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着问道:“要打也可以,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极境堂会想与俞不凡这样的人勾结,以俞不凡的水准,可不值你们化这么多心思和这么大代价。” 耶律保保摇摇头:“杜神医,你不用浪费口水了,我不会告诉你任何答案的,你也不可能从我这里读出任何答案,还是我们打一场吧,打完了,我可以交差,你也可以去找你的答案,前提是你还有力量可以去找答案的话。” 杜西川点点头,又指着极境堂的人道:“那好,你让你的人先下来,我可以和你比试一场。” 耶律保保摇摇头:“我向来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等我们打完,再让他们下来吧,你放心,如果你输了,这些人的死活,对我来说毫无意义,如果我死了,我的手下群龙无首,也不会冒然进攻,对吧?” 杜西川哼了一声,可也是无可奈何,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他只能被动应对。 他摆开架势:“好,来吧!” 耶律保保笑了,伸出右手,拔出了自己的那把伪斩魄刀, 他对空虚劈了几刀,然后道:“刚才你与俞百户的战斗,我完全看不清招式,就算我境界比你高一点,徒手战斗,我没有把握赢,所以我只能向你讨教一下刀法。” 杜西川怔怔地望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耶律保保挠了挠头:“你别这么看我,你这么看我,我实在心虚的很!那个你也没怪我,做人总是身不由己的,对吧?” 杜西川终于也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把造型奇特的小刀,握在手中,简单回了一个字:“好!” 耶律保保有些意外,看着他手中的形状奇特的刀,问道:“这是什么刀?” 杜西川扬扬手中的小刀,回道:“劁刀,这是劁刀,我平时专门用来阉割畜牧的,今天就专门给你试试。” 这确实是一把劁刀,是杜远传给杜西川的为数不多的东西。 只是杜远没有告诉杜西川,这把刀是杜远的师父,武道天下第一的任平生传下来的,杜西川也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祖是任平生。 所以,在杜西川的眼中,这就是一把专业劁刀,一把祖传的给无数畜牧阉割过的劁刀。 他平时用来防身的兵器是一把小匕首,但是他并没有练过招式,用匕首也并不熟练,反而是这把劁刀是他平时用得最多,也是最顺手的,便藏在怀中以待不时之需。 只是他准备这把刀的时候,是计划应对俞不平或者是俞彪的,根本没有想过要对付耶律保保。 被杜西川拐弯抹角骂了一句,耶律保保也不回嘴,只是吸了口气,突然大声对一旁的侍从道:“我与杜神医要作一场比武,任何人,包括你们,都不得进行干预,谁若干预,杀之,明白了吗?” 两个侍从躬身应了声是,拔出腰间长刀,背转身去,开始警戒。 耶律保保的声音惊动了城门上以及军营内其他凉州卫的士兵们,他们突然发现自己的身边竟然站满了极境堂的人,不由得又害怕又茫然,都下意识地寻找长官。 然后他们才发现自己的身边连一个小旗官都没有,不由得面面相觑,一个一个下意识把目光投向杜西川。 杜西川向他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小心戒备,但不必过于紧张,他们才一个一个略略松气,相互开始慢慢靠拢,而极境堂的人,也紧紧地跟随在旁边,气氛瞬间诡异起来。 “比武之时,不许分心!”耶律保保突然大喝一声,紧紧握住手中的斩魄刀,手臂肌肉紧绷,青筋暴起,突然发力,将斩魄刀高高举起。随着他的动作,一股强大的气势从他身上涌起,仿佛整个瓮城都被这股气势所震撼。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挥,斩魄刀以惊人的速度向下劈落。在这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格外安静。只有那斩魄刀带起的凌厉风声,在空气中回荡着。 杜西川大惊失色,哪怕他看到过耶律保保那天拿着刀鞘斩出的一击,哪怕他已经把对手想得足够可怕,可当耶律保保这一刀击出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以前设想的力量,与耶律保保发出的真实力量仍然有着巨大的差距。 他哪敢有丝毫犹豫,双手持刀,全力前升,与耶律保保这一刀撞到一起,只是在最后一瞬间,烛照发动,破坏了耶律保保地真气在伪斩魄刀阵法中的激荡,避免了他真力的叠加。 饶是如此,只听一声轻脆地兵器撞击声响声,如同在半空打了一个霹雳,强大的气流在瞬间摧毁了两人中间的桌子,火炉茶壶杯子碎了一地。 杜西川的身体急速后掠,终于抵消了这一刀带来的巨大压力。 而耶律保保却盯着杜西川手中的小小劁刀发愣,虽然刚才这一刀他发得仓促,至少也使用了五六分以上的真力,又经过斩魄刀的加持,如此威力的一刀,居然被一把小刀给挡住了,最可气的是这把小刀看上去毫发无损,连小缺口都没有多出一个。 “你这把真的是劁刀?” 耶律保保甚至对自己的伪斩魄刀都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如果一把阉猪用的刀都这么坚固,那自己花七万两银子打得刀,又算怎么回事? 杜西川点点头:“嗯,这种刀其实是一套的,这把刀是专门在外面切割的,很好用,有时候我给人动手术,也用这把刀。” 耶律保保点点头,不再废话,团身而上,与杜西川战在一起。 杜西川也不敢怠慢,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与耶律保保挨在一起,全力抵挡起他的进攻。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耶律保保的弯刀势大力沉,招式精妙绝伦,而杜西川根本不会招式,只能利用速度快的特点,尽可能贴近耶律保保,与他与近身肉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