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思想吃瓜,阿卓则是冷眼望向熊琪,质问道:“刚刚为何不说!” 熊琪得意的笑道:“我乱猜的,使诈一番,没想到还真是一对狗男女。” 柳源傻眼了:“您…您诈小的?” 熊琪更显得意:“你容貌周正,身材伟岸,换了我是周芸奕,定也要与你苟且一番。” 季元思无语至极,感情不止是个恋爱脑,还是个破鞋恋爱脑。 阿卓可不关心熊琪的三观,再次蹲下身,凝望着柳源。 “西关?” “西关?”柳源略显茫然。 阿卓:“幽王?” 柳源在阿卓的逼视下,心脏狂跳。 阿卓皱了皱眉:“瀛使?” 柳源的目光突然有些躲闪,阿卓露出了笑容。 “说,关于瀛使,你知晓什么,统统说出来,隐瞒一字,要你生死两难!” 柳源犹豫了一下:“说了,能换小的一条命吗。” 阿卓厉声:“说!” “是有瀛使拜访过堂兄,一大一小,是在书房中谈的。” “谈了什么。” “说了,能换小的一条命吗。” 阿卓一脚将柳源踹翻:“少废话,说!” “大的叫什么不知,小的叫小鸟宫央,书生打扮。” “继续说。” “小的只是路过,光听到了询问于田之事。” “于田?” 阿卓回头看了眼喻斌,后者思索了一番,京中没有哪个大人物叫做于田。 “于田是何人?” “小的不知晓,未曾听闻过。” 柳源不太确定的说道:“应也是个喜好出入赌档之人,听闻到了于田输了。” “慢着!”喻斌面色剧变:“不是于田输了,而是…而是于阗,疏勒?” 喻斌神情一动:“于阗、疏勒西域二国?!” 熊琪不解的问道:“这事与西关有何关系。” 阿卓突然出手,一掌劈在了柳源后颈上,这倒霉催的再次晕了过去。 季元思微微看了眼喻斌,意思是让斌斌将熊琪支走。 喻斌清了清嗓子:“今日有劳熊姑娘,不如学生做东,宴请一番…” “少来这套。” 恋爱脑突然不恋爱了,熊琪似笑非笑道:“与殿下有关,与王府有关,与坐镇西关的幽王殿下有关,是不是。” 喻斌摇头道:“只是与瀛使有关罢了。” “好啊,既人家入了伙,那便与你们一同查探,莫要想着支开我。” 季元思劝道:“哎呀熊姑娘,这事水太深,你不应牵扯进来。” “好哇,要本小姐帮忙时便称人家义妹,想要支开人家时,又熊姑娘了,我才不上当,人都抓了,此事与我脱不开关系,莫要想着支走我。” 阿卓望向喻斌:“既有了线索,时不待我,莫要与她啰里吧嗦,速速带离。” “果然与幽王爷有关!” 熊琪双眼一亮:“那我更不可走了。” 喻斌叹了口气:“那你赌咒发誓一番,无论知晓了什么,不可与外人说,更不准与熊老大人言说。” 季元思撇了撇嘴:“赌咒发誓有个屁用,小鹿姑娘还天天发誓少吃一顿呢,越吃越多。” “不如…”熊琪双眼一亮:“不如喻公子娶了人家吧,娶了人家,人家就是你的人了,自然守口如瓶。” 喻斌张了张嘴,本大弟子打探个线索,还得给自己搭进去? 季元思乐呵呵的说道:“兹事体大,姐夫待你不薄,为了姐夫,你从了人家算了。” “做梦!”喻斌冷哼一声:“痴心妄想。” “你果然是在利用我。”熊琪噘起了嘴:“人家知道的,从在南关,到此时此刻,你都是在利用人家,你从来都没想过娶人家。” 喻斌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我何时说要娶你了!” 熊琪轻咬着嘴唇:“那你亲近人家做什么。” 喻斌:“我…” 季元思颇为意外:“这丫头不傻嘿。” 熊琪幽幽的说道:“这柳源并不知内情,要知也是周芸奕,更何况想要将柳锦芬引出国子监,免不了从周芸奕身上下功夫,你们可想好,要是赶我走了,再找我帮忙,我可不理你们。” “好吧。”喻斌极为无奈:“此事定要守口如瓶。” “你娶我就好了嘛。” “少得寸进尺,你留是不留!” 熊琪又笑了,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留,帮你们。” 阿卓望向喻斌,冷声说道:“有朝一日她若敢坏事,莫怪本统领出手无情!” 喻斌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阿卓正反手呼出去七八个逼兜子,都出残影了,柳源悠悠转醒。 果然如熊琪猜测一般无二,柳源这堂弟,与他堂兄柳锦芬都成同道中人了,可柳源这人做事不靠谱,柳锦芬从不将私密或是紧要之事交于他办。 关于两个瀛贼找柳锦芬谈了什么,柳源一概不知,只是路过时听了只言片语,还差点因为没文化误导大家找什么好赌的于田。 按照柳源所说,倘若柳府之中真要是有人知道柳锦芬在私下做着什么不可告人之事,那必然是被同了道的大夫人周芸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