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闹出这么大动静,京中可谓无人不知,人们开始互相打探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说坊间百姓,只说士林和朝臣,乐疯了,一个个笑的和三孙子似的。 齐烨搞的是武将,对此,士林读书人们喜闻乐见,朝堂上的文臣也是如此。 要知道文臣历来是瞧不起武将的,现在整天在京中乱晃吹牛B的丘神威倒霉,文臣们看热闹就是。 至于武将们,他们倒是挺气齐烨的,让武将群体、让兵部丢尽了颜面,可还不能说,一说南庄那边就叫敲鸣冤鼓,一个字,特么还钱,不还钱就拆你兵部衙署! 值得一提的是,公输甲天天蹲在兵部门口,手里拎着个锤子。 好多武将实在看不下去了,想要将公输甲赶走,老头拿出个罗盘,人家问他啥意思,他说准备破坏兵部衙署的风水,然后就没有武将赶公输甲了。 闹到现在,齐烨入京的事根本没人在乎了,将他逐出京中的宫中都没吭声,其他人也不会多管闲事。 文臣看热闹,不吭声。 武将想吭声,怕赔钱。 事情也开始“还原真相”了,南庄放出风声,没错,齐烨就是要搞丘神威,为什么要搞这个家伙呢,因为天子寿宴的时候,丘神威想要贪图南庄的份子。 人们恍然大悟,那是得搞,不搞搞的话,岂不是以后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要占南庄的便宜。 事情被炒到了空前的热度,大家都在谈论,都在看热闹。 丘神威倒是被从京兆府地牢里放出来了,只是后面每天都跟二三十号人,齐烨派去的,说是怕这家伙欠钱不还跑回南地。 宫中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老六、小二、文德,沉默了足足许久,服了。 天子一直没有正当理由将丘神威留在京中,现在好了,齐烨接手了,丘神威就是想跑都跑不了。 也就是这时,老六和小二才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齐烨似乎已经将差事做完了,为宫中争取了时间。 当然,他们想错了。 既然齐烨接了手,那么就会从头管到尾,不将丘神威彻底拿下岂会善罢甘休。 此时的鸿胪寺外,齐烨带着一群狗腿子,骂的那叫一个脏。 “***魏成鑫你出不出来,不出来是吧,我**,*****!” 齐烨大吼一声,板车后面的好几桶泔水都搬下来了,准备随时泼在鸿胪寺衙署的墙壁上。 “齐烨!” 魏成鑫终于露面了,气的五官都扭曲变了形状:“你莫要欺人太甚!” “本世子欺人太甚?” 齐烨抓着一摞子欠条:“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堂堂鸿胪寺寺卿,难道要官官相护不成。” 魏成鑫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丘神威欠了你的钱,与本官何干。” “丘神威说的,好几十个人也听到了,他说你是他的生死之交,还说别说区区几万贯,就是几十万贯,几百万贯,对你魏大人,对你魏家来说不过九牛一毛罢了,他要是还不起,你会帮他还。” “一派胡言!” “诶呦,有人证,你还敢抵赖?” 齐烨回头问道:“兄弟们,你们是不是听见丘神威说他和魏大人的关系特别要好?” 一群人叫上了。 “没错,丘神威说他与魏大人秉烛夜谈…” “丘神威说他与魏彻夜难眠…” “丘神威说他与魏大人同被而眠…” “丘神威说他想给魏大人生个胖娃娃…” “丘神威说他与魏大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丘神威说他喜欢在后面,左手扶住魏大人的柳腰,右手伸到前面握住魏大人的小…” “都给本官住嘴!” 魏成鑫差点没吐出一口老血,气的眼冒金星。 齐烨乐呵呵的问道:“你就说你帮不帮他还吧。” “本官,再说最后一次!” 魏成鑫咬牙切齿:“丘神威欠了你的钱,你寻他要,与本官毫不相干。” “毫无关系他住你家?” “他…” “毫无关系他握住你的小…” “放屁,统统都是放屁!”魏成鑫气的浑身都哆嗦了:“本官与丘神威是清白的!” “那他怎么不住别人家,为什么偏偏住你家。” “与你何干!” “那他就是握你鸟了。” “你…” “想赖账是吧。”齐烨耸了耸肩,一指旁边抱着刀的阿卓:“认识这比崽子是…不是,认识这位将军是谁吧。” 魏成鑫强忍住怒意,朝着阿卓施了一礼:“见过卓统领,久闻大名。” “认识就好。”齐烨乐呵呵的说道:“卓将军在我山庄占了一成份子,就是说丘神威现在不止欠本世子的钱,还欠…” 话没说完,阿卓一把拉住齐烨,眼泪汪汪:“真的吗真的吗,义父你当真愿分孩儿庄子里的一成份子吗?” 齐烨鼻子都气歪了,自己怎么就和这种白痴混到一起去了吗。 魏成鑫面色一变再变,满腹疑窦。 如果丘神威只是欠齐烨的钱,那也就罢了,的确和他没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