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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铃声似乎并不准备就这么放过她。
万圣节晚宴确实一如开学时那般丰盛,还有赫敏从没吃过的南瓜派、焦糖苹果和生姜饼,马尔福堡似乎很乐意在节日上投入物资,这也让霍格沃茨的厨房放开了手脚,家养小精灵们精心把饼干做成巨怪和幽灵的样子,但赫敏可不管这些,她正享受此生第一次不限量的甜品供应。
然而,下午不放在心上的铃铛响声,此刻却像是噩梦一样,有节奏的在耳边响着。
一开始,她还很在意这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动静,可这声音完全听不到来源和方向,她拖着哈利和罗恩在城堡里逛了许久也没找到。
直到晚宴将要开始,贪食的女王才在罗恩的催促下,回到她的长桌,开始征讨不臣服于女王的食物们。
至于那个有节奏的铃声,就让他响着吧,用罗恩的话说就是:“一直响显得很廉价,肯定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伴随着耳边的动静,赫敏一边如同饕餮般享用着美味,一边扫视着礼堂,学生和教授们几乎都聚在这里,脸上挂满了笑容,到处都妆点着蝙蝠和南瓜的装饰,就连一向老绅士般的费尔奇,此刻也系了一个蝙蝠领结,像是小说里帅气完美的吸血鬼伯爵一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注视着学生们。
“听说了吗,德拉科因为上课走神,被他爸爸罚今晚关禁闭!”乔治和弗雷德兄弟幸灾乐祸的谈到。
赫敏抬眼望过去,斯莱特林的长桌确实没看到德拉科的身影,而教授席上也没有老马尔福的那张臭脸。
只有麦格教授用难得温和的目光打量着学生们,至于邓布利多,理所当然的没有出现,甚至连那只叫福克斯的病恹恹凤凰都没来,也许万圣节实在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日子吧。
正这样想着,突然一声巨响。
礼堂的大门被猛地推开,德拉科一脸惊恐,惨白没有血色的嘴唇颤抖着:“幽灵!幽灵暴动了!到处都是!”
热闹的大厅一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好像摇摇欲坠的德拉科。
“我从爸爸的办公室出来,然后……”话音未落,他就晕倒了。
一瞬间,尖叫声和哄闹声差点掀翻了屋顶,赫敏皱起眉头,她发现,耳边一直在响的铃铛声,陡然变大了,节奏也急促了起来。
“幽灵!?那是什么?霍格沃茨有幽灵?”
“天呐,万圣节真的有幽灵出没!”
学生们议论纷纷,有的兴奋,有的惊恐。
“安静!”麦格教授站起来,用附加了声音洪亮的嗓子大喊道。
她面色铁青,神情焦急,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非常严重的事:“波莫娜,你留在这里照看学生,菲利乌斯、莉莉,你们跟我来,其他教授去城堡中巡视!”
她转头对学生们道:“级长!清点人数!所有人留在礼堂不准外出!等我回来!”
教授们神色匆匆的冲出礼堂,斯普劳特教授则指挥学生们让出一张桌子,清空上面的食物,把德拉科轻轻摆上去。
“还好,只是被幽灵穿身而过,加上受了些惊吓,晕过去了。”胖教授擦了擦额头的汗,指挥大家坐好。
“不是什么大事,大家都坐好。”
但一向和蔼可亲的斯普劳特教授并不能很好的管住学生们,大家还是乱糟糟的,即便珀西努力履行自己身为级长的职责,也没办法让所有人停止议论。
特别是韦斯莱两兄弟,他们正在明目张胆的策划溜出去,看看幽灵长什么样。
赫敏紧锁着眉头,她耳边的铃声越来越响,就像回荡在城堡上空的警报,一股阴森的寒气从头顶直透而下,如同死亡的阴云。
城堡外隐约传来阵阵凄厉的嘶吼,仿佛来自彼岸的滞留者在哭泣。
学生们虽然有些紧张,但有教授在身边,表现得还算镇定,特别是七年级的学生们,甚至显得有些跃跃欲试。
“要不要告诉教授?就算是天目,也不该持续这么久的。”哈利有些担心,赫敏的表情看起来很不好。
她摇摇头:“现在不是时候,事后我会找麦格教授谈谈的。”
这时,几个白影突然从墙壁里钻出来,在礼堂的上空狂乱的飞舞。
“是幽灵!”
有几个女生开始尖叫。
斯普劳特教授掏出魔杖,表情严肃的对空一指,所有幽灵就被定住:“所有学生到我身边来!”
赫敏一边移动,一边观察着那几个幽灵,珍珠白的半透明身体,穿着上世纪甚至更久之前的服饰,其中一个的脑袋只有一点点皮连在脖子上,正表情狰狞的冲着下方的学生嘶吼。
“该死,他们能穿墙!”
“越来越多了!后面也有!”
更多的幽灵从墙壁里穿过来,他们围着人群飞行穿梭,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狰狞的尖叫着,撕扯着自己,斯普劳特教授用不知名的魔法驱赶着他们,但似乎有所顾忌,并没有使用威力大的杀伤魔法。
“7年级的学生,保护你们的学弟学妹。”斯普劳特教授额头见汗,幽灵越聚越多,她也有些力不从心了。
“见鬼,外面巡视的教授都在干什么,怎么还有这么多幽灵!”
“他们平时都藏在哪,霍格沃茨地下吗?”
许多高年级的学生站出来,用各自的魔杖施法,但大家并没有太多对付幽灵的经验,许多魔法并不能对他们造成影响。
赫敏注意到,一直以来都稳如泰山的费尔奇,此刻却板着脸,他没有拿出自己的魔杖,只是沉默的站在学生们身边,用身体护住低年级的学生们。
突然,耳边的铃声猛然变大,一阵阴风吹过,礼堂上空漂浮的蜡烛集体熄灭,整个大厅陷入黑暗之中。
远处传来巨响,整个霍格沃茨一阵摇晃,似乎停顿了下来。
胆小的孩子们开始尖叫,莹白的幽灵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终于,有幽灵冲过了高年级学生和教授的封锁,从一个赫奇帕奇学生的胸口穿过。
一层白霜立刻在这个可怜孩子的身上蔓延开,他应声倒地,得益于小巫师的魔力体质,他没有被冻伤,只是定然不好受,这样的情况要是多来几次,肯定也会危及生命。
“离那孩子远点!”斯普劳特愤怒的吼道,但是十几个幽灵纠缠着她,使她没办法空出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