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一声金属的脆响,锁被整个敲烂,击溃了这个小家最后的防线。 当然,那柄破门的斧头也整个崩飞了,斧柄缺口参差,像小兽的新牙,刃部则不偏不倚卡在了台阶上。 “我去,好悬!差点给我黄金切尔西劈开线了!”三弟骂骂咧咧嚷了起来,脚上真的有一双金闪闪的尖头鞋。 “我去你大爷的!”帮主一脚把门轰开,二话不说就抢过斧头来,往木墙上一砍泄愤,气势汹汹,结果斧头还拔不出来了。 “看……看着了吧,这就是实力!”他流着汗,回头亮出了自己贫瘠的肱二头肌,自认为刚刚那一斧子,打得木片都擦着耳朵飙过去了,视觉效果一定拉满。 小弟们却没在看他,擦亮了眼盯向一旁,直流口水。 “不是,你们往哪看呢!”他愤愤拍着斧头柄,额头上青筋都暴起了,随着谩骂之词的涌出抽动着,“无组织无纪律,我们再怎么说也是收尾人!” “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区别情况区别对待。” 他们各自挠着头,摊着手,仿佛入室抢劫却发现抢的是联邦中央情报局一样尴尬,手足无措,文绉绉得像个秀才。 “真是太有损咱皮带帮的形象了!”完了,斧头真的拔不出来!但帮主的形象不能丢。 他回头瞥了他们两眼,咳了两声,一手叉腰,一手点着他们:“看好,作为一个有素质的劫——我是说收尾人,要学会矜持。这是咱做人的底线,对吧?” 见小弟们一眼也没有看过来,魂都被勾走了的样子,他恨得牙痒痒。 “一群见钱眼开的狗东西!看好,这才是西格玛男人的至高之术——”一转身,看到那个扯着裙角,瑟瑟发抖,眼泪汪汪的小女孩,他一个大跳,甩出了鼻血来。 “我咧个拉普拉斯陛下的说!” 扭头一看小弟们,这会儿全眼神变了,三分胆怯,七分期待,还有九十分全是不干不净,个个搓着手上前,顶着他的背。 “你们……是哥哥的朋友吗?”她呜咽着,抹去了泪水。 “他还有妹妹?何时来的?”帮主正惊讶呢,头脑都快烧冒烟了,像个半开不开的热水壶。 “老大,这小孩子简直仙女下凡啊……”“别吵,我在思考!” “简直就是女版的小老弟嘛……”“不是,他哪突然冒出个妹妹啊!”帮主跺着脚,百思不得其解,恨不得把木板掰下一块来往脑袋上呼两下,恢复记忆。 妹妹很快振作起来,乖乖跪好,深深弯下腰去:“求求你们,救一下哥哥……打点水……” “双喜临门?”“我去,省事儿多了啊!”三弟四弟一对视,丢了斧头冲上楼梯去,不一会儿就大笑着拖着那个碍事鬼下来,还顺手抄了两个黄桃罐头下来。 “呀,这不咱亲爱的小老弟吗!”“谢谢你啊,把她养得那么好!” (成年了,成年了,成年了!) 一号二号小弟客客气气地扇了扇他两巴掌,见真没反应,笑得更大声了。 “嘶……我理清楚了。”帮主一拍手,目光似从瓶里蹦了出来的弹珠,在所有人身上滚了一圈,“你们两个,把他办了!” “遵命!”俩人齐声道,呼哧呼哧地喊道,刚退出半步,又迟疑着拉了回来,“诶不对,那我们玩啥啊?玩你们玩剩下的?” “让你们去就去,啰哩巴嗦!”然后帮主搓着尖得跟狐狸似的的下巴,回过头来露出奸笑,“然后嘛……小姑娘,不要乱跑,好不好?我们不是什么好人——不是!” “你们要对哥哥做什么?”她见两个大汉扛着哥哥到了门外去,连连摇头,声音被泪水淹没,“求求你们,不要伤害——” “给我搞搞清楚,是你哥一直欠我们保护费啊!”帮主二话不说就脱了外套,裤子本就没拴牢,说着说着就掉了。 “现在他还不上了,你做妹妹的是不是该补偿我们一下?” 女孩哽咽着不说话,一直在往门外爬,边爬边掉眼泪。 “老大,小心点!她脸好红,身上海全是疹子,八成有病啊!”“这么小就得病了?我觉得是装的……” 见她已经爬到腿边来了,还踉踉跄跄想要起身,帮主惯不得她,一脚把她踢倒在墙上。 “我允许你跑了吗!” 一声怒喝,她卑微地缩起头来,可目光还停留在门外。然后,他扯住她的领口,把洁白的连衣裙生生撕开。 “不要碰我的衣服,不要撕!”她拼了命地摁住他的手,却换来一个响亮的巴掌,脸上火辣辣地疼。 “真贱啊,和那个小畜生一个德行!”“我真的,好不舒服……我上不来气了……” 她满脸是汗和眼泪,胸口剧烈起伏着,张大嘴喘息。哮喘发作,却又被打了一巴掌。 五弟则吧唧着嘴,靠着门边,眼睛瞪得都快从眼眶里蹦出来了,而他的腰上有一把手枪,货真价实。 “妈妈的,所以我们俩就这么被招呼出来了!”门外,两人围着别西卜蹲下,抠搜着头发,头皮屑哗哗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