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部都传开了,宫家家主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男人,称是他爱人,最关键的是长的和孟彦中将有些像,这不由得让人揣测万分。 孟彦眼神凌厉的看着秦炀,还带着一丝明显的不屑。 宫少炔见此有些不悦,看着他说道: “孟将军,秦炀不是无关的人,他是我特聘的秘书,而且他说的也有道理,虽然我们是同学,但在军部还是称呼职务为好” 这话一出,顶层的人们都惊呆了,超级反转啊,宫上将竟然为了这个男人当众给孟彦没脸,这...... 官员们面面相觑,唯有刚从会议室走出来的睿廷没有意外,他可是亲眼看见宫少炔为了秦炀发疯杀人,早就知道这人在家主心中的分量了。 走过去恭敬的说道:“其他两位上将都来了,将军,会议可以开始了” 宫少炔点头,让秦炀推着轮椅走了进去,孟彦被众人落下,拳头捏的死紧,发出关节的脆响。 会议室里,秦炀坐在最下首,看着正对面宫少炔做述职报告,他穿着贴合身形的笔挺军装,眼神炯然,周身气势凌然不凡,让人望而生畏。 还有那俊逸雅致的面庞,让秦炀想起在莫森堡操场初见这人的时候,就是被他刚毅清冷的气质吸引,让他不断靠近,欲罢不能。 啧......太有感觉了。 他的眼神直白又火热,宫少炔被看的浑身冒汗,尤其是旁边两个高龄上将也一脸调侃的看着他,更是让他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混蛋,怎么不分场合就...... 好在这时候,秦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下,他在桌下低头一看,是乔翰传来的简讯: 孟彦半月前去了幽岩水域。 秦炀瞬间捏紧了手机,抬头看向对面的孟彦,赫然看到他也正看着自己,而且眼神里带着一股十分复杂的情绪,似嫉恨又暗藏杀意。 他竟然想杀了自己?难道是因为宫少炔? 直到会议结束,回到办公室,秦炀还在想孟彦这个人。 宫少炔见睿廷把门关上,起身从轮椅上走向秦炀身边: “你想什么呢,从刚刚一直不说话” 秦炀揽着他肩膀坐在了沙发上,“给我讲讲孟彦吧” “那天晚上我都已经哄过你了,不能不认账啊” 宫少炔想到那晚的回忆就头皮发麻,下意识就想跑,又让秦炀箍着腰抱到了腿上,认真的说道: “不罚你,我只是想听听他这个人,快点讲” 宫少炔尽量用客观语气平铺直叙,省的某人吃醋: “孟彦,平民出身,是军校特招的体育生,门门功课都很优秀,为人圆滑,在五年前征战德穆隆帝国一战中表现突出,被破格升为中将” 秦炀沉吟一会儿,问道: “说点具体的,比方说他有没有什么特长,或者奇怪的地方?” 宫少炔有些纳闷,但还是尽量回想: “嗯......我记得他力气很大,有一次我们从图书馆出来狂风大作,他单手扶住了一棵被刮倒的大树。” 说完半天没动静,宫少炔回头正看见秦炀眼神幽幽的盯着自己,他无意识吞咽了口口水。 “行啊,那天晚上交代的还是有所保留了对吧,这英雄救美的事你记得倒是清楚” 宫少炔听他阴阳怪气,直觉不妙,赶忙讨好般顺着他胸口: “什么美,我是男人,而且这不是你让我回忆的吗,怎么能怪我?” 见秦炀冷着脸,宫少炔无奈,只能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乖乖的送上红唇,祈求这人能饶了他。 秦炀把人按在沙发上可着劲儿折腾,直到宫少炔里面的衬衫褶皱的不成样子,才在他耳边沙哑的说道: “看在晚宴的份上,我放你一马,今天晚上你给我等着” 宫少炔绯红着脸颊,喘息着侧过了头,耳边密密麻麻的痒意弄的他也情难自禁。 可没办法,今天的晚宴是军部特意为了庆祝他回归举办的,他必须以最好的形象站在那里,震慑住那些意图不轨的人。 晚上七点,军部六层的宴会大厅里,宾客满堂,觥筹交错,睿廷跟着宫少炔去和官员,老总们应酬,秦炀则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吃着甜点,琢磨着自己的计划。 这时,前面光影突然一暗,他抬头赫然看见一个长相阴柔,穿着军服的男人。 “你倒是清闲,不觉得和这里有些格格不入吗,一个奴隶” 最后四个字咬的很重,把那种阶级观念,高高在上的态度表达的淋漓尽致,秦炀眼眸微眯: “穆梓墨,孟彦的未婚妻” 穆梓墨微微一怔,旋即冷笑着质问: “你倒是打听的很清楚,那你也应该知道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孟彦哥哥站一起,你怎么敢当着那么多人挑衅他的?” 感情是给孟彦出气来了,秦炀拿起旁边的鸡尾酒喝了一口,打量着穆梓墨,眼神轻佻又戏谑。 穆梓墨让他看的有些无措:“你,你看什么看,你个低贱的奴.....” 话没说完,秦炀霍然起身,站在了他面前,竟高了穆梓墨一个头,俯身看他: “是你把我弄进监狱里的吧,不过这事做的好,不然我怎么能碰见心中挚爱呢,你一直在和少炔比是吧,孟彦追求过他,所以你就要得到孟彦,不觉得幼稚吗” 穆梓墨整个人有种被看穿的狼狈,死死掐紧了手,咬牙切齿道: “你胡说,你这个奴隶不得好......” 秦炀啧了一声,邪气的勾着唇角凑近:“诶,实话实说,我和孟彦谁长的帅?” 穆梓墨瞳孔一缩,被问的瞠目结舌,又不由得仔细打量起眼前这个人,半晌后,红着脸怒斥: “你,不过是个奴隶,你,” 还没说完,秦炀就兴趣缺缺的走开了,这明显耍人的样子让穆梓墨难堪的站在原地,可接下来远处宴厅中央发生的事,更让他直接惊掉了下巴。 只见宫少炔扶着轮椅,缓缓起身,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犹如一道天堑,是他终生都无法超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