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司机连连摆手,嘴里嘟囔着“晦气”“倒霉”之类的话,一脚油门跑了。 接连几辆空车都是如此,王惊蛰不禁苦笑,看来今晚的运气是真的差到家了。 远处城市霓虹闪烁,却像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李伯叹了口气:“惊蛰,看来咱们得走回去了。”王惊蛰浑身的伤口隐隐作痛,这一路奔波,失血加上疲惫,让他感觉身体已经到了极限。 但他还是咬紧牙关,强撑着跟在李伯身后,一步一步地向着城市的方向走去。 深夜的郊外,寒风呼啸,路灯昏暗,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路上回荡,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 后半夜,两人终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 苏小苏一直在家中等候,看到王惊蛰这副模样,心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惊蛰,你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她赶紧扶住王惊蛰,语气中充满了担忧。 王惊蛰强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小伤而已。”苏小苏哪会相信他的话,赶紧拿来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他处理伤口。 消毒水的刺痛让王惊蛰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苏小苏的动作更加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换好药,苏小苏又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王惊蛰喝了几口,感觉身体稍微舒服了一些。 安顿好王惊蛰,又给青裳安排了客房。 她本想离开,可看着王惊蛰虚弱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留下来。 “你的八世厄运还没完全过去,”青裳语气凝重,“我留下来,或许能帮上点忙。”王惊蛰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知道青裳的本事,有她留下,自己也能安心一些。 翌日清晨,王惊蛰醒来时,感觉身上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青裳已经穿戴整齐,手里拿着一本古旧的书籍。 “这是道门的基础心法,”她将书递给王惊蛰,“或许对你有些帮助。”接下来的几天,青裳便留在了王家。 她白天教王惊蛰道门的知识,晚上则帮他抵御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她虽然精通道法,却不懂武功,对于王家世代相传的杀气,她也只能给出一些建议,却无法传授具体的修炼方法。 “你媳妇是花家的人,她应该懂些武功,可以让她教你。”青裳指了指正在院子里练剑的花柔。 王惊蛰看着花柔矫健的身姿,心中一动。 厄运似乎真的在渐渐消散,王惊蛰感觉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 这天早上,青裳突然对王惊蛰说:“我要走了。”王惊蛰一愣:“这么快?”青裳点了点头:“你的厄运已经快要过去了,我也该离开了。”王惊蛰心中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青裳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 他拿出一些钱递给苏小苏:“小苏,这些钱你拿着,算是这段时间照顾我的报酬。”苏小苏连忙摆手:“不用不用,这都是我应该做的。”王惊蛰却坚持要给她,苏小苏只好收下。 送走青裳,王惊蛰回到单位,刚进办公室,张文柏就迎了上来:“惊蛰,你总算回来了!有个棘手的案子,上面点名要你去处理。”齐木男也凑了过来,神色凝重:“听说,是大学里发生了一起命案……” 青裳走后,王惊蛰翻看着她留下的那本道家心法,书页泛黄,字迹古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他正看得入神,花柔走了过来,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书?看得这么认真。”王惊蛰合上书,笑道:“青裳留下的,说是道门基础心法。” 花柔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揶揄:“怎么,想修道成仙了?” 王惊蛰哈哈一笑:“哪有那么容易,只是想多了解一些,说不定以后能用得上。” 夜深人静,王惊蛰却看到青裳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了门。 好奇之下,他悄悄跟了上去。 只见青裳来到一处荒郊野地,那里阴气森森,弥漫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王惊蛰躲在暗处,亲眼目睹青裳与一些肉眼难以察觉的阴秽之物缠斗,她身手矫捷,手中符箓翻飞,口中念念有词,那些阴秽之物在她面前如同飞蛾扑火,顷刻间灰飞烟灭。 第二天早上,青裳若无其事地出现,王惊蛰装作不知,只是心中对她的身份更加好奇。 接下来的几天,青裳除了教王惊蛰道门知识,还会跟他讲一些奇闻异事,其中就包括一些曾遭天谴之人的悲惨下场。 “他们或是作恶多端,或是触犯天条,最终都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青裳语气平淡,却听得王惊蛰后背发凉。 “我留下帮你,也是为了避免你重蹈覆辙。”她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八世厄运,可不是闹着玩的。” 王惊蛰不禁想起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遭遇,心中一阵后怕。 一日,两人正探讨道家修炼之法,青裳忽然兴致大发,主动传授了王惊蛰许多不为人知的门道,其中一些甚至连她师父都不曾提及。 王惊蛰听得如痴如醉,只觉得醍醐灌顶,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