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昕甚至不用多说什么,两家的长辈和亲戚就能为她口诛笔伐乔遇之和谈书墨。 她就好似看客一样把两个孩子拖远一些。 不知道的人只以为,她这样的行为是想保护孩子。 而只有时昕自己知道,她蹲下身,手指拦在两个孩子眼前,却打开了缝隙,刚好能让两个孩子看到。 她凑到两个孩子的耳边,小声的说道:“知道为什么你们父亲会被你们爷爷打骂?被亲戚们骂不干人事吗?” 两个孩子好像被吓傻了,没回时昕的话。 时昕也不需要他们回答,继续说道:“因为他做错事了,那是一个非常非常严重的错误,挽回不了的错误,会让你们失去一个完整家的错误决定。 害怕吗? 不用感到害怕,因为你们梦寐以求的事,就要达成了。 去,喊谈书墨妈妈,你们想让谈老师做你们妈妈的梦想就能达成。” 说完这话,她放开两个孩子。 她也想再试试,这两个孩子,到底会选谁。 哪怕是小孩,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乔明丽被吓坏了,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 但乔明理看看被爷爷打的倒在地上的爸爸,又看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妹妹。 他头都没回,拉着妹妹走向了那一堆大人。 对着在打谈书墨的妇人们喊道:“你们别打我妈妈。” 或许是孩子的声音太过掷地有声。 又或许是被孩子的声音震惊到了。 所有人都停了打人的手。 看向乔明丽。 时父不敢置信的看向外孙问道:“你喊谁妈妈?” 时母已经捂着嘴泣不成声了。 她都不想承认这是她的外孙,简直丢人现眼。 乔明理放开妹妹的手,推开撕扯谈书墨的那些亲戚妇人说道:“你们不要打我妈妈,谈老师已经和我爸爸领了结婚证,她就是我妈妈。” 乔父忍无可忍的一巴掌甩在孙子脸上。 乔明理站不稳,跌坐在乔遇之的边上,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只听乔父拐棍戳在地上,用帕子捂着嘴,边咳嗽边,对着地上一言不发的乔遇之说道:“冤孽啊!看看你教出的什么孽障?认贼做母,还不自知,简直畜生不如。” 此时场上不止有乔时两家的长辈和亲人,民政局来来往往的儿女都站在外围看热闹。 这么现实版的一曲陈世美的大戏,可以让他们后面乐道好几个月了。 时昕觉得这个时候,该是她上场了。 乔遇之不干人事,但她不能背了恶名声。 每个时代,只要女人有一点行差踏错,就会被人诟病一辈子。 所以她得把自己摘出来。 时昕强挤出两滴眼泪,从地上捡起那两张乔遇之和谈书墨的结婚证,颤抖着双手看完。 从自己怀里拿出当年乔遇之写给她的婚书。 她把结婚证和婚书都展示在众人面前,让他们看。 说道:“我的婚书在前的,我和他成亲十载,为他生儿育女,伺候公婆,送走婆婆,照顾病重的公公,操持一家。 所以我是他的正妻,还是那个女人是他的正妻? 他们是大学同学,我知道的。 她是我丈夫的初恋,我也知道的。 可是当时是乔家去我们时家提亲的,他父母也不是独断专行的人,是那个女人不愿嫁给他,他也不愿承受家里的压力,才给我写的婚书,三媒六聘,在长辈和亲戚们的见证下,迎娶的我。 婚后十年,我也从没做过对不起他的事。 我就想知道,为什么?”