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胧雁垂下头,她颤抖着手接过蓝瓷瓶,满脸通红。 她能感觉到徐胧月关心。 可是,她平日里研习佛法,又翻医书,早已久病成医,吃过不少药,心疾还是这样。 她潜心问佛,早已淡泊名利。 即便是这样,徐胧雁心疾还是没能好起来。 忽然,徐胧雁看了一眼徐胧月,她低沉声音响起:“大姐姐这个病,不能参赛!” “月儿不勉强大姐姐!”徐胧月浅行一礼,她带白亿泽往外走。 待他们走远,徐胧雁绞个绿帕子拍胸口,她一口气提不上来,变得呼吸不顺。 片刻后,徐胧月走出来,她想着考试快要开始,武术还没学会。 她这三脚毛功夫,指不定会被徐胧玉打死。 想到这,徐胧月抬手扯白亿泽水袖,她挑了挑眉:“驸马快教我武术,我要打赢二姐姐!” “三公主你如果打不赢二公主,你可以和她打个平手,再抱着她滚下擂台,打个平手也会判赢!” 白亿泽微微蹙眉,他漫不经心地盯着她。 她感觉打赢徐胧玉没那么容易。 就连李丽质,她也打不过。 石榴树翻飞,朵朵红色花瓣跌落在青石板地上,微风吹过,夹杂着凉意。 徐胧月怔怔地望着石榴花,她盯着那棵树发呆。 少倾,徐胧月肩上沾满花瓣,她捏起花瓣握紧,松开手指头。 花瓣纷纷洒洒掉下来,徐胧月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凉爽的清风带着泥土香味拂过。 徐胧玉握紧拳头,她抬腿踢过去,足尖带风巨大内力往外飘。 一袭红色纱袍,将徐胧玉衬得威风凛冽。 巨风吹来,徐胧月快要站不稳,她身子往后倒,努力维持气势。 于是,徐胧玉腾空飞起,她那条腿踢在徐胧月脑袋上,便往后退。 “嘭!” 一声脆响,徐胧月跌落在地上,她摔的后腰很疼。 很快,徐胧玉再次飞来,她两条腿左右开弓,踢的徐胧月嘴角渗血。 徐胧月倒在血泊中。 想到这,徐胧月扑倒白亿泽怀里,她捏起小粉拳捶打他胸口。 他垂下头,满脸疑惑。 忽然,白亿泽握紧徐胧月手心,他轻声开口:“三公主你在想什么?” “自然是想驸马!”徐胧月腮边火烧般红,她那双眸子电流往外冒。 他感觉被电到,浑身不自在。 随即,徐胧月抬手划过白亿泽胸脯,她那只手伸到他咯吱窝,脸上堆满媚笑。 这一笑,像春天的风暖人心田。 白亿泽感觉一阵酥麻,他痒的不行,便拽住徐胧月那只手:“三公主松手!” “是!”徐胧月嘟着嘴,她握起白亿泽水袖扯。 闻言,白亿泽想到考试快要开始,她还有心情挠痒痒。 她真是没把比武放心上。 他那双冷眸扫过她,便拽起她过来。 她垂下头,撅起的嘴能挂油壶。 于是,白亿泽双脚平稳地站着,他半蹲下,两手握成拳站立如松,浑身保持不动。 他看了一眼徐胧月,清脆声音响起:“跟孤学站桩!” “是!”徐胧月有模有样地学,她站姿宛若画卷,双脚并拢,背部挺直,动作轻盈又灵动。 他瞅了一眼,便抬起右腿踢,那条腿落在他脸颊边,两手张开双臂保持平衡。 徐胧月惊呆了,她抱起她那条腿踢,只不过落在她胸前,便感觉没力气,身子往后倒。 很快,白亿泽抬手扶住徐胧月,他搂着她后腰:“怎么,踢腿这么难?” “本宫不会踢!”徐胧月满脸委屈,她撅起嘴咬住白亿泽耳朵,勾起薄唇媚笑。 白亿泽一惊,他抬手握住耳朵,便感觉耳朵撕裂般疼。 他哪里是嫁给公主。 她这般调皮捣蛋,他没法子。 于是,白亿泽后腰往后头落,他两手贴在地上,扭头望过去。 她走近,扭动腰肢往后倒,腰还是没法落下去。 他感觉要她下腰还是太难。 毕竟徐胧月不是习武之人,她能让肌肉变柔软已经很不错。 忽然,白亿泽坐在地上,他两条腿挺的笔直,便将脑袋和两只手放下去,浑身透着力气。 她坐下,便弯腰压住腿,感觉膝盖骨撕裂般疼。 那股疼让她浑身不自在。 徐胧月眨了眨眼,她那双眸子扫过白亿泽,电流忽闪忽闪,泛起幽光飘来。 光有些大,白亿泽感觉被电到,他浑身不自在,便拽起她站好。 她垂下头,腮边火烧般红。 他板着脸,两腿分开微微蹲下,双手握拳放平,看了一眼徐胧月:“跟着孤学扎马!” “是!”徐胧月两腿分开,她有模有样地学,身子微微前倾挺的笔直,连呼吸也变得顺畅。 他瞅着她这般,这才松口气。 她像个仙鹤立在院里,袅娜娉婷,身姿优雅。 入夜,红墙绿瓦,古树参天,金碧辉煌。 徐胧月望着偌大宫殿,她重新活过来,想拿下女帝考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