,抛开廖廖这边的关系不说,新月饭店本来就跟老九门沾亲带故,张大佛爷当年跟新月饭店的关系,老九门的人都清楚,大家属于打断骨头都还连着筋的关系。 更别说,还有廖廖跟新月饭店的关系在了,只不过无邪并不清楚这点。 二来,这是一场合法的拍卖会,他们三个人试图抢了东西就跑,眼下还打伤了人,从法律角度来说,这跟抢劫有什么区别? 廖廖本身也不是不识货的人,新月饭店的这些桌子椅子,各种家具,都是上了年头的东西,细算下来,怕是也得赔不少钱。 她本身学的金融,对钱比较敏感,眼下这笔账已经到了单是粗略一算,就让她有些绝望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