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已嫁人,哪能这样在母皇跟前说话!” 女帝捏捏徐胧月鼻子,她脸上堆着慈爱般的笑容。 徐胧月撅起嘴,她没说话。 随后,女帝抓起莲花糕送来,她指着托盘。 托盘中有很多糕点,徐胧月接过莲花糕放嘴边吞下,感觉味道很好。 顿了顿,徐胧月酥麻声音响起:“母皇,是不是百花宴快到了!” “朕明日办百花宴,到时太医过来,给你父皇献药!”女帝脸色阴沉下来,她皱了皱眉。 徐胧月放下桂花糕,她神色有些恍惚。 翌日。 石榴树挂满红绸,花丛中百花绽放。 大殿摆放木桌,桌上放着碗盘,盘中皆是花做的美酒佳肴。 宫女们捧着托盘走来,她们握着碗盘放下。 徐胧月带着白亿泽走近,她们坐下。 他拿个琉璃盏握手中,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忽然,徐胧雁带着楚容走近,她们跪坐在桌案前。 很快,韩瑜和赵墨竹走来,他们跪坐在蒲团上。 徐胧月这才知道,百花宴男妃也能参加,只是没瞧见三个通房公子和四个男宠。 她猜想,女帝不让他们参加。 细碎脚步声响起,女帝带着皇帝走来,她们坐在上首。 随即,女帝握起琉璃盏举高,她扬起下巴,便同皇帝起身。 众人行礼。 女帝喝完一杯酒,她坐下,浑身透着王者之气。 顿了顿,女帝看了一眼皇帝,她满脸担忧。 悠扬清晨笛声响起,李千杰握起长笛吹,他十指拨动笛身,那双眸子冰冷无温。 张彬义和赵凯珺握起箜篌举着,他们抬手轻抚琴弦。 琴音时而高耸时而低沉,像流水般的声音,浑厚的余音让人沉醉。 四个男宠走近,他们排成细长队伍,扭动腰肢转圈圈。 转瞬,他们排成正方形,捏起黄帕子挥舞。 文武百官纷纷望过去。 他们轻抬水袖,那抹鹅黄色袍子衬得他们明媚,就抬腿跳起。 徐胧月一惊,她握起琉璃盏同白亿泽碰杯。 他不知不觉吃很多,脸颊透着绯红。 忽然,荷兰辞走近,他握起葫芦举着:“启禀女皇陛下,本将想给皇上献长生不老的丹药!” “快些拿上来!”女帝一惊,她看了一眼皇帝。 皇帝面无表情,他被风疾折磨后,眼神恍恍惚惚。 他抬手捏着眉心,眨了眨眼睛。 于是,徐胧月走来,她挺直腰板站好:“启禀母皇,丹药不能吃!” “三公主,不得无礼!”女帝递给徐胧月一个眼神,她脸色阴沉下来。 闻言,徐胧月撅起嘴,她提着裙摆转身跪坐在地上。 白亿泽搂住徐胧月细腰,他拿块桂花糕过来。 她吞下桂花糕,抬头望向荷兰辞,那双眸子写满幽怨。 荷兰辞一惊,他额间冒出细密的汗,便用水袖擦额头,拿起葫芦举着。 忽然,李公公走来,他接过葫芦走到上头。 皇帝接过葫芦,他拽起瓶口倒。 金色丹药落在他掌心,他看了一眼,满脸疑惑。 李公公拿个银针扎,他扎完握起银针举高,待银针没变色,这才往后退。 “父皇,你不能吃!”徐胧月走近,她拽起葫芦握手中,就连皇帝手中那只丹药也拽走。 女帝满脸疑惑。 徐胧月抬手指过去,她那双眸子清澈如水:“荷兰公子没安好心,他不认得药理,哪能要父皇胡乱吃药!” “也对!”女帝摆手,她递给李公公一个眼神。 李公公握起拂尘甩甩,他抬手指着下头。 于是,荷兰辞往后头走,他喉结微动,漆黑的眸子是压抑的怒气。 彼时荷兰辞是想讨好女帝,他没想过要害谁。 他只是不知医理。 那日他见徐胧玉脸颊溃烂,变得越发心疼,本以为今日献药,皇帝便会迎她回宫。 他估计皇帝不会同意。 想到这,荷兰辞转身往外走。 待荷兰辞走远,太医们走上来,他们排着队伍给皇帝献药。 桌案上堆满药,皇帝没说什么,他感觉疲惫。 徐胧月瞧见皇帝没服下丹药,她打心里雀跃。 卯月当空,树影婆娑。 花架上垂下来细细的紫藤花。 那抹弯月倒映在水面,泛起层层涟漪。 徐胧月提着裙摆走来,她满脸担忧。 女帝跟过来,她抬手指过去。 皇帝带着白亿泽走在后头。 忽然,女帝看了一眼徐胧月,她语气微顿:“三公主,二个男妃是不是太少,要不要纳下荷兰公子!” “母皇,儿臣不想纳他,儿臣只爱驸马!”徐胧月抬起头,她那双眸子忽闪忽闪。 闻言,女帝没说话,她感觉男妃多些,徐胧月便能早日怀上孩儿。 白亿泽走近,他打横抱起徐胧月,那只手揽住她细腰。 她靠在他怀里,腮边火烧般红。 皇帝走来,他深深地叹气。 说到底,女大不由父,徐胧月有她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