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惊蛰猛地惊醒,窗外的天色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揉了揉太阳穴,宿醉后的头痛让他微微皱眉。 床边的黑仔仍旧昏迷不醒,腹部那根泛着绿光的钢针依旧刺眼。 昨晚那女人诡异的笑容和嗜血的眼神,像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六点多了,该起来了。 他起身,先检查了下黑仔的情况,钢针拔不出来,只能先这样。 简单洗漱后,他拨通了李礼和张文柏的电话。 “昨晚那娘们儿邪性的很,我感觉这事儿没那么简单。”王惊蛰一边啃着包子,一边跟两人说道。 李礼喝了口豆浆,抹了抹嘴:“可不是么,那绿光,看着就渗人。老张,你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见过这玩意儿没?” 张文柏,这名前特种兵出身的汉子,此刻却一脸凝重, 摇了摇头:“没见过,邪门得很。不过,惊蛰你说的那个王月,我觉得有问题。” “英雄所见略同啊!” 王惊蛰打了个响指,“咱们今晚再去一趟她家,我就不信找不到点蛛丝马迹。” 三人吃过饭后,没有丝毫耽搁,直奔王月家的小区。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们选择了在小区对面的咖啡厅里按兵不动,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小区里大部分的灯都熄灭了,这才动身。 十一点多了,夜色浓重,三人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个非封闭式小区。 有了上次的经验,他们轻车熟路地找到了王月的家。 屋里黑洞洞的,似乎没有人。 “奇了怪了,这大半夜的,家里没人?”李礼压低了声音,疑惑地嘀咕道。 王惊蛰皱了皱眉,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他凑近窗户,仔细地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突然,他瞳孔猛地一缩,看到一个扭曲的身影在窗帘后一闪而过。 那身影,像极了…… 二口女! “老张……” 王惊蛰扭头看向张文柏,语气低沉,“开门。” 张文柏从口袋里掏出一卷细铁丝,三两下便将门锁撬开,动作干净利落,不愧是特种兵出身。 王惊蛰三人鱼贯而入,屋内一片漆黑,静得有些诡异。 上次他们主要搜查了客厅,卧室和洗手间只是粗略的看了一眼,这次王惊蛰决定直奔卧室。 他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走廊里昏暗的光线下,墙上的全家福照片显得格外阴森。 照片里,王月和一个看不清脸的小孩笑得灿烂, 但此刻在王惊蛰眼里,这笑容却充满了说不出的诡异。 刚走到卧室门前,王惊蛰突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咀嚼声,像是有人在吃什么东西。 这声音很细小,若非他耳力敏锐,几乎难以察觉。 他心头一凛,看来王月在家。 他向身后的张文柏和李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王月就在里面。 然后,他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卧室门…… “嘘,她好像……” 王惊蛰向身后的张文柏和李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他们王月就在里面。 然后,他轻轻地推开了虚掩的卧室门,一股浓烈的腐臭味夹杂着零食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王惊蛰看到王月穿着吊带睡衣躺在床上,但姿势却诡异地扭曲着。 他屏住呼吸,目光缓缓下移,心脏猛地一缩——王月的后脑勺,赫然裂开一张血盆大口! 那张嘴蠕动着,锋利的牙齿间塞满了各种零食,薯片、巧克力、饼干碎屑…… 散落一地,如同某种祭祀的现场。 令人作呕的咀嚼声正是从这第二张嘴里发出来的。 这哪里是人,分明就是传说中的二口女! “我靠……”李礼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惊呼出声。 张文柏一把捂住他的嘴,眼神里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他虽然身经百战,见过不少血腥场面,但这种诡异的景象还是第一次见。 两人小心翼翼地凑到王惊蛰身旁,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顿时也傻了眼。 那张嘴还在不停地咀嚼,仿佛永远都吃不饱,令人毛骨悚然。 “二口女……真的是二口女……”李礼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在梦呓。 就在这时,床上的王月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身子微微一动…… “谁?!” 王月猛地坐起身,后脑勺那张骇人的大嘴停止了咀嚼, 一股黑气从口中喷涌而出,迅速凝聚成一个模糊的人形。 那人形轮廓飘忽不定,隐约可见一双猩红的眼睛,散发着凶戾的光芒。 它似乎感受到了王惊蛰等人的存在,猛地回头,猩红的目光扫过三人,发出一声尖锐的嘶吼。 下一秒,它竟直接撞破窗户,化作一缕黑烟消失在夜色中。 房间里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的清脆声响。 王月捂着后脑勺,痛苦地蜷缩在床上,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 “求求你们……不要说出去……求求你们……” 王月的声音嘶哑,带着哭腔,祈求地看着王惊蛰。 “不说出去?你当我们是傻子吗?” 王惊蛰语气冰冷,眼神中充满了厌恶,“你以为这是什么?小孩子过家家?” 王月似乎意识到求饶无用,突然换了一副嘴脸, 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如果你答应不说出去,我可以……做你女朋友,甚至……嫁给你!” 王惊蛰冷笑一声,没有理会她的诱惑,目光直视着她:“我问你,那东西,是不是你养的?” 王月脸色一僵,眼神闪烁,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眼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是……是我的孩子……”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王惊蛰毫不留情地扇在她脸上, 眼神如同刀锋般锐利,“孩子?你管那玩意儿叫孩子?!你到底都干了什么?!” 王月捂着脸,面色黯然,缓缓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