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宫里。 刘禅趴在自己的床上,春梅给她揉肩。 一边揉一边笑着问, “你怎么闷闷不乐的,还在想去益州的事? 别想了,高兴点。” 刘禅叹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 “我可是楚王,荆州之主,无数的事都在我身上,哪里能像你这样,每天无忧无虑的。” 春梅笑着说, “我无忧无虑,是因为头顶有你这一片天啊。只要你在,我就永远可以无忧无虑。 所以我才担心你,看不得你闷闷不乐的样子,要是你闷出什么病来,我的天就塌了。” 刘禅被逗得嘿嘿一笑, “不错,有长进了,小嘴变甜了,不再是气死人的小嘴了。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益州?” 春梅笑着说, “我哪里能给你建议,这么大的事我都胡乱建议,那我就真的成了赵高,石显,张让了。 不过你无论做什么决定,我都在你身旁伺候你。” 刘禅嘿嘿一笑,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在床沿,把春梅拉过来让她把头枕在自己腿上,轻抚她的长发,笑着说, “嗯,小猫儿真乖,不枉我疼你一场。” 春梅笑咪咪的说, “你每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就没想过你小时候是我带大的吗? 如今你看起来比我大,就老是这么说我。” 刘禅笑骂道,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是我娘带大的,你虽然比我大,但那是只是伺候我,我是主你是仆,懂吗? 你带大我?这句话被我娘听到,直接把你乱棍打死。” 刘禅也是说笑而已,春梅虽然在只有两人时比较放肆,但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她还是很规矩的。 随后刘禅叹气道, “其实我也想去益州,但是独自一个人带领上百亲兵去益州是不可能的。万一在益州跟人翻脸了,就回不来了。 如果去益州的话,我得筹谋好,带多少军队才合适。 总之,我得为自己想好退路,就算失败也能回荆州的退路,这样我才敢去益州。” 当年刘备带了几万人去益州为刘璋抵抗张鲁,都差点没能回来。 当然,刘备这几万人是假的,因为有刘璋送的人,而作为盟友,孙权也派了吕范率领几千人帮助刘备,实际上刘备跟刘璋翻脸后,手里只有不到万人了。 只能说蜜月期的孙刘联盟关系确实好,无愧于秦晋之好。 可惜这些事情,如同情侣分手后一样,后来都成了一笔烂账。 孙权觉得我把江陵借给你了,把妹妹嫁给你了,你打益州我又派了人帮忙,你怎么能不给我荆州? 刘备觉得,江陵是换来的,妹妹你趁我不在偷偷接回去了,打益州你派了军队但没给粮草,而且一仗没打,看到形势不对,直接借口曹操打东吴跑了,吕范回去后直接汇报‘事不可为。’,不战而逃,害得我在益州军不足万,差点把我坑死在益州,如此猪队友,我没找他算账就不错了,还敢提功劳? 现在刘禅进益州,虽然面对的是爹地,没有那么凶险,但她也不想有去无回,由大王变公主。 人带多了,搞得益州人心惶惶,本是去安抚益州豪族的,结果却成了耀武扬威了,而且粮草也不好解决。 带少了,万一真要冲回来,人少难冲。 刘禅思考着,低声自言自语, “如果真要去益州,我带五千江陵精锐军队去成都,如此可以做到不影响荆州防务,又不费太多钱粮,益州官员也不会人心惶惶。 以我的能力,有五千大军,万一事出意外,应该也能冲回荆州。” 刘禅领了荆州牧后,刘备,诸葛亮,也开过荆州,他们每次来荆州,也是带领几千军队,刘禅带着几千军队去益州,算不上什么大事,没人会感到奇怪。 唯一的不同是,那时候,大家都认为益州和荆州都是刘备的地盘,而现在的荆州与益州在天下人眼里,已经越来越泾渭分明了。 听着刘禅自言自语,春梅不敢插话,如她自己所说,这种事她可不敢给建议。 刘禅接着思考,如果在成都,我真的被困住了,需要杀回荆州,荆州哪些人是靠得住的? 赵云不管靠不靠得住,我都得认为他靠不住,这是父亲的老班底,跟父亲几十年的交情,虽然有救过我两次的情分,但仍然不好说。 马良是肯定靠得住的,他跟父亲的交往时间不多,远远不如跟我的交往。 兄长刘封靠得住,投靠我远远比投靠刘永更有利。他绝对宁愿跟着我,也不愿再来一次被父亲所有属下猜忌。 关兴,赵统,张苞是绝对靠得住的,他们绝对不会去投靠刘永,将来受那些益州人摆布。 至于二代们与父亲分道扬镳,这不算什么大事,杨玄感不就干过这事吗? 我自己也是二代,率领二代干一代,有什么奇怪的。 各地的太守二代们,如武陵太守巩凡等人,就更不用说了,都是二代,父亲们又与刘备没交情,不说对自己至死不渝,撑个两三年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