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他有怨气!”女帝神色冷下来,她放下折子。 她握起黄瓷盏放嘴边,变得越发担心徐胧月。 香巧低沉声音响起:“启禀女皇,奴才刚在外头,瞧见荷兰公子在烧婚书!” “估摸着他有怨气!”女帝脸色一沉,她想起三个公主,大女儿徐胧雁贪嘴多吃。 徐胧雁尝尽天下美食,她走哪都爱吃,但她生下来有心疾。 这个病,女帝请来宫中太医给徐胧雁诊治,她还是老样子,没啥改变。 女帝瞅着徐胧雁身子这般。 她感觉徐胧雁没法继承帝位。 徐胧玉常年征战沙场,她在血地摸爬滚打,身子有很多伤。 即便是这般,女帝还是不喜欢徐胧玉。 女帝最喜欢徐胧月。 彼时徐胧月在宫中乱跑,女帝担心徐胧月不能继承大统。 她头疼欲裂,抬手捏着眉心:“弄个选拔考试,朕要选出皇太女,三个公主参加!” “朕不喜欢二公主,她最有实力考上,到时邀请官家女子过来!” “她们同三个公主二个月后参加考试,胜出者授予官职!” 说完,女帝看了一眼香巧,她挑了挑眉:“去请三个公主!” “是!”香巧垂着脸往外走。 片刻后,香巧走进来,她身后跟着三个公主,她们站成一排。 徐胧月垂下头,她捏紧水袖。 徐胧玉杵在边上,她眸底透着怒气。 徐胧雁抓个鸡腿放嘴边,她用水袖擦脸颊。 “哎!”女帝深深地叹气,她抬起头:“朕弄个选拔考试,胜出者便是皇太女继承人!” “考试分文试和武式,官家女子也会参加,你们有两个月时间准备!” 闻言,徐胧玉往前走半步,她浅行一礼:“回母皇,儿臣到时考个第一名!” “你退下!”女帝板着脸,她淡淡地扫过徐胧玉,眸底是压抑的怒气。 徐胧玉一惊,她不知做错啥,女帝这般不喜欢她。 她气得脸色铁青,眼皮往下藏住心思,不敢多说,便捏紧水袖。 随即,徐胧雁走近,她绞个粉帕子拍胸口:“启禀母皇,儿臣不想参加,儿臣不会武术!” “朕知道雁儿自小就有心疾,但你不能不参加!”女帝板着脸,她那双眸子清澈如水。 徐胧月想帮徐胧雁说几句,感觉不太好。 于是,徐胧月往前走半步,她浅行一礼:“启禀母皇,儿臣不是学武出身,怎么同人打斗!” “月儿是朕最疼爱的三公主,无论如何都要参加,还要胜出考第一名!”女帝语气微顿。 徐胧月知道该来的终究会来,她没法改变。 霞光照到屋内,菱花窗半开,冷风吹进来,夹杂几个惊天响雷。 徐胧月漫无目的地望向窗外,她那双眸子落在屋脊上。 烛火飘渺,她幽深眸子陷入思念。 少倾,一幕幕回忆涌上心头。 上一世,徐胧月脚尖在台阶上一点,她在空中倒翻,双足落地,拿起鞭子抽。 徐胧玉走近,她拽起鞭子腾空飞起,抬腿踢过去。 “救命!”徐胧月跌落在地上,她抬手摸后腰,感觉胸口撕裂般疼。 随即,徐胧玉走下来,她抬腿横扫,一脚又一脚踢过去,一击比一击有力。 徐胧月嘴边渗出一抹血,她从石阶上滚下来。 想到这,徐胧月脸色阴沉下来,她重新活过来,要在这场比试中考第一。 她转身往外走。 徐胧玉和徐胧雁瞅着她这般,不知她想干什么。 女帝更是连连摇头。 月光照的石头桥透亮,石栏杆上雕满桃花,两条凤凰似欲腾空飞去。 白忆泽抬眸望向清澈水面,他抓起石榴花扔。 朵朵花瓣落在水中,徐胧月走过来,她浅行一礼。 他缓缓地转过身,目光淡淡地扫过她,眸中未见异常,如往常般冷漠。 于是,徐胧月握起白忆泽水袖扯,她抬起头:“本宫想参加皇太女选拔考试,听说有文试和武试!” “三公主这小身板,能打的过二公主?”白忆泽问。 她摇头。 他扭头望过来,脸色十分难看,眉头紧锁着:“孤担心三公主打不过,不如同李丽质比试下!” “是个好法子!”徐胧月腮边火烧般红,她像个怀春少女,时而娇羞时而妩媚。 说完,她拽起白忆泽离开。 阳光照在漆红大门边,红粉交错从高耸门楣垂下来,落在木栏杆上。 几个男子杵在门口,他们扭头腰肢。 细碎脚步声响起,徐胧月走进来,她拽住白忆泽手心。 他平静脸庞显忧郁,大概是思念代国。 于是,他们穿过廊庑往前。 梨花树下,李丽质握笔写字,她写完握起宣纸。 徐胧月走近,她握起宣纸瞅,才发觉爱在花楼还没写完。 白忆泽一惊,他望着话本,神色越发清冷:“李掌柜会写戏文,不如同三公主比试对诗!” “行,我们以花为主题对诗!”李丽质往前走两步,她抬手摘朵石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