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们骂得还是轻了,看他那吊样,以为地球都围着他转似的” “弱弱的插句话,我感觉厉野就是话少了点,嘴毒了点,还挺帅的啊” “屁嘞,一看就是韩货,整的,你瞎是吧” “就是,一张死鱼脸,怕崩线知道不,度数不够就去再配一个,钱不够给你众筹你看行不?” 此话一出,那人瞬间成了众人攻击的对象,直接自闭的不敢吭声了。 厉野到的最晚,方冉不舍得看了他一眼,这才关上了车门,把车开走了。 此时日落西山,炊烟袅袅,几位明星和跟拍的导演都在一个摞好柴垛的小院里打算做饭。 因为靠近海边,空气中不仅有烟火气还有一股鱼腥味。厉野自小在渔村长大,倒是没有什么大反应。 姚艳,娱乐圈新人,人如其名,长相妖艳,因在电影中尝试大胆的镜头一炮走红,热度不低。 她此刻正皱着眉掩着鼻子,嫌弃的打量着这个小院。见厉野推着箱子走进来,立刻阴阳怪气道: “诶呀,踩着饭点来的吧,怎么卡时间卡的这么准啊” 雷亚凡此刻正在院子里灶膛旁点柴火,看到了厉野,笑着打了个招呼: “来了,厉野你会弄这个火吗,我怎么都点不着” 厉野正要过去,就被姚艳拦下了,拿过一边的扫把,往他面前一放: “既然你来最晚,打扫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厉野眉头轻蹙,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说道:“阿姨,不知道你的菊花有没有脸皮这么大” 此话一出,姚艳顿时怒火高涨,张口就想骂人,可看到旁边的一溜摄像机,生生忍住了,新做好的指甲都掐断了。 疼的她瞬间飙出眼泪,看到跟拍,又慌忙摆出一个委屈柔弱的样子。 “厉野,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明明就是你来晚……” 还没说完,厉野再次说道: “假发片都掉了,而且你没看我现在要去烧火吗,不然你去,我扫地” 此话一出,姚艳赶忙要拿手去摸头发,看到摄像头,又不得不忍住,瞪了厉野一眼,起身走开去整理形象了。 屏幕前观众都坐不住了。 “卧槽,这厉野是真敢说啊,对着摄像头也不带怕的” “他那是粗鄙,哪有这么说女生的,心疼艳艳,抱抱” “可是,感觉有点好笑是怎么回事,还叫阿姨,你看姚艳气的脸都黑了” “厉野21岁,姚艳都34了,叫的也没错啊,嘻嘻” 厉野才不管这些,随意把箱子往前一推,走过去把柴火从灶台里抽了出来,又摸了摸旁边的。 四下张望,走到柴垛边拿了些干草,先点燃塞进了灶膛,又塞进去几根柴火。 不一会儿,灶膛的火就烧的旺旺的,人站在旁边把海边沾的一身潮气都冲散了。 雷亚明惊奇的看着他:“你这是怎么弄的,我刚刚也放了干草,怎么不行?” 他这人执着,对什么都认真,一个劲儿问,厉野只好现场教学: “海边的柴摸着干,实际潮气在里面,干草必须多,还要给灶膛留出空间,那样氧气足了才能烧起来” 雷亚明别看快四十,倒是个不倚老卖老的大方人,当即佩服的拍了拍厉野的肩膀,赞叹道: “不错,年轻人很厉害嘛” 那是,让你烧个十几年你也会。 厉野耷拉着眼皮,没有被夸奖的兴奋,旁边的姚艳来劲儿了,抚弄着指甲: “诶呀,实践来源于生活,某人这是从小烧习惯了吧” 雷亚明脸色不太好看,刚想说什么,院外就传来了一道兴奋的声音: 看啊,我们从海边捡回了一堆好吃的” 孟鹤二十多岁,体格健壮,拎着两个桶就跑了进来,看样子分量十足。 随后而来的是影后翁雅儿,长相纯美,是那种初恋脸,厉野还没来的及多看两眼,就感觉被一股冷意满满的慑住了。 二人的身后赫然就是影帝君砚清。 君砚清知道旁边都是摄像头,冷冷的扫了一眼厉野就挪开了视线。 他这一出现,不止院子里的人都围了过去。弹幕里也疯狂了。 “清清,我的清宝,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鳄鱼吗?” 这人网名叫鳄鱼。 “好帅,帅我一脸鼻血的那种帅,我家清哥哥只是站在那里,就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丰神如玉,固尝封神,清哥哥就是娱乐圈最俊的男人没有之一” 后面满屏都是1。 导演激动坏了,看来这期的收视又稳了。 厉野挑了挑眉,他可没错漏刚才那人眼里的恨意,扫了眼旁边仿如一双双眼睛的摄像头,厉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虽然不知道他要怎么对付自己,但是起码在人前他没发作,就是有所顾忌。 况且厉野这人从小胆子极大,敢在坟头睡觉的那种,天塌下来当被盖,此刻突然起了点好奇,不知道这么个优雅温润的影帝要如何对付自己呢? 与那日不同,君砚清今日穿的是一身白色休闲轻奢风,气质干净显小,和厉野在同一画面里,完全看不出是大一轮的人,屏幕前的观众也都赞叹果然红气养人啊。 厉野却暗叹可惜,这衣服根本体现不出来君砚清的好身材,他记得他的腰极细….. 君砚清快要克制不住了,那如有实质的视线从他身后传来,逡巡在他的腰际上下,所过之处,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亏的他演技好,才能脸色自如,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他拳头狠狠的捏紧了。 天知道他那日回去观看了摄像头里的内容后,把家里砸了个遍,连最近新拍的青瓷古董都摔碎了。直到现在,身上还有痕迹未褪。 他想了两日,觉得封杀,赶出娱乐圈,或者逼他滚出京都也不足以宣泄他的怒火,所以他来了。 他要让这傻逼直到宣判前每日都活在他的阴影下,忐忑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装作不经意的沉声问道:“刚刚在院门口就听见动静了,发生什么事了?” 姚艳挤开旁边的翁雅儿,把鬓发往耳后拢了拢,娇媚的道: “还不是厉野,来晚了,还眼里没活,砚清你说他是不是太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