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剑惨淡一笑:“圣和道长慧眼如炬,咳咳,不瞒道长,数月前,因宇文剑一时疏忽,着了歹人暗算,咳咳,所中剧毒一直未解……” 圣和道长一锁双眉,疑惑的问道:“宇文庄主武功深不可测,祁连山庄高手如云,是何人能暗算宇文庄主?这真是有点儿匪夷所思。” 宇文剑拱手道:“圣和道长谬赞了,小小山庄,岂可与武当大派相提并论,咳咳,各位仙长,里面有请。” 圣和道长点了点头,引着一众武当道士走了进去。正当此时,门口知客侍者喊声又到:“锦衣卫北镇抚使陆霜田陆大人,嘉峪关总兵吴正道吴总兵携各位大人驾临敝庄!” 众人都是啧啧称奇,这堂堂的武林翘楚,威震天下的祁连山庄,竟然还和朝廷官员打着交道,实在让人不解。 圣和道长领一众武当道士走进空地后,正和少林派的几位大师相互寒暄。他们听到知客侍者声音后,也都是疑惑不已,彼此互相看了看,静静地望着山庄的大门口。 木青云拉着水含月的手,和其他人一样惊讶地看到,大门口走进一中年汉子。只见此人剑眉虎目,冷面如霜,身着金色鱼尾服,头戴乌纱高帽,腰挎绣春刀,下半身走着四方步,上半身稳若泰山地走了进来。 左后面跟着一个须发皆张,满脸横肉的官员模样的人,穿着便服,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后面的几个锦衣卫的千户和嘉峪关几个偏将,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紧紧跟在两人身后。 木青云不识得陆霜田,但是一听到吴正道的名字,便想起了尤五娘的遭遇。水含月觉得自己的手被木青云握得生疼,再看他时,只见他脸色乌青,双眼似要喷出火来,看着这一帮进来的人员。 水含月挣了几下手,轻声问木青云道:“云哥哥,你怎么了?” 木青云依然盯着吴正道,怒声咬牙说道:“月儿,你可还记得尤五娘吗?” 水含月点头道:“当然记得,她现在归我门下,但是这段时间却不知所踪。” 木青云说道:“五娘姊姊都是被这个狗贼所害,才沦落到如此地步。” 水含月惊奇地问道:“哪个狗贼?” 木青云仰首用下巴朝着吴正道一指说道:“你看那第二个人,就是那嘉峪关总兵,吴正道。” 水含月娇美的双眼看了一眼吴正道说道:“哦,原来如此。那我先将他杀了再说。”话音未落就要跃身而起,手却被木青云抓着不放。 木青云说道:“月儿不急,杀这狗贼,又何必急于这一时,我们等等看再说。” 两人站的较远,所以这番窃窃私语别人并未听到。再看陆霜田等人时,已经和宇文家几人寒暄完毕,由中毒未愈的宇文剑引着去介绍少林寺的众僧人和武当派的一众道人。 首先介绍的是少林寺寂空方丈,陆霜田双手合十微微颔首道:“少林武功,威震天下,数百年来,一直执武林之牛耳。少林寺寂空方丈德高望重,陆某相识,深感荣幸。” 寂空方丈双手合十打了一句佛号道:“阿弥陀佛。陆大人言重了。少林寺之名,乃几百年来,数代高僧精心经营,耗尽心血所得。老衲方外之人,资质驽钝,佛法武学均有所限,不湮没了少林名声便是万幸。善哉!善哉!” 寂空方丈身后众僧人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陆霜田冷面轻笑,微微颔首道:“少林寺众位高僧,佛法精湛,虚怀若谷,不愧为武林中流砥柱,楼某佩服,佩服。” 宇文剑又将陆霜田引到武当派众人身前一一介绍,陆霜田抱拳拱手道:“少林、武当,一直是中原武林的翘楚,领袖天下各大门派,能人异士层出不穷。圣和道长仙风道骨,剑法掌法堪称双绝,武当一派在道长麾下日益强盛,陆某早想结识却苦于无人引荐。今日相见,三生有幸。” 圣和道长右手拂尘往左臂一搭,左掌单立道:“陆大人一番盛赞,让老道好生惭愧。武当立派数百年来,一直强盛不衰。到了老道这里已是萤火之光,就算是死后,怕也无颜去见历代祖师啊。” 陆霜田轻笑一声道:“圣和道长何必过谦?道长的纯阳无极功已臻化境,太极拳剑,攻守合一,当今武林几人可比?众位道长各修一路,睥睨天下,实属无他。” 正在此刻门口知客侍者喊声又道:“丐帮任道远任帮主携掌棒长老、掌钵长老以及诸位长老驾临敝庄!” 陆霜田和少林武当诸人听到后,不再寒暄,站到一旁看向门外。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率先进入,腰间拴着一个大酒葫芦,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衣衫褴褛的老者,再后面也都是些乞丐,穿的破衣烂衫,异味难闻至极。 只听见那魁梧的中年汉子“哈哈”大笑,大步流星的边走边大声喊道:“宇文庄主,叫花子们来迟了,庄主千万莫怪啊!” 宇文剑在两人搀扶下迎着丐帮众人走去,咳嗽几声道:“任帮主你哪里话,什么来迟了?咳咳,任帮主能来,宇文剑已是脸上贴金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